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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當然,也不乏有知道的等著看笑話。
駱寶櫻淡定自若,微微一笑道:“姓肖,若我沒有記錯,他師承墨家,還曾在工部任職過一陣子,而今在何處我便不知了。”
柳娥聽到這回答,嘴角翹了翹:“果然不愧是三少夫人。”
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範氏眉頭略擰,覺著這柳五姑娘有些咄咄逼人,倒是程氏瞧著喜歡,要知道他們二房一直被三房壓著,這柳娥雖是庶女,可父親好歹是三品官侍郎,聽說柳娥在家中也比較受寵,因柳家統共就兩個庶女,柳夫人去世之後,柳大人就是當嫡女養的。且她這渾身的自信,真是絲毫不輸於駱寶櫻,或者嫁給兒子也不錯,她目光滴溜溜在柳娥的身上轉。
範氏招呼眾人去亭中觀花,那裡設了荷花宴。
駱寶櫻坐在亭子邊,依著欄杆往水裡拋魚食,瞬間就游來一群錦鯉,五彩斑斕,金的紅的黑的,像一副彩畫。
裙邊拖曳在地上,閃著冷瑩的光,在最下面露出一雙與襦衣同樣色彩的水藍繡花鞋,鞋頭上綴著兩顆南海明珠,端得是富貴奢華,柳娥瞄一眼,又把目光收回,應她知道總有一日她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而駱寶櫻顯然更讓她有信心了。
兩人隔著亭中最遠的距離,駱寶櫻有些察覺,眸光一轉落到柳娥身上,卻見她已經回過頭,想到之前的挑釁,她不屑一笑,便算自己剛才沒有答對,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神機先生她渺如塵埃,甚至都不敢與他討問學識,因世上她知道的事情太少了,她雖然驕傲也曉得自己的不足。
倒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稍微有點見識就拿出來顯擺。
以後定是要栽跟頭的。
她把魚食都灑落。
眾人觀花說笑間也不知誰起得頭,說這等時候只賞花不聽曲子總是欠缺,姑娘們這便上去撫琴,一個個依次彈完,最後輪到柳娥,她挪動蓮步坐在瑤琴前,抬起手輕輕扶在琴絃上。
好似看見美玉,姑娘們紛紛把目光落在她一雙手上,只見手指修長如春蔥,這會兒都忍不住心生羨慕,等到彈出曲子來,更是大吃一驚,由不得都屏住呼吸,程氏見狀在丫環耳邊叮囑幾句,小丫頭快步從木橋跑去池岸。
琴音清冷似山中雪,又像是雲中雨,一個一個音調流淌出來,驅散了炎夏帶來的燥意,便連駱寶櫻也不得不承認柳娥這手琴藝不錯,這算是她今日展示的第二個本事,難道是想嫁給衛恆嗎?
想起程氏的嘴臉,衛蓮的沒腦子,衛恆的心胸狹窄,駱寶櫻搖了搖頭,不知這柳姑娘的運道會不會真那麼壞。
涼亭離岸邊並不遠,衛琅,衛恆,衛崇與幾位公子也在附近觀荷。
聽到丫環從母親那裡得的訊息,耳邊又有動聽琴音環繞,衛恆情不自禁便對這柳娥生出幾分好奇,假使真如母親所說,那柳娥生得不比駱寶櫻差,那他還真想看一看呢。
畢竟和離之後又隔了一陣子,他有些懷念有妻子的好處,妾到底是不一樣的,而且他這年紀也早該生個孩子了。
柳娥一曲彈完,贏得滿堂喝彩。
不提對她這人印象如何,對於琴藝眾人還是折服的,程氏笑道:“我都不知京都有個這樣出色的姑娘呢,瞧著也討人喜歡。”說著看向駱寶櫻,“都是姑娘們彈琴,夫人們還不曾有一個,寶櫻,不如你也獻一曲。”
說得好像多自然似的,可駱寶櫻猜測她是為壓壓自己的傲氣。
眾人都盯著,包括柳娥她不好推卻,笑道:“那我便獻醜了。”
坐在瑤琴前,她也露出一雙手。
與柳娥相比又有不同的風韻,柳娥的比較嬌嫩,像一折就斷的花枝,她卻柔弱中蘊含著力量,讓人遙想起她曾騎在馬背上的風姿,那不是一個弱女子可以做到的。她還沒彈,姑娘們就已經在暗暗期待。
有片刻的沉寂,悠揚的琴聲響起來,直傳到岸邊。
一曲春日,像暖陽,輕柔的灑落在亭中,在這炎熱裡,讓人嚮往那個時節前去踏春的日子,鮮衣怒馬,馳騁在山野。別人都陶醉,唯獨柳娥心頭不屑,因她覺得駱寶櫻不比自己彈得好,或者說,她發揮的更出色。
可就在這時,岸邊傳來一道笛聲,清越悠揚,像雲鶴衝破蒼穹般,融入了春日。
駱寶櫻手略微一滯,然轉瞬間已知道是衛琅聽出她在彈琴,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可她早已是少婦,不用與姑娘們爭長短,此時何妨同彈一曲。她手指更是歡快的撥弄琴絃,美妙的樂聲如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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