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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春眉頭皺了起來,心說,該不會是榮錚那廝吧。
不是她瞭解那人,實在是普天之下,能幹出打上大國寺的沒幾人。
“滾開。”
大殿外,攔阻榮小王爺去路的幾十名僧人,被他擊倒一片。
“小王爺這是為何?”聞訊匆忙趕來的玄因,不由質問,“他們可曾那裡觸犯了您?”
“他們攔住了小王的路。”榮錚面無表情,“您說他們有沒觸犯?”
玄因哀嘆了聲,“小王爺,貧僧不都說了,安平公主正跪經,時間到了,自會出來,還望小王爺多些耐心……”
榮錚打斷說,“小王生來就沒有多少耐心,今天可由不得您,讓進也待進,不讓也待進。”
玄因臉色也不好看了,“你當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大國寺,佛門重地。”
“小王今天闖的就是你大國寺,趕緊讓開,否則,別怪小王對不住了。”榮錚背手,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向大殿的門口。
玄因大師給氣的臉色鐵青,佛門有佛門的規矩,自然不能容他胡來的,正要上前阻擋時,一身素衣的寶春從大殿內走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一副看到救場的人終於到了的神情。
對上囂張狂妄的榮小王爺,想來他也是頭疼的很,若真扛上,他未必能走上十招。
榮小王爺的彪悍和深不可測,估計也只有師傅那樣的高手才能對付得了,他麼,本來就不擅長武學,自然不是人家的敵手,還是留給師妹去應付吧。
榮錚來時是憋著一肚子火的,並不是說,他真相信了那熊孩子的話,他生氣的是,那女人的心就是鐵,這麼長時間以來也該捂熱了,可她倒好,完全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將近兩月,兩月的時間,都沒一點訊息給他。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媽的他就是可有可無,或者極力想撇掉的人。
將心比心,自己一天沒見她,就心空落落的,可她呢,愣是兩月不露面。
對於除了身體之外,自小沒受過什麼挫敗的榮小王爺來說,這可不是一般的諷刺。
所以,他要見她,當面問她,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她的人是不是生就的冷血冷情,要是那樣,他也不費那事,不自尋煩惱了。
不就是捂不熱的石頭麼,捂不熱就捂不熱,他不想了還不行。
可猛然看到人的那一刻,所有的這些怨氣,就都沉寂了下來,滿肚子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跑回了肚子裡,四散開了。
暴躁的心也安靜下來。
遠山的晚霞,燦爛奪目,照在她的身後,為她鍍上七彩的光芒,肅然,而充滿著活力。
而他就像這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什麼時候就……
就這樣的自己,連生命都不在自己手中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對方更多。
正如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在有限的生命裡,有喜歡的人陪著,就夠了。
是他貪心了,得到了人,還想得到對方的心,得到了心,卻還想得到更多,恨不得讓對方的視線都放在自己身上。
人就是這樣,得到一點,緊接著就想得到更多,永無止境,欲,望永遠也得不到滿足,而他也不例外,看來該反省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寶春看看四周的狼藉,又氣又覺得丟臉,擰著眉頭,“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鬧成這樣?”
榮錚也知今天所為欠妥,神情閃爍,吞吞吐吐不知該怎麼說,心裡那些怨懟,自然也是不能說的,就在這時,他看到小酒那熊孩子從大殿探出頭來,心說有了,咳嗽了聲,義正言辭的說,“那小子說你要出家。”
寶春瞪眼,“我什麼時候要出家了。”一個頭兩個大,回頭一看,正好看見熊孩子從大殿裡溜出,不由扶額,這一個兩的怎麼就沒消停的時候,“孩子的話你也信。”
“我是不願相信,可也架不住你這不聲不響消失兩個月。”榮錚不免抱怨。
寶春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玄因跟前,“給師兄添麻煩了,七七四十九天已到,我也該下山了,小酒那孩子想是今天不會回去了,還望師傅他老人家多費心了。”
告別了玄因,寶春衝榮錚說,“還不走。”
下得山,寶春上了那人的馬車。
車簾放下,車子穩穩行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車內兩人,分坐在軟榻兩側,都不說話,如這即將到來的夜色一般靜默。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唸經,寶春也很少跟人講話,掃了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