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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少君面上很是有些尷尬,瞧了我一眼,低聲道:“屬下這雙腳乃是一條蛇尾所化,只要傷到了蛇尾,兩隻腳便會出現同樣的傷痛。”
我默了一默,忍不住又問道:“那傷到胳膊呢。”
柳少君也跟著默了一默,這才答道:“一個道理。”
第95章 我偏要逆天而行(5)
我不禁感嘆道:“也是不容易。”
柳少君又默了默,這次卻沒能接上話來。
織娘那裡還有些眼淚汪汪地,向我抱怨道:“大王也真是心狠,那劍釘得只要再深上兩分,我們少君這雙腳也就廢了。”
“織娘!”柳少君忙喝住織娘,又轉頭來看我,解釋道:“公主千萬莫聽織娘胡說。大王心慈,這才只用劍釘了我腳,以示警戒。若換做旁人,那劍怕是會直衝屬下心口而來。”
這個時候討論奎木狼心慈還是心狠,真沒什麼意義。
我笑了笑,道:“不管怎樣,也是受了傷,你回去好好歇著,待傷好了,我再好好謝你。”
柳少君那裡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能猜到他幾分心思,無非是要再說幾句奎木狼的好話。我又笑笑,並不給他機會開口,只轉身走到旁邊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率先策馬賓士了出去。
跑不一會兒,蕭山從後趕上,叫道:“公主。”
自從叛軍營中見面,這是他跟我說的第二句話。我忙收了收韁繩,放緩速度,轉頭問他道:“蕭將軍有何事?”
蕭山看我兩眼,答道:“臣需要先回軍營。”
他是從軍營裡偷偷跑去刺殺奎木狼的,身為一營主將,一連三天不曾露面,縱是安排了心腹在營中主持事務,怕也是要出諸多狀況。
我聞言點頭,又問他道:“你身體可還撐得住?”
蕭山簡單答道:“身體無礙。”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軍暫時是不會開戰的,只要他自己身體能撐得住,確實應該先回營內主持大局,以防軍中生變。不過有些話,我還需得趕緊跟他說開了,免得日後再出狀況。
我略一思量,與他坦言道:“蕭山,你曾救過我性命,這個恩情我一直記著。這次前去敵營救你,也只是想還你這份情,別無他意。”
蕭山沉默片刻,忽地問我道:“那人是誰?真的是天上的奎星下凡麼?”
“不錯。”我點頭,
他遲疑了一下,又問答:“他就是十四年前……”
“是。”我沒等他把話問完,直接截斷了他的話,“他就是十四年前化作妖魔,擄我去了碗子山的奎星。”
柳少君與織娘並隨行的護衛等人皆都停留在不遠處,顯然是有意避諱。
我想了一想,沉聲與蕭山說道:“蕭將軍,想必你之前也聽說過我與奎星的那段姻緣傳說,那其中雖有不實,卻也不是全部為假。實不相瞞,我確為天女轉世,投生於此歷一世之劫。按照天命,奎星迴退天庭之後,我應是自盡以順天命的,只是我不甘心,這才強留在這人世間,逆天而行。”
蕭山面上露出詫異之色,“逆天而行?”
“不錯,就是逆天而行。”我笑了笑,又道:“你看過戲本子麼?所有角色的生死存活、喜怒哀樂皆都是被那寫本子的人定好了的,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我本來是被人安排來跑個龍套,不想卻入戲太深,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就不肯依照那戲本子的安排從事了。”
蕭山聽得似懂非懂,尋思了片刻,道:“我們都是那戲本子裡的角色?”
照司命那廝的話,他這樣理解也不算錯。
我聞言點頭,用手指了指天,笑道:“照上面那些人的想法,是這樣的。”
“那誰又是寫這戲本子的人?也是上天那些人?”他又問。
我想了想,道:“上天那些人,也多半是看戲的,有那麼一些是跟著寫戲本子的,自己卻從不肯承認,只冒那上天之名。可到底何為上天?誰又能說個清楚?天命天命,誰又知那天命何來?憑什麼他們說那是天命就是天命了?”
許是這些話太過饒舌,蕭山聽得眉頭緊皺,好一會兒才說道:“公主說的這些話,臣得回去好好思量。”
我看他兩眼,又笑道:“我與蕭將軍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活於世已是逆天存在,不知何時便被人強行抹去。蕭侍衛是青年才俊,國之棟樑,不該再與我牽扯不清,這世間好女子無數,總有一個是你的良緣佳偶。”
蕭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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