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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恭敬地朝他問候外,再無其他。想著拉近關係,胤礽便找話題說話,可你問一句,他答一句,絕不多出半字,倒叫胤礽難以繼續。
現在岳父還沒呈遞“恩額”名單,胤礽確實也拿不準岳父是個什麼盤算。這幾年,他連索額圖府上都去得少,儘量避開宮外與索額圖私下接觸,免得被人說長論短,增加父皇的無端猜測。岳父這邊,就如父皇所說,岳父的謹慎顯而易見,他看不懂岳父可他也懂配合岳父保持距離。除了陪嫤瑜新婚後三朝回門,之後從未單獨去過侯爵府,也不曾把岳父叫到毓慶宮商談。
皇帝手裡揉著核桃,怡然自得的神情,眼睛時不時瞟向胤礽。這兒子太能沉得住氣了,自己扔了顆石子進去,愣是風平浪靜,沒漾開一點水花。若是胤禔,早就忙不迭解釋起來,一會子功夫,話都能裝一籮筐了。
皇帝換了隻手揉核桃,站起身在胤礽跟前走了個來回,“抽個空,親自問過石文炳,看看他是怎麼回事?康親王那邊,要是實在推不出人,那就算了。”
胤礽揣度著父皇需要自己表個態,也就順應父皇回了句:“兒臣既要擔當會試主考官,就不親自與石文炳見面了。兒臣會派人到府上問一聲,可否能及時呈遞名單。如不能,就與康親王一樣,權當放棄就是。”
皇帝停下手裡的揉動,愣住,看來石文炳與兒子的關係真的是很一般啊。自己往寧壽宮給太后問安時,倒是常聽太后誇讚太子妃善解人意,把老人家哄得樂呵呵的。據程圓回報,兒子成婚以來,小夫妻倆也是相處融洽,頗有情意。怎麼偏就與岳父生分呢?估計還是與索額圖親近慣了,才會冷遇石文炳。
想到這一層,皇帝連忙勸道:“胤礽,朕可提前與你打招呼,你要耐心些,石文炳推舉的人務必重視,朕還是相信石文炳的眼光。你與太子妃新婚不久,看在太子妃乖巧懂事的份上,好歹給你岳父幾分薄面。”
胤礽這一聽倒是把父皇的心思讀懂了些,看來父皇積極推舉石文炳的同時還幫忙擴大石文炳在正白旗的影響力。石文炳越是謹慎迴避自己,父皇就只會更加認定石文炳唯是以父皇為尊,由此只會促使父皇愈發器重石文炳,對石文炳也愈加放心。
當下,胤礽表現出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氣不順地回答道:“太子妃如今是兒臣的媳婦,是兒臣的人。石文炳雖是岳父,可他更是朝臣,兒臣還是那句話,連推舉個人都慢慢吞吞,也怨不得兒臣等不了。”
皇帝一臉慈父的和藹微笑,總算是讓兒子有了點小脾氣,太沉靜了,水汽濃重散不去,皇帝看不清,心裡會長毛。
“朕前兩天見過承嬪,她想去潭柘寺為胤禨還願,順便在別苑住上一段時間,朕答應了,你讓太子妃送她一程。總歸是你的姨母,太子妃與她親近些也無妨。”
四年前胤礽親自前往潭柘寺考察寺院的擴建,回來後,皇帝命工部根據胤礽的規劃作出評估。一年後,皇帝給潭柘寺撥銀一萬兩整修全寺,其中,也包括皇家別苑的興建。如今,承嬪提出休養的別苑,便是此處。
胤礽疏離姨母,看來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莫說嫤瑜提過承嬪晉升貴妃的想法,就連索額圖都打算雙管齊下促成承嬪升上貴妃,一邊是索額圖的夫人準備聯絡幾位在京公主與世家貴婦進宮向太后提議,另一邊則是找官員上折倡導後宮需出身世家的娘娘坐鎮,前朝、後宮方呈現一派祥和如意。
不用說,胤礽把索額圖訓斥了一頓,說與嫤瑜的那些話大同小異換了嚴厲的語氣甩給索額圖,硬生生掐滅索額圖的念頭,弄得索額圖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
恰恰就是這樣被忽略的狀態讓承嬪重新得到皇帝的關注,孤立無助的承嬪唯一能依附的就是皇帝。不同於往日枯槁頹敗的自暴自棄,承嬪表現得楚楚動人,心中所想就只是吃齋唸佛,平復對兒子的惦念,一心為皇帝、太后祈福,別的一概不求。
多虧嫤瑜沒有向太后與惠妃請示,太后就算有心,也還是要問過皇帝,而惠妃的真實想法誰又能清楚。只怕承嬪不但去不了潭柘寺,反而傳出各種詆譭嫤瑜與承嬪的流言蜚語。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無事生非。真要如此,只會招惹皇帝厭棄,對嫤瑜、承嬪都不好。
而承嬪繞過太后與惠妃,直接面對面向皇帝表述自己的心意,成與不成,全憑皇帝一句話,誰敢說皇帝的是非。畢竟在後宮這麼多年,承嬪知道想要出去透透氣,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不與宮外的家族勢力攪在一起,不爭貴妃的位置。安安靜靜地活在暗處的角落,自收自放,冷眼旁觀。不能大張旗鼓地幫助太子,至少能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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