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倪越立刻試探性地介面道:“話不能這麼說,皇后可把咱們都當姐妹呢?”
“
小勺,你出去。”何芯貞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宮女,可是小勺確實一臉不願出去的樣子,站在邊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小主。”夏淑儀在怡蘭軒,小勺不知道她家小主要說什麼,但是她總歸是不放心。
見她不願走,倪越也開口說,“你這個丫頭還真是護主,”然後又看向小勺,說,“你家主子讓你出去,不是我受的意,先不說我會做什麼,怎麼,你連主子的話也不聽了,主僕不分,毫無尊卑,怡蘭軒還有沒有規矩了。”
倪越的話給了小勺當場一棒,她神色慌張地跪下來,“奴婢知錯,女婢這就出去。”話畢,即可出去。
“你何必為難她。”何芯貞見小勺害怕的樣子,說道:“她不過是擔心罷了。”
倪越說,“擔心?擔心我能把你吃了,這裡好歹是怡蘭軒,你的地盤啊!”何況,你若不懷疑她,怎會讓她出去。
“我同她們不一樣。”一句話說的無頭無腦,何芯貞揮手,寬廣的衣袖拂亂了一桌的棋子,甚至不少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地。
公儀緋納官宦之女為的是女人身後的家族勢力,為的是平衡或者說控制朝中各股明爭暗鬥的勢力,她們這些女人進宮,何嘗不是有自己的打算,能夠母儀天下的只能夠有一人,但是母憑子貴只要生下皇子,就算當不成皇帝,將來做個王爺還不至於差到哪裡去。
倪越也站起來,她看著眼前的女子,的確從一進宮她就看出她的與眾不同,進宮半月有餘,公儀緋並未招她侍寢,來怡蘭軒不過兩三次,前腳來後腳走,何芯貞從來沒有什麼不捨的,更沒有主動討好公儀緋。這種舉動對於一個后妃來說,正常麼?要麼她有更重的心機,吊人胃口,欲拒還迎,不過放長線點大魚也是有危險的,她就不怕後宮的花花朵朵擠掉自己這支無聲無息的美花。
屆時,後悔都來不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話語裡沒有任何顧忌。
“那你同我說說,我是在想什麼?”倪越反問。
何芯貞走近她的身邊,眼裡有著篤定,說:“你沒有如同忌憚皇后,貴妃,德妃,淑妃何其他嬪妃一樣,不是說明你對我有幾分信任。”
如果說倪越以前看到的何芯貞是面色冷淡,彷彿一切置身事外的模樣,那麼今天她胸有成竹,彷彿看穿一切的樣子,讓倪越對她的認知又更深了一步,“你錯了,我只是與你合得來。如果你如同陳貴妃一樣處處挑我的錯處,意欲讓我成後宮妃嬪嫉恨的物件,我想現在我應該在晴水樓,而不是你的怡蘭軒。”
何芯貞介面道,“為什麼你不直接問我,我不願侍寢呢?”
倪越沒預計她會直接說出這句話,的確,目前的確她很困惑,其實公儀緋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有著極大的誘惑力,極是拋開他身為公儀王朝皇帝的尊貴身份,哪怕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以他的才貌,仍舊是閨閣女子傾心的男子。整理好心中的困惑,倪越似懂非懂地說:“妹妹的話 ,我好像聽不懂了,妹妹若是能得皇上喜愛我自然是高興的,你我姐妹一場自然是相互照應的。”
一句妹妹,瞬間劃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何芯貞臉色微微變得有些暗淡,她深吸了一口氣,腳步朝窗外走了幾步,和倪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嘆氣說:“我沒想過要算計你,也不知道原來你對我也是有防備的,或許是我一廂情願而已”,自嘲地一笑,“我以為在你眼中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又錯了麼?〃
沉重的氣息在整個房間瀰漫開來,倪越不禁有些同情眼前淒涼的女子,二八年華的少女,眼裡怎麼會有看盡滄桑的神色,悽楚哀愁的神情,這樣的女子註定有著不同常人的經歷。
倪越撲哧一笑,企圖扭轉氣氛“你看看,我都說了什麼,惹你成這個樣子,罷了罷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何芯貞還待說什麼,倪越搶先說:“我出來久了,得回去看看,我那丫頭做事不利索,我還有事,先回晴水樓。”
回到晴水樓,倪越立刻躺在貴妃椅上,隨後紫竹拿來了一些水果。倪越拋開何芯貞的話不去琢磨,美滋滋地吃起了水果。
“娘娘今日比以往回來得遲,該是和何小主聊得開心。”紫竹說。
“哦?穎兒和何明儀何事聊得這麼開心啊!”
擦,公儀緋又給她玩心臟震盪,進來又沒有聲音,一身玄黃色鑲金邊袍子,腰上系墨黑色嵌乳白色玉的精緻綢緞,綬側繫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