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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是兩位鑲黃旗的,頭一排則是正黃旗的。
入宮選秀以來,原先四人一屋的熱熱鬧鬧,最後成了一人一屋的清清落落。她們這批父親是三品以上官職的姑娘統共選出十二名,穿著、打扮、起居皆一模一樣,每人還配有一名宮女在旁伺候,彼此不分高低。
第一次去寧壽宮,一眾人被帶去偏殿候著,說是皇太后在佛堂誦經,結束後就會召見她們。所有的奴才全都退出後,十二位姑娘在屋裡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期間無一位奴才過來招呼。好不容易出現了她們的教養嬤嬤,誰知卻是被全部帶回靜怡軒。
下午,就有四位姑娘出了宮。嫤瑜回想她們在偏殿的情形,相較之下,這四位姑娘最是坐不住,在屋裡走動頻繁,且不時說話。原來,皇太后根本就沒打算見她們,故意晾著她們暗中察言觀色。
第二次去寧壽宮,又是同一處偏殿,依然沒見上皇太后。大家聽吩咐往絨毯上擺好的坐墊席地而坐,身前一人一張小方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很快,宮女給每個小方桌放上三小碗奶羹,太后的貼身宮女晚霞過來宣佈,嘗過三碗奶羹後,請在紙上滿漢語書寫對奶羹味道的評價。
大家面面相覷,摸不透太后所欲何為。但有了會被淘汰的前車之鑑,倒是一個個都認真品味,仔細寫下評語。再次被帶回靜怡軒後,一天過去,沒有人離開,大家鬆了一口氣,但心裡的疑惑依舊不減。
第三次仍是老地方,小方桌以及地上的坐墊保持原樣,就連宮女又端上來的三碗奶羹,碗具、形色一如昨日。這時,晚霞發話下來,昨日與今日的奶羹出自皇帝后宮的宜妃、榮妃以及德妃之手,大家請再次嘗過,再次提筆客觀寫下評論。
包括嫤瑜在內,小姑娘們的臉色倏地就變了,眼中的慌亂顯而易見。嫤瑜拿起小銀勺挨個嚐了一口,味道還是一模一樣,第一碗還是那麼鹹,第二碗還是那麼甜,第三碗甜味適中。
可現在味道如何已經變得不重要,哪一碗出自哪一位后妃似乎更重要。可任憑大家把碗具抬起如何細查詳看,也找不出半分端倪。
三位后妃皆一宮之主,地位非同一般,更何況一旦傳言為實,她們中有人會被指為皇子福晉,那麼現在不就是在評判未來婆婆的手藝嗎?尤其是昨天的評價非常之客觀,都是按著自己的喜好義正嚴詞評定,到了今天,舌尖上的味覺早拋到九霄雲外,都在想著如何彌補昨天的坦率直言了。
寧壽花園的簇錦亭裡,太后與下朝過來請安的皇帝正坐於亭中,手裡居然也都拿著小金勺,一人一碗羊奶羹,慢悠悠品味閒談。
“皇上,”太后放下小勺,認真問道:“哀家看這幾位秀女都是出類拔萃的,您有沒有考慮過選一位新皇后。您正值蔥鬱之年,後宮是不是該有一位新後主持?於此,龍鳳和鳴,琴瑟協調。”
皇帝手裡的金碗擱下,梁九功遞上絲帕,皇帝拭了拭唇面,揮揮手把近前伺候的奴才們驅到亭子外頭。
“太后額涅,朕已有三位皇后,暫且不打算再立後。目前,後宮有貴妃出面,四妃輔助,朕覺得挺好。如今,皇子們一個個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這些家境良好的姑娘正好配與他們。來年宮外也該給他們選址建宅,再有了賢惠的福晉幫他們打理家事,他們也好一心一意勤學上進,朕指著他們成器,為朕盡心效力。”
太后已隱約猜到皇帝不打算再立後,有此一問,無非是面上表示關懷,實則試探一番。
皇后不只需自身品貌出眾,出身更是重中之重。一旦從權貴世家的秀女中選立新後,務必會有新的外戚勢力跟進,目前朝廷的權勢格局必然會被打破。
擺脫當年的四大輔政大臣,抬舉佟家依附自己,鞏固以皇帝為中心的惟我獨尊,此種局面的經營來之不易。皇帝深諳此道。
明確了皇帝的態度,太后吩咐侍應的宮女取來秀女們昨日對奶羹的評價。太后當年剛從科爾沁來京時,基本就是蒙語交流,滿語勉強支吾兩句,漢語根本一竅不通。四十餘年過去,滿語聽說倒是準確無誤了,漢語卻還是雲裡霧裡迷迷糊糊。
就這水平,太后竟還獅子大開口命秀女們滿漢語雙語書寫,擺出很考究的深不可測。皇帝接過宮女呈上來的紙張,就聽得太后一旁說道:“哀家看不懂她們寫什麼,皇上來了就給看看,誰的字寫得好,甜鹹口味能不能分得清?”
皇上聽過太后的安排,哭笑不得,只覺太后老小孩心性發作,逗逗小姑娘們玩。
一張張書寫閱過,皇帝挑出其中一張,重新看過一遍,遞給太后,“太后額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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