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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九齡摸了摸她的身體,慢慢有了些溫度。卻突然被紀仕林一掌拍開,“真是,洛國人難道真的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洛九齡瞟了一眼他的手,“你又是在做什麼?”
“我和容與,幾同兄妹。豈是你這虎狼之輩可以相提並論得了的?”
“你。。。。”
“仕林…。。”酈容與氣若游絲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爭吵,洛九齡本來欣喜的臉霎時沉了下去。
紀仕林傲慢地丟了個白眼給他,殷勤地扶起酈容與,“容與,你終於醒了。”
☆、世間情為何物
酈容與迷迷糊糊間斷續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似乎是洛九齡在沒頭沒腦的紀仕林這裡受了挫,害她差點憋笑得一口氣迴轉不過來。婉約的明眸雖然早已掃到洛九齡陰沉的臉,但心裡卻始終因為一些耿介而對他置若罔聞。他們兩個的相處,很少有第三者。現在紀仕林在,酈容與竟隱約有些不好意思手足無措了。
“容與,你沒事了嗎?”
酈容與輕輕搖了搖頭,目露疑惑,“難道楚罄音下的不是倚春懷?”
“楚罄音那個女人只會用這招。何況她要十幾個面首去…。。必定是的。只不過你為何無事?大概是天不遂人願。”紀仕林說完白了洛九齡一眼,“容與,幸好有我,不然你都被他…。”
酈容與訕訕一笑,一本正經問道:“仕林,你不是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何況楚罄音的人守在唯一的出口,我硬拼不來,只好略施薄粉混入到她三千面首之中。”說罷紀仕林嘿嘿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洛九齡插不上話,只好輕輕咳了咳,“天色不早,這裡不宜久留。”說罷便要去扶酈容與起身,卻又被紀仕林搶先一步。酈容與也順從地將手搭到他的胳膊上,二人一同向前走去,簡直對他熟視無睹。
“喂,酈容與,你這又是鬧哪一齣?”洛九齡吼道。
紀仕林轉過身,作拔劍狀:“淫賊你找死呢!”
“仕林。”酈容與止住他的劍,又淡淡望了一眼洛九齡,啟唇道:“他是洛國的國君,業已答應了我簽訂周洛合盟,從此永不相犯。仕林,你須以禮相待。”
紀仕林方收劍,目有懷疑地說道:“這人說的話,值得相信嗎?”突然他變得警惕擔心起來,“容與,你沒有和他達成什麼不平等條約吧?”
“什麼不平等條約?”
“就是你…。有沒有答應他…。。”紀仕林扭扭捏捏地說道。
“沒有。”酈容與輕描淡寫地回了兩個字,“洛九齡,等我們回國了擇日簽訂和盟之後,一切都好商量。”
“你這女人怎麼人前人後兩個樣?”洛九齡的聲音不溫不火,卻冷得滲人。
“愛聽不聽。”紀仕林摔了個眼刀子,“容與,看這天色要下暴雨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說著拉起酈容與就要走,她卻動也不動,目光釘在那個恐怖的男人身上,許久,才聽她說道:“如果,今日是你、我、洛玉明三人一同落難,你還會在她跟前這般肆無忌憚地對我嗎?”
“什麼?容與,洛玉明又是誰?”紀仕林雙目迷茫,可是酈容與這種似悲非悲的神色,讓他後面半句話又和著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說到底,你還是在意楚罄音的話了。”
兩雙眼眸彷彿將時間定住了半個世紀,紀仕林安靜地站在一旁,腿都有些麻了。他們兩個這樣的光景,看來容與對這個淫賊也不是沒有用了心的。可是就算摒棄了國仇,還有家恨呢?延年的死,洛九齡的責任不可推脫。而她,被他強行奪去了清白,受盡了屈辱。這所有的一切,容與都不在乎了嗎?如果她愛他,那延年在她的心裡又是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他們可是定了親的。紀仕林好像一時也懵了頭,他依稀還記得當時李延年跟他說起偷親到酈容與時他的暴跳如雷和他的忍俊不禁。那個翩翩少年惟一戀過的女人,現在眼裡只有他的仇人。曾經華陽縣太白學院打鬧的那些公子小姐,大家如今都已千變萬化。連他自己的人生他都沒有辦法去掌控,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插手別人的感情呢?何況,一個是孃胎裡的兄弟,一個是出生入死的同僚,孰輕孰重,他真的分不清楚。
“嘭隆”一聲,暴雨傾盆而至。即使有寬大的芭蕉葉,他們的衣裳也一下子被潑得溼透。洛九齡立即脫下外衫蓋在酈容與頭上,牽住她的手,往前走去。紀仕林無聲一嘆,跟在後面。雨很大,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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