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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奈何?無奈!(2)
曼菲斯德的傷才剛好,不知道這天氣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影響?歡馨將頭抵在窗稜上,望著窗外無聲飄落的雨絲,出神地想著。
驀然,她吃驚地意識到自己竟在為曼菲斯德擔心,不由惱火地將窗子砰的一下關上,轉身準備上樓,可剛走到一半卻聽見汽車駛入的聲音。
不久,門一開,寒氣像利劍一樣將屋中的暖意劈成兩半,曼菲斯德修長挺拔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客廳門口。他身上的黑色軍大衣帶進了屋外溼漉漉的水汽,周身瀰漫著初冬的寒意。
看到站在客廳中央的歡馨,曼菲斯德有些愣神,隨即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
“對不起,今天突然——有點事,回來晚了!” 他歉意地說著,那樣子就像一個晚歸的丈夫在向妻子解釋。
歡馨淡淡一笑,其實他並沒有義務向自己解釋什麼。看著男人似乎有些萎靡的神情,她無言地走上前默默為他脫下大衣,卻聞到了一股酒味,不由眉頭微蹙,思忖著明天似乎要將衣服送去洗衣店了。
雖然歡馨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卻總在不由自主見間為他做一些超出自己本分的事情,這會不會讓人認為是欲擒故縱的伎倆?
歡馨暗自苦笑一聲,將大衣搭在手臂上,對著曼菲斯德說道:“這個明天要送洗衣店,我先拿下去了!晚安!”
曼菲斯德看著歡馨恬淡的臉龐,微一點頭沒有吭聲。對這個反常的舉動歡馨雖然心裡奇怪,但也不好追問,禮貌地欠欠身準備去找馬提娜。
誰知剛一轉身,就被男人從身後一把抱住。歡馨立刻一驚就要掙扎,卻感到曼菲斯德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嗓音略顯沙啞地懇求說:“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語氣裡無法遏制的憂傷和痛楚,讓歡馨渾身一震。她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曼菲斯德,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那收緊的臂膀、微顫的呼吸,都讓她感覺出男人心底的傷痕累累,不由鼻尖一陣酸楚。
屋裡的燈光將兩人交疊的身影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親密的情侶,但是直覺告訴歡馨——這次非關自己。現在的曼菲斯德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而自己只是他最近的避風港。
雖然處在痛苦中,但曼菲斯德那德國人特有的嚴謹天性還是沒有改變。不久他果然鬆開了手,飛快地抹了把臉,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對不起,又冒犯你了!”
歡馨搖搖頭,轉過身用那雙彷彿會說話般的大眼睛注視著對方,遲疑地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曼菲斯德眼底劃過一絲痛楚,但馬上將其掩去,苦笑著說:“沒事!今天一個同事生日,被拉去喝酒。大概是喝多了,有些不舒服!”
從他的閃爍其辭中,歡馨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刨根問底、揭人傷疤向來不是她的作風,因此只是點點頭,輕聲說:“那我給你衝杯白糖水吧!解酒的!”這個偏方,歡馨記得還是從《本草綱目》上看來的。
“好!”曼菲斯德心不在焉地答應著,思緒似乎已經飄到了遙遠的過去。
歡馨不置可否地向廚房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大聲叫住正要上樓的曼菲斯德:“嗨!曼菲斯德!”
“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曼菲斯德被嚇了一跳,轉頭疑惑地看著歡馨。
歡馨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亮晶晶的眼裡閃過戲謔的光芒:“有沒有人告訴你,即使是帥哥,如果用哭的表情笑也是很難看的?!”
曼菲斯德被問得一愣,隨即緩過神來來,眼底浮現起的笑意慢慢擴散至唇邊,然後一語雙關地說:“謝謝你!歡馨!”
……
43奈何?無奈!(3)
當歡馨端著水走上樓時,卻聽見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書房傳出。她輕輕走過去,透過虛掩的門看見曼菲斯德站在窗前,修長挺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純淨的、神聖般的旋律正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他演奏的是巴赫的名曲《G弦上的詠歎調》,由於主奏小提琴必須在G弦(小提琴四根弦中最粗的一根弦)上演奏全部旋律,故此得名。
那如行雲流水般的曲調延綿悠長,卻透露著深深的憂傷,隨著旋律的起伏,高/潮與平緩交替出現,就像空氣中不停流轉的風,又像海上起伏的浪,但遠比那悽美動人……歡馨就這樣站在門口,感到心靈被撞擊的震撼,彷彿看到一個心傷累累的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詛咒著命運的不公。……
逐漸,旋律歸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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