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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爭執就這樣化解。
黎明之際,嶽護院起身去解手,蒙戰一夜未睡,雖心裡牽掛著哥哥的事,到底愧疚又連累了耿護院、邢護院,於是提劍向樹林裡去給眾人打獵。
寂靜的樹林裡,只聽見嶽護院“啊——”地一聲慘叫,梁松趕緊吩咐道:“照看好公子,我跟邢大哥、陸大哥去看看。”拔腿就向邢護院慘叫的地方跑去,三個人跑過去,便在半路遇上蒙戰。
“蒙戰,你,見到邢大哥了嗎?”梁松問。
蒙戰忙提著手上兔子給梁松看:“梁大叔,我在西邊獵兔子,並沒看見嶽大叔。”看梁松三人跑,便也跟上,過去了,便見嶽護院被人一劍砍死倒在地上。
梁松瞄了眼蒙戰不知沾了什麼血的劍,對邢、陸二人並蒙戰說:“你們三個在這看著嶽大哥的屍首,只怕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待我去看看公子。”說完,飛快地跑回營地,到了營地,對上曾公子的眼睛,不先跟曾公子說話,先問瞽目老人:“花前輩,你聽見這樹林裡有什麼動靜?”
瞽目老人蹙眉:“可是嶽兄弟一腳踩在螞蟻窩裡了?還是遇上了馬蜂?”
“花前輩沒聽見有生人靠近?”梁松對瞽目老人的耳力篤信不疑。
瞽目老人手摟著金折桂、金蟾宮兩個,他自然是聽得清楚,是範康去而復返將落單的嶽護院砍死,可是,他不能如實說。範康只有一個,金折桂聰明、金蟾宮乖巧,他自認輕巧地就能對付了他;可曾公子這群人人多勢眾,要先對付了他們才好,“這個老朽保證沒有,就只咱們的兩個人走動。”
雖言語不多,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白,若有人,瞽目老人為了金折桂、金蟾宮兩個怎肯不示警?再加上瞽目老人早先的表現,誰會懷疑他耳朵不好使?
曾公子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梁松如喪考妣地低聲道:“嶽大哥,被人用劍砍死了。”
梁松一句話落下,曾公子並其他人不覺頭皮一麻,立時領悟到梁松反覆問瞽目老人有沒有外人靠近的緣由,再聽到一絲草動,紛紛戒備地望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殺人者
來人,蒙戰。
日頭越來越高,蒙戰與其說英姿颯爽,不如說虎頭虎腦的身影埋沒在樹影之中,他右手持著自己心愛的劍,左手提著為曾公子等人打來的兔子,還留有稚氣的臉上滿是淚痕,“公子,我一定要替嶽大叔報仇。”
擲地有聲的話,卻沒激起其他人的絲毫反應。眾人防備的目光太過明顯,正沉浸在悲傷中的蒙戰一瞬間覺得自己被孤立了。為什麼他會被孤立?因為他揭穿了公子叫他哥哥蒙武去送死的陰謀,所以對公子忠心耿耿的大叔大哥們聽從公子的吩咐,孤立他?
“蒙戰,放心,我們一定會替嶽大哥報仇。”曾公子沙啞的聲音響起。
就好似一顆卵石投入如鏡的湖面,一瞬間,包括梁松在內的所有人神色都生動起來。
梁松咬牙切齒道:“那惡賊果然歹毒!從今以後,咱們定要雙雙結伴出行,再不能叫我們中的哪一個落入惡賊手中!”一雙如鷹的眸子偷偷覷著蒙戰,想要從他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眾人配合著唾罵那賊人,發誓為嶽護院報仇。
眾人越是配合,蒙戰越覺得孤獨,他想,果然,只有公子發話,梁松他們才跟著附和。畢竟曾是隊伍裡最被人愛護的小輩,蒙戰忍著心裡的委屈,懷揣著對眾長輩的尊敬,臉色有些難看地說:“公子,我去幫邢大叔、陸大叔把嶽大叔葬了。”將兔子原地丟下。
“去吧。”曾公子發話,等蒙戰走了,便咳嗽著對梁松一行人說:“不要打草驚蛇,蒙戰的為人我們都知道,他斷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絕不能為了這麼一點事,就懷疑起咱們的同伴來。”眸子看向瞽目老人,開始有些狐疑瞽目老人的話,看見瞽目老人的耳朵異於常人地扇動兩下,忙問:“花前輩?”
“有狼。”
瞽目老人握著金折桂的手,悄悄地將一粒藥丸放入她手上,“好腥的味道。”
金折桂握著瞽目老人的手,聽到好腥,先以為是狼身上的腥味,隨後將目光放在了蒙戰丟在地上正流血的兔子身上。
“狼來了?”梁松等人齊齊站起來,此時他們身後就是溪流,那溪流說大不大,卻也不怕狼群被後面襲擊過來。
眾人全力迎戰狼群,曾公子、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宮被眾人護在身後。
少時,狼群終於露出身影,圍成半圓將眾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