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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宗,駱寶櫻隱約看見空餉兩個字。
那是不小的罪名,她問道:“你這是要彈劾誰呀?”
衛琅不告訴她,揉揉她腦袋:“你去與長輩們說一聲。”
總是不想與她談政事,駱寶櫻撇撇嘴去衛老夫人那裡,結果衛老夫人道:“等過幾日再走吧,你大伯母二伯母要辦荷花宴,請了好些夫人姑娘們來呢,你也不要缺席,正好也認識認識。”
這荷花是不止看,還要拿來做各式各樣的菜,駱寶櫻心想,怎麼突然要辦宴席?她思慮片刻:“莫不是要予二哥選妻呢?”
“選妻是其次,你大伯母原先在京都便喜歡辦宴席的,她很愛熱鬧,一年四季得辦好幾次,不過你不知也情有可原,那會兒還未來呢,來了她又去外地了。”
駱寶櫻笑起來:“聽著挺有意思的,那我過幾日再走。”
到得那日,衛家門前車水馬龍,女眷們衣裳鮮亮,款款而來都彙集於花園,駱寶櫻跟在範氏,程氏身後,與眾人互相問安。
她今日穿著身金銀彩繡水藍色纏枝梨花的襦衣,下面一條素色裙,瞧著平常,可走動間銀光閃動,似有寶石碎片鑲嵌,沐浴著月光似的,清冷又不失豔麗,像帶刺的玫瑰,漂亮的只可遠觀。
範氏都忍不住誇讚,輕聲笑道:“你今日可真難以形容了,只會讓姑娘們自慚形穢,你啊……”
“大嫂謬讚,我這年紀再漂亮,那些姑娘們也比我年輕。”
聽到這話,範氏更好笑:“你也不過才十六,好些姑娘比你還年紀大呢,真是,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夫人。”
兩人攜手過去。
好幾位姑娘都盯著她的背影,有人輕聲道:“光是看這三少夫人便曉得衛家的富貴了,瞧瞧這衣料,尋常家裡豈會有?”
“可不是,也不知他們駱家燒得什麼高香呢。”有人輕嗤,“我瞧著這三少夫人也一般。”
輕蔑之情呼之欲出,眾人看過去,見那說話的人乃是柳家的五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不是俗物。
果然只有這等樣貌的人才有底氣輕視駱寶櫻,可那五姑娘只是個庶女罷了,眾人目光又移開,各自說笑。
(明天去醫院,所以更新可能很晚,儘量更吧。)
☆、第 146 章
見自家姑娘遭受冷落,隨身丫環輕聲道:“姑娘也不過差個出身,不然這三少夫人算得什麼?雖然京都皆傳她是才女,可咱們並沒有見識過,奴婢覺得她未必有姑娘這等才華,許是瞎貓逮到死老鼠。”
柳娥嘴角緊抿,她來自金陵世家,去年跟隨父親入京,這才開始與閨秀們往來,然而勿論是寫字畫畫,總有人提起駱寶櫻。上回在劉家,眾位姑娘比試書法,那楊夫人就是這般,說她這手字與駱寶櫻相比甚有差距,還說對字不對人。可她本也是個才女,在金陵頗有名聲,到得此地還不曾完全展露呢,就被從來沒見過面的駱寶櫻給壓制住了,心裡豈會無怨?
而今看到,容貌也不過如此。
伸手扶一扶髮髻,她心想,這裙衫穿在她身上,絲毫不會比駱寶櫻來得差。
女眷們陸續走向荷花池,沿著池岸建造的紅木欄杆,紛紛駐足觀賞。
衛家的這汪水池並算不得大,好在構架精巧,在湖中心有一座極大的涼亭,可容二三十人,四周皆種了粉白色的重瓣荷花,映著碧綠的荷葉,顏色相交,心曠神怡。而此涼亭除了一條通往池岸的木橋,其餘三處竟有雨簾從頂部不斷的滑落,坐在其中,不止清涼,也有一種雨中觀荷的真切感。
第一回來的賓客少不得稱讚,柳娥瞧一眼,朗聲與範氏道:“我聽聞世上有三大巧匠,其一姓鍾,擅造涼亭,像靈州的青雲樓,鶴州的重影樓,俱是出自他之手,我瞧著有異曲同工之妙,敢問這亭子可也是鍾大師建造?”
範氏驚訝:“柳五姑娘很有見識呀,這確實是鍾大師在二十年前所造的涼亭。”
柳娥就有些得意。
她自小便喜歡看書,父親也滿足她,使人在大梁各地蒐羅書籍,她眼界自不狹窄,就不曉得駱寶櫻可是光憑一張臉?她轉頭看向她,請教的道:“三少夫人,聽聞您學識淵博,說到三大巧匠,除了記得還有一位姓秦的,另外一位我竟記不起來,您可否幫我?”
人群一下就安靜下來。
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倒不是說不注重才華,但更重要的顯然是婦德,到得大梁朝,世家姑娘們更是足不出戶,唸書也是淺嘗即止,像現在在衛家的很多夫人姑娘就答不出來,不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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