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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做宮妃,一個侍郎的女兒做皇后,這後宮不反了天才怪。金老夫人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給沈家挖坑。
“那就不送吧,朕,朕想為先皇后守一守,三年不冊妃。”虞之淵這句話出口,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皇后都娶了,還好意思說守身?
若是陸繁英地下有知,知道她活著的時候還在千方百計地替虞之淵挑選側妃,等她死了,虞之淵就為她不冊妃了,她必要撓破棺材爬出來不可。
被金老夫人一打岔,虞之淵才趕緊又問:“那子規城該如何處置?那塊地到底算是朝廷的,還是不算?”
金閣老沉默一會子,指著虞之淵此時坐著的椅子說:“那椅子是我們家的,皇上搬回宮去,我們老兩口難免會腹誹皇上。可若是,皇上一直在那坐著,坐上個幾年,然後你再站起來,老臣就算碰一碰那椅子,都覺惶恐,更遑論再坐上去了。”
金閣老的話雖隱晦,但虞之淵聽懂了,那就是子規城歸根結底是朝廷的,但不能這麼早就把子規城是朝廷的這事嚷嚷開。
“那朕去把昔日彈劾子規城中子規伯不遵王法的摺子翻出來,當庭怒斥上摺子的人居心不良,逼問他他家的狗跑到別人家院子裡去了,他是否敢二話不說,翻牆入院去人家家裡抓狗。”虞之淵道。
他這麼一說話,不獨金閣老,就連金老夫人都呆住,畢竟虞之淵自從登基後,就沒疾言厲色地辦過事。
“皇上英明。”金閣老起身拱手道,心說虞之淵到底是皇帝,雖一直和稀泥,但什麼時候該厲害一些,他還是知道的。
虞之淵趕緊起身再次給金閣老讓座,“那些老臣……”畢竟他這皇帝做的不光彩,他想知道那些老臣到底怎麼想。
“老臣們提起皇上,就滿口稱頌,都說再這麼休養生息幾年,我朝必定兵強馬壯。”金閣老道。
虞之淵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想知道有沒有人說他心狠手辣,將來必成暴君,“早先之事……”
“早先又有什麼事?臣與其他臣工一處說話,大傢伙說起以後,都對皇上信心滿滿。”金閣老反問。
雖金閣老態度不是十分恭敬,但他年紀大,又從始至終,對虞之淵這新皇帝言辭懇切,甚至沒等他登基,就先教他握住要緊的地方,因此虞之淵也不覺金閣老放肆,看他雙眼明亮,就好似在保證說沒人提起他殺害兄弟的事,終於放下心來。
虞之淵回宮後,過兩日的早朝上,便將子規城的事又提起,雖說抓狗的比喻有些粗俗,但朝臣們都聽懂了,自此,也沒哪個為討新皇歡心,提出將子規城納入版圖的事。
金、玉兩家自然要把這些事寫信送去子規城。
早先因天冷大雪封山,金折桂、玉破禪並不知道朝廷帝王更迭的事,此時收到京城來信,不禁跟黑風寨眾人唏噓不已。
尤其是虞之洲,雖信上沒說,但聽說老太上皇並一干皇子們都沒了,摸著脖子,只覺得脖頸上的汗毛統統豎了起來,竟是有些感激玉破禪把他弄到子規城來,“若是我們還在京城,只怕……”話沒說完,已經是一頭霧水。
四月的天,大晚上山風吹來,還有些冷。眾人都想知道京城的訊息,於是拿著家書都聚在瞽目老人屋子裡說話,都眼瞅著一盆炭火在屋子中燃燒,炭火中,栗子、地瓜、蒜頭的香氣不住地傳出。
除了金蘭桂矜持地留在房中,黑風寨裡其他人都來了。
玉妙彤對皇家死了多少人不甚關心,此時她瘦削了不少,再有玉破禪有意叫她去學騎馬、金折桂拉著她日日去染坊、織坊,一是有事幹,二是又有人疼,不過半年,精神已然恢復,瞧著窈窕了不少。此時,她最關心的一件事,就是:“太上皇沒了,九哥什麼時候才能娶妻?信上說湯家退親,也不知道他怎樣。”
玉妙彤一句話,就把方才還為朝堂大事苦惱的眾人拉回了家長裡短之中。
金折桂穿著銀紅小襖,頭髮編成粗粗的一條鞭子垂在腦後,一邊拿著撥火棒去撩撥炭火中烤熟的蒜頭,一邊說:“我祖母信上說,變天后,皇帝對先皇后痴情不改了,玉老九風流不羈,一心喜歡潑辣女人了,嚴頌今兒個詩明兒個詞,花樣百出勾搭他沒過門的妻子;最後還說蟾宮、南山兩個開竅了,走在路上,小媳婦們扔帕子投香囊,也知道撿了。”
所有人的家書中,就數金老夫人的字數最多,寫得最妙趣橫生——自然,信裡少不得有些誹謗玉家、沈家的字眼,金折桂心知其他人也想看,就忍痛把那些字眼弄墨和諧掉了。
玉妙彤聞言,趕緊挨著金折桂去看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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