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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內大臣,可那是郡王的轄區,調兵征馬無不是要與郡王商議的。
說起索額圖,烏爾袞一時還真是找不出合適的詞語描述,向來率直的漢子竟然斟酌出這麼一句,“索大人他也病了。”
就在一旁的耀格忍不住問去,“祖父他是哪裡不舒服?”
烏爾袞解釋道索額圖不過是著了涼,並無大礙,耀格聽後,神色好了些。反之,胤礽沉默不語,烏爾袞的那句話,耀格聽到的關鍵詞是索額圖病了,而胤礽卻逮住了那個“也”字。
思索片刻,胤礽平緩語速,低聲叮囑烏爾袞,“回去後不要聲張見過我,也請私下轉告索大人,皇上不日就會痊癒,我探病過後就會返京,他趕快打起精神來候命辦事,莫要耽擱軍務。”
烏爾袞自然清楚太子這一身打扮無非是掩人耳目,他當然不會四處張揚,倒是太子轉告索額圖的話卻讓他心驚肉跳。
索額圖是真病了,的確是染了風寒,但用父王的話來說,是寢食難安弱了身子骨才讓邪風乘機入體作惡。巴林能抽調多少兵士,能供給多少馬匹,這不是索額圖說了算,也不是由他帶領出戰,他只管查驗心裡有數就是。所以,索額圖在巴林的日子還算悠哉的。
皇上途中病重停駐古魯富爾堅嘉渾噶山行宮的訊息傳來,索額圖面上是擔憂的,眼裡是興奮的。尤為一次在郡王府上做客時,索額圖難抑激動,三句不離誇讚太子的賢明英才,我大清江山後繼有人。在座的郡王父子怔愣片刻,卻又不以為然,事後郡王還叮囑兒子們不要把索額圖的酒後失言聽在耳裡。
誰知不過幾天,“皇上病重,皇太子將取而代之”的風言風語沸沸揚揚,想想索額圖前兩天的話,郡王父子幾乎是要信以為真了。偏這時,索額圖卻變得憂心忡忡,魂不守舍,甚至聽到有人議論時,還大發雷霆,直斥這些謠言居心叵測,重傷太子,且皇上身體康健,如日中天。
郡王一頭霧水,卻也嘆息皇家的暗流洶湧,於是只能囑咐兒子們遠離是非,無論京城裡誰在位,只要自家博爾濟吉特氏一脈在巴林世代延續便是。
這是烏爾袞首次接觸皇太子,他上有長兄,入京覲見都是父王攜長兄而去。不消說,皇太子給烏爾袞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身侍衛服,穿行山谷,能屈能伸。出手相助,平易隨和。更重要的是,洞幽燭遠,收斂蓄勢,毫不張揚。
然而,這顯然與父王、長兄口中的皇太子有了差異,一表人才,寬和睿智,倒是符合。仁弱被動,養尊處優,倒有些自相矛盾了。
聽得索額圖的情況,胤礽決定不再耽擱,吩咐耀格與侍衛們從速上馬,立刻啟程前往行宮。
胤礽騎到馬上,挺直身軀視野寬廣許多,迅疾就捕捉到不知停在自己方向多長時間的流光萌動慌忙垂下躲避開去,但很快就又碰撞上一對清冷的眸子。
悸動過後的挫動,胤礽把烏爾袞叫到跟前,馬鞭指向地上的那名喀爾喀劫匪,“看在那位姑娘並無大礙的份上,就留這個人一條性命。把他收到你的帳下,不許私下為難他,把他派到應戰噶爾丹的出征隊伍裡去。”
烏爾袞何敢推拒,當是領命服從。大家讓出道路,胤礽一馬當先領著胤祉及侍衛們慢慢步向主道。最後經過修茂身旁時,胤礽停住馬,目光落向姑娘處。只可惜姑娘家俯首垂眸,胤礽看到的只是一頂精緻亮麗的珠帽。
“不愧是蘇克薩哈的孫子,鰲拜的外孫,身兼各家所長,了不起。”沒看修茂,胤礽卻郎朗烈烈冒出這番話。
隨即胤礽轉向前方,揚鞭打馬,得令的坐騎甩開四蹄往前奔去。
耀格依依不捨向修茂道別後,急忙追趕胤礽。耀格滿心欽慕修茂,那份眉目間的冷漠或許對太子來說大不敬,但在耀格看來,那是不屑沾染俗世。
不過,太子並非小氣狹隘的人,結交賢才的胸懷向來是寬厚的。只是方才太子對修茂的態度,難不成是因為那位姑娘?
耀格趕上胤礽,落後胤礽半個馬身的位置,試探道:“殿下,不過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還沒長成呢。現下看著清麗,誰知道往後是不是愈發往標緻裡出落?沒準就長殘了呢?”
“胡說八道。”胤礽頭也不回,也不知哪來的氣不順,丟過話來,“她長什麼樣,與我何干?你才是往殘里長呢。”
耀格笑出一口大白牙,“殿下,我聽到那姑娘喊修茂‘舅舅’,原來她是修茂的外甥女。”
“退後,前方路窄,別再到我身旁聒噪,專心趕路。”胤礽夾緊馬肚,揮鞭加速,獨領風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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