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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珏還要娶妻呢。”
這樣擠在一處如何是好?說出去,恐是無人將女兒嫁進來。
那是影響到整個駱家的,袁氏也同意:“便讓管事算一算,有合適的機會就賣出去,卻也不能急,賣虧了。”
論到周到,袁氏是很妥帖的,老太太自然聽從。
袁氏告退前,又道:“既然住在衛家,只怕閒雜人等也不好帶太多,兒媳列了個單子,您瞧瞧,是不是都遣了。京都那兒,好教養的奴婢多,若是以後缺,再買就是。”
老太太不識字,那單子交到玉扇手裡。
玉扇唸了數十個人名,老太太聽到珊瑚二字,心道那不是服侍金姨娘的,若把她的丫環都賣了,那金姨娘……
許是留著也無用?
一早知曉袁氏的手段,卻不料那樣雷厲風行,玉扇指尖微顫,心想幸好這麼多年她都在老太太跟前,不然不定連她都要被趕走。玉扇由不得嘆口氣:“我也沒個值得稱道的地方,跟著去京都,要給老太太,老爺丟臉了。”
老太太忙道:“渾說什麼,沒你在旁邊,我可不慣,我到哪裡你都得跟著,別想著貪圖舒服。”
玉扇道:“在老太太跟前才舒服呢,不若別個兒,說走就得走,可憐也在家中待了這麼些年。便是買了新的,就沒有不好的地方?樣樣都挑,哪日家裡便留不住人。倒不是說夫人哪裡不對,只是覺得難過。”
沒什麼人情味,老太太心想確實,想她在縣裡,左鄰右舍處得好,都像一家子,便在這湖州,她眾多牌友,也是熱熱鬧鬧,要離開多有不捨。而那金姨娘,到底也生了寶樟呢,怎麼就能扔了?
老太太擺擺手:“珊瑚的名兒劃了。”
最終,金姨娘還是留了下來。
袁氏也沒法子,老太太不鬆口,她坐不得這個主,至於駱昀那裡,金姨娘可有可無,許是也聽老太太的,她並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叫他煩心,沒有提,只領著姑娘們去各家鋪子,細細挑選。
湖州雖不比京都,然而在大梁,繁華也入得了前十,真有大把的銀子拿出來,不乏精品,只看在駱寶櫻眼裡,也就那樣。
她天生尊貴,生下來,漂亮的東西就享之不盡,這種不是頂級的,還真叫她提不起精神,故而坐在那裡,極是乖巧,絲毫不與旁人相爭。
這種孔融讓梨似的寬容讓袁氏微微點頭,這孩子懂事,將來必定也是自家女兒的好姐姐,親手挑了一匹料子與她:“寶櫻你瞧瞧,喜不喜歡?”
櫻色的細綾,色彩鮮嫩,好似枝頭高掛的果實般誘人,駱寶櫻嘴角翹起來:“母親,這料子好漂亮,不過妹妹穿更好看呢。”
袁氏笑道:“你別管她,既然喜歡,一會兒就裁了做裙子。”
那笑容很有幾分真心實意。
駱寶櫻忙道:“謝謝母親。”
眉眼彎彎的討人喜歡,駱寶樟目光斜睨過來,有點看不慣她學駱寶棠,裝出大度的樣子,什麼都不爭有什麼用?到頭來,別人真會感激你嗎?只會得寸進尺吧?她暗哼一聲,挑出塊適自己的衣料。
想到要去京都,喜上眉梢。
幸好年紀尚小,不曾在湖州定親,不然可錯過機會了,到得那裡,她定要挑個世家公子將自己嫁過去!
數日一晃而過,很快便到駱昀赴任的日子,臨走前,湖州各大官員鄉紳為他踐行,駱昀又禮尚往來,連吃了好幾日的酒,想起江老爺與他說那句,山水有相逢,他挑唇一笑,倒不知誰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靠在車壁上,袁氏給他揉肩膀,柔聲道:“老爺這幾日辛苦,路上睡一會兒。”
駱昀笑道:“也辛苦你了,娘都誇你手腳麻利。”
袁氏抿嘴一笑:“難不成還讓母親操勞呢,都是我該做的。”她身子依得近些,將臉兒貼在他肩頭,“不過去衛家住,當真方便嗎,衛家別個兒不會說閒話?”
她原希望他們暫住去她大哥那裡的,結果老太太呢,又支氣了,非得顯擺跟衛老夫人的交情。
駱昀沉吟片刻,笑一笑道:“堂姨在衛家也操持了幾十年,這等人情若沒有,衛家未免太刻薄人,不過家裡田地還是儘快賣了,將宅院置辦起來。”
袁氏只得道好。
在途中行得一個月,方才到京都,遠遠看見城門,駱寶櫻推一推睡在身邊的駱寶珠:“珠珠,到了,你看!”
駱寶珠忙睜開眼睛,軟軟的身子尚在駱寶櫻懷裡,就叫道:“哪裡,哪裡?”
瞧她那歡快樣兒,駱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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