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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中附和了那些虛無縹緲,頗有些向新主低頭的況味。
才傳來毓慶宮送往皇帝行宮的物資車隊將在翌日傍晚抵達古北口的訊息,胤禔立刻主動召來古北口行宮總管,吩咐要把最好的主殿佈置好供太子休憩,另外還要準備豐盛的晚宴為太子接風洗塵。
有了胤禔的暗示,總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把行宮上下發動起來,儼然迎接皇上親至一般,輿論風潮再次攀高。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本是盡在掌握的快心遂意到了第二天中午卻叫胤禔有些坐不住了。流言終究是流言,止於智者。如若胤礽本身沒有實際表現,成效必然大打折扣,無法從根本上動搖皇阿瑪的執念。
所以胤禔與鄂倫岱商量好,晚宴上胤禔安排的所謂喀爾喀使者將前來覲見太子。實則,未得皇帝允許,太子無權私下接見使者。但為了讓太子犯錯,太子的飲食中將會被下藥,令其在暫時的神思混亂中接見來使。而這些使者將當著在場官員直接向太子表態,博取新君主的好感。
另外,當夜太子的床上也會被塞進一位來自喀爾喀貴族的女兒,昏頭昏腦的太子甭管有沒有坐下什麼,反正胤禔會帶人闖進製造有目共睹的場面。
一旦這些情形發生,古北口行宮的人,胤礽身邊潛藏的皇帝的人,都會向皇帝描述太子的行為。
鄂倫岱從大營帶來的喀爾喀亂匪得了胤禔的許諾,只要他們遣回目前喀爾喀貴族們暫住的草原擄來一位貴女,胤禔將正式收編他們入蒙古一旗,從今往後衣食無憂。如若在與噶爾丹的戰役中表現突出,也將不計前嫌為他們加官進爵。
胤禔已佈置好一切,只等那幫亂匪送人來。誰知等來等去還沒有訊息,胤禔在屋裡來回踱步。此時,鄂倫岱急匆匆進了屋來,胤禔衝過去,大為不滿,“你不是向我保證萬無一失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個人影?”
鄂倫岱的神色略微敗興,實在是原本的計劃出了些偏差,他沒有了十足的把握。
“大阿哥,信鴿遞來訊息,那幫人在巴林擄了一位蒙古小姑娘。”鄂倫岱鎖住眉頭,連連搖頭,“可不知怎麼回事,居然驚動了巴林札薩克多羅郡王鄂齊爾,郡王府上出動一隊人馬追了出來。”
放手那批亂匪去擄人,鄂倫岱當然不會這般粗枝大意,本就是利用他們,暗地裡早派了一批精幹的自己人監視著。一旦他們得手,就會被統統滅口。胤禔的許諾,不過是空口說白話,做做樣子而已。
巴林附近劃出了一片草原暫時安置喀爾喀部分貴族居住,且巴林離古北口不遠,所以那幫亂匪選擇了那片區域。可問題是,也不知他們是擄了個什麼樣的姑娘,惹得巴林部郡王的人馬怒氣衝衝地殺過來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鄂倫岱的手下一時不知所措,不能暴露身份引出皇長子,就只能躲在遠處暗地觀察,心急如焚。
那幫亂匪倒也沒有生出膽怯,反而急中生智,七八人挾持著那位蒙古姑娘不顧一切往前衝,餘下的人使盡全力拖住追兵。逃離的亂匪避開視野開闊之地,轉入起伏山丘的夾道,而鄂倫岱的人偷偷緊追其後。
就在亂匪馬不停蹄進入連線北直隸山脈的青山峽谷,鄂倫岱的人勒住馬,猶豫不前。他們知道峽谷的野道僻徑可通直隸,也能去古北口,甚至西面連著古魯富爾堅嘉渾噶山。看似四通八達,但由於山外的官道平坦方便,這種野徑早就少人問津,不過附近的獵戶才會踏足。
聽得巴林的追兵由遠而至,鄂倫岱的人放了信鴿把訊息傳回,便轉由官道,疾馳往峽谷出口方向而去,企圖來個守株待兔。
聽過鄂倫岱的解釋,胤禔瞪大雙眼,不得其解。
鄂齊爾郡王的母親不是別人,卻是胤禔曾祖母孝莊太皇太后的長女固倫淑慧長公主。孝莊太皇太后薨逝後,康熙皇帝下旨讓這位備受孝莊鍾愛的大姑姑留京安享晚年。逢年過節,盛滿皇帝心意的各種賞賜被鄭重其事送至公主府,充分表達皇帝對孝莊皇祖母的愛屋及烏。
“看這架勢,那幫亂匪不像是劫了喀爾喀的人,”胤禔緊盯鄂倫岱,“倒像是劫了郡王的女兒。若真是如此,我都不知該誇這幫渾人有能耐,還是該罵他們給我捅了個大婁子。”
鄂倫岱扯出乾巴巴的笑容,有些嚥了黃連般的苦笑,“倘若真把郡王的女兒塞進太子的被窩,巴林部的博爾濟吉特氏豈能善罷甘休?瞧著孝莊太皇太后的臉面,皇上怎麼著,至少也要封個太子側妃,說不準,乾脆就是太子妃了。瞧瞧我們,一番折騰,倒像是為太子錦上添花了。”
胤禔狠狠剜了一眼鄂倫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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