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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那個皇帝哥哥的存在。思想一開小差,眼神溜向門窗,正好見到窗戶外往裡偷覷的胤禟、胤俄。
課業結束,胤禟、胤俄相約跑來鹹安宮,有事找太子哥哥。站在窗外,聽得裡頭伯父、王叔以及堂兄們你一言我一句,二人沒敢打擾,就在窗戶旁聽熱鬧。
被王叔叫進屋裡,胤禟、胤俄倒也沒覺著不好意思,給大家打招呼後,兄弟倆站到胤礽身側。無視胤禛飛過來的眼刀子,胤禟直截了當向胤礽請求。
“太子哥哥,我最近迷上了俄文,還有拉丁語,您能不能讓張誠單獨給我授課,我特別想學,覺得很有意思。”
此次皇帝南巡,封爵的兄弟幾個,唯獨留下胤禛,所以胤礽便讓胤禛盯著書房,別讓弟弟們懈怠功課。
沒等胤礽開口,胤禛靠過來,小聲斥責胤禟、胤俄,“胡鬧,這是什麼場合,跑來說這些沒用的。”
張誠與白晉自留宮為皇帝講授算術、天文學多年,基本已能用滿漢語授課。並且,張誠還曾經被皇帝委任中俄尼布楚邊界談判的翻譯。這些日子,胤礽安排張誠上書房給皇子們講習算術,張誠提到了自己參與《尼布楚條約》簽約的經過。
《尼布楚條約》的內容以滿、俄、拉丁文三種文字簽訂,胤禟不由對俄文與拉丁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便要張誠教他細學這兩種語言。不想,張誠不敢擅做主張,私自教授。
宜妃養孩子,比較隨性,願意兒子們憑自己的愛好敞開發展,所以胤禟、胤禌都屬於追求自我興趣的個性。而胤禛自小養在孝懿皇后身邊,孝懿皇后培養胤禛的方式,就是比著皇帝看齊。漸漸地,胤禛學習的物件就是父皇,衡量事物的準則往往也是憑著父皇的喜好。父皇生氣了,那就說明這件事不能做。父皇表揚的,這件事理所當然。
皇帝學習算術與天文是有偏向性的,他能理解的,他就願意學。科學的範圍廣泛,但皇帝無法領悟的,就棄之不理。雖然張誠等人極力想推廣西方的科學知識,但往往都被皇帝壓制下來。
凡是父皇要求的,胤禛學的很認真,但超出範圍,胤禛就會斷然規避,不越雷池一步。當胤禟向胤禛表達自己的想法時,當即就遭到胤禛的拒絕,並指責他不務正業。越是這樣,胤禟對學外語的熱情就越發高漲,遂索性跑到鹹安宮,找太子哥哥做主。
“多大的事兒,瞧把四貝勒急的。九阿哥想學就學唄,技多不壓身,張誠不是法蘭西人嗎,順帶著把法語也學了。”常寧還是大大咧咧的態度,“不過太子,咱可說好了,誰願意學誰學,本王滿蒙漢三語足夠,千萬別要求所有的王公貝勒學外語。我這把年紀,腦瓜子不靈活了,恕不奉陪。”
椿泰想起過世的父王傑書,因為金雞納霜救了哥哥巴爾圖,思想發生轉變,放下固執,不再一味抵制外來的事物,便也就事論事起來,“沙俄不像是安分守己的,往後止不住邊界還有摩擦,兩國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是。與沙俄簽訂《尼布楚條約》,張誠等人是出了不少力,但這也反映出我們在這方面有欠缺。說難聽的,張誠畢竟是外國人,他不見得深悉我們的國情,翻譯起來恐怕也會有出入。若是九阿哥學好了,身為皇子,完全可以代表朝廷直接與對方交涉,清楚地表達我方的要求。”
椿泰一席話,恰如其分,大多數人都頷首稱是。福全也覺得有道理,但沒表態,看向胤礽。
胤礽讓王掞繼續與大家講學,不要中斷討論,自己則把兩位弟弟帶出。胤禛略微遲疑,也跟了出來。既然太子哥哥命自己監管弟弟們,老九、老十就不該繞過自己跑來找太子哥哥。生怕弟弟們在太子哥哥面前說自己的不是,胤禛覺得自己沒做錯,便要出來盯緊弟弟。
餘光掃到胤禛跟出,胤礽沒有阻止。把弟弟們帶到鹹安宮門前,胤礽鄭重其事說與胤禟。
“九弟,我可以安排張誠單獨教授你外語,但在這之前,你可要想好能否做到我的兩點要求。第一,持之以恆,不要半途而廢,要學就學好,聽說讀寫,都要掌握。第二,既然出生皇家,享受優渥,你也要擔起皇子的責任,該是效力盡職的時候,義不容辭,虔心竭力。”
胤禟滿口答應,就知道太子哥哥是通情達理的。可歡欣鼓舞過後,不免又有些緊張。雖說是始於興趣,可無形中接下來自己的學習已被賦予使命,就如同學子們學有所成後,總該是要回報社稷的。
“十弟,你呢,也和你九哥一道學外語嗎?”胤礽自然而然問向胤俄。
這兄弟倆,年紀相差不過兩月,不出自同一個生母,感情卻勝似同胞兄弟。尤為是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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