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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連想一想都會是罪惡的,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心備受煎熬。
若不知道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他只要默默地看著她就夠了。
他不想知道,知道了就說明,他之前的所有都是罪惡的,都是混蛋行為,荒謬行為。
他甚至有些恨他的父皇,若不是他,也不會有他今天這種局面,他的女兒是誰都行,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一直用忙碌來回避這些事,可是偏偏有人不讓。
當然,牽涉到北烏的情況,他不能不去,這有關大榮。
他不由嘆了口氣。
劉川見他為難,便說,“要不,我替主子走一趟?”
劉景擺了擺手,“算了,鄧家這丫頭的性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然後衝來人吩咐,“你安排下,我下午過去。”
“是。”那人告辭離開。
鄧越被關押在天牢,介於她是謀逆重犯,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單間。
此刻的她,沒有了華貴的衣服,只有破衣爛衫,沒有精美的飯菜,只有難以下嚥在她看來餵豬都不吃的東西,她的頭髮凌亂著,她的臉上佈滿灰土,唯獨她的眼睛充滿著熊熊怒火。
從天堂到地獄,她接受不了,也不甘。
當她看到那人朝監牢門口走來時,她的眼神複雜了那麼一下,卻最終冷了下來。
他跟以前沒什麼區別,依舊高高在上,而唯一的區別就是,她卻成了他的階下囚。
☆、第四十一章 老王爺老王妃回來。
劉景吩咐人開啟了牢門,走了進去,然後屏退了左右。
他徑直走到房間的角落,將提著的食盒放在矮桌子上,盤腿坐了下來,開啟食盒,取出一碟碟的飯菜,還有一壺酒。
鄧越看著擺了一桌子的菜,嘴角掛出一絲冷笑,“最後一餐飯嗎?”
劉景迎著她的目光,“逼宮造反乃是謀逆的死罪,若是你沒參與,還好說,可當天不少人看到了你在場,就是我也沒辦法赦免,不過,我可以讓你走的安靜些,少些痛苦。”
死罪也有不同的死法,根據罪的輕重,也分三六九等。
而造反逼宮,乃是死罪中的重中之重,有最嚴酷的酷刑等待著它,譬如凌遲,譬如五馬分屍等等。
鄧越笑了下,拖著鎖鏈,走到了矮桌邊,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吃了幾筷子菜後,長嘆一聲,“這才是飯嘛,之前他們拿給我的,連豬都不吃,居然拿來給人吃?即便是斷頭飯我也認了,豬狗不如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願意過,成王敗寇,輸了就該如此。”
她拎起酒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拿了個杯子給對方滿上,“能與殿下同桌共飲,這種機會簡直少之又少。”
劉景沒端杯子,鄧越看了眼,眼神黯淡了些,“若是那晚事成,今天的場景就是我們對調個個了。”
她又端起杯酒,晃著杯中清澈的酒液,“當然,那時我是不會像你這麼絕情的……”抬頭盯著對面之人,“若不是我要求,你肯定不會來看我最後一眼。”
劉景說,“即便是你們那晚成功了,也在那位置上待不了多久。”
鄧越說,“你是指安平公主嗎?”
劉景說,“還有這世間的道義。”
鄧越嗤了聲,“道義?什麼叫道義?道義是屬於勝利者的,談到道義,我突然想到了安平公主是你妹妹的事實……”
劉景的眼神瞬間緊縮,拳頭也不由攥了起來。
“沈寶春是皇上的親生女兒這件事,坦白來說,很讓人意外,但仔細想想的話,之前就有很多的苗頭,皇上對她太過於重視了,幾乎超出了他對身邊所有人的寵愛,包括你們這些皇子公主們,想想其實挺可笑的,安陽還在那裡嫌棄人家的出身,殊不知人家才是那個皇室之女,皇上的心頭肉,想來殿下也沒想到,否則也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
劉景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你亂說什麼?”
鄧越任湯汁濺了自己一身,連看一眼都沒有,“亂說?我要是真的亂說,殿下就不會如此激動了。”
劉景威脅地看著她,而鄧越卻不在乎。
是啊,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說不定今晚都不一定讓她過完,看到那人情緒失控,她突然就好受了許多。
她鄧越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所以,她愛上的人,除了跟自己以外,她不會祝福他,也不希望他過的好,或者說,他過的越不好,她心裡才越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