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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示意何芯貞不用去請安,估計皇后對這個默默無名又不受寵的嬪妃壓根沒有多少映像。
倪越照常除了請安就是老實地呆在晴水樓,順便把後宮的小道訊息當做是每日新聞。
周薇禁足後,本分了不少,陳貴妃對她沒有好臉色,動不動暗諷她,皇后全當沒聽到,她只能爛在肚子裡,著倒也好,省得周薇來找她麻煩。
謝婕妤不知怎麼地又衝撞了淑妃,嘖嘖…竟然被罰抄經書以修身養性。誰不知道,謝婕妤躲淑妃跟躲老鼠躲貓似的,她能無辜衝撞淑妃,真是笑話,擺明是淑妃下的套。
徐美人近來跑景仁宮跑得十分勤快,這份執著的熱忱,讓皇后對她有幾分好顏色,預計好不了多少日子,徐美人就是皇后的人了。
這麼一想吧,倪越覺得自己有些失敗,汪氏當初千百般囑咐,要她好好討好皇后,其餘嬪妃
,現下皇后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說不上看著順眼,也沒有礙眼的意思,至於淑妃麼,這個女人是個聰明的,花在公儀緋身上的心思顯然比對付那些個意欲勾引公儀緋的妃嬪上多,到底要得男人的心才是王道。
德妃麼?呵~~總之跟她連客氣的話都少。
倪越心底一件件盤算著各宮事情,紫竹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人沒進門,先是喊道,“娘娘,娘娘,你要的東西,司制局趕出來了。”
之桃挑挑眉,頗有些惱氣道,“瞧瞧你,規矩都學那裡去了,怎能在外面叫喊。”
紫竹捧著大物件,討好說:“好姐姐,我是高興嘛,”緊接著把手裡捧著的東西捧送到倪越眼前,“娘娘,你看,做好了。”
哈?倪越暈眼,如實驗室裡做溶液濃度用的容量瓶一般上頸細長,底部是碗裝的圓底,寶石藍色的頸瓶上插滿了由染成七色的鵝毛片粘制在一根根細緻的竹子,誰能告訴她,眼前的什麼玩意兒啊。這還是毽子麼,是毽子麼?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之桃見倪越大眼睛盯著紫竹手裡的東西,半天沒有說話。
紫竹也傻眼了,她家娘娘是怎麼了,莫不是太高興了?
倪越緩緩神,指著瓶說,“這就是司制局做的?”
“是啊,”紫竹貌不猶豫的點點頭,把瓶子擱置在倪越坐著的凳子旁的桌子上,從袖口拿出畫紙,“娘娘,秦司制說,這瓶子和竹羽毛完完全全是按照您畫上的大小規格來做的,他還特地說,頸瓶用的是上好的瓷器勾嵌繪製成寶石藍色更加光彩豔麗不失為室內擺飾的佳作。”
倪越越發鬱結,大小規格完全照做?擦,敢情她為了把細節描寫得細緻些特地放大了畫讓司制局的人以為她要的就是這麼大的。
哎……算了算了,這個時代沒毽子這種東西,搞錯了也在情理中…。至於秦司制特地所說的嘛,擺明是在討好她,暫且擱他在一旁。
“這個玩意兒不是我想要的,說起來怪我考慮不周,你過來我細細說與你聽,你讓司制局再做一件東西,這個麼……”倪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東西,不得不說,司制局的做工實在挑不出漏洞,做的十分精緻好看,放在房間裡作為擺設的確不錯,“之桃,放到內室梳妝檯左上方,呃…。靠著視窗,陽光下更好看。”
第二天下午,倪越去怡蘭軒下了幾盤棋,每一盤輸得穩當當。
以前倪越輸棋後,一顆驕傲的心總受打擊,可是打擊的次數多了,愈發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桃嬉笑說:“娘娘心態真真好。”
倪越裝腔作勢,玉一樣美的手敲敲她的腦袋:“膽子大發了,你家娘娘也敢戲弄。”
知道倪越是在開玩笑,之桃沒有害怕,仍舊說:“奴婢哪敢戲弄娘娘您,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娘娘你以前輸了棋嘴上雖然不說什麼,總歸還在心底圧著,奴婢瞧您這些天卻不似往常。”
司制局這一次手腳挺快的,回到晴水樓,紫竹手裡拿著毽子給倪越看。
軟絲絹做成的底盤裡緊裹小顆圓圓的鵝軟石,中間由捲成的絲絹股成,直接插上染成各色的鵝尾毛,大小合適,軟硬度適中,這個毽子做得真真滿意。
倪越拿過紫竹手裡的毽子放在手掌中,輕輕墊了加下,說道;“紫竹,拿點東西去司制局,賞給做工的人。”
換掉拖地二尺的裙稱,倪越改穿輕便剛好及地的月白色裙裾邊繡著朵朵睡蓮的短裙衫,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走,帶你們兩個玩新玩意兒。”倪越拿著毽子,遣掌事太監路林和其他幾個太監守在晴水樓門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