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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馨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收斂心神將他收拾妥當,扶著男人緩緩往回走。
她邊走邊偷偷瞄著曼菲斯德,見對方臉色陰鬱,眼底純淨的藍更是翻滾湧動著怒意,不由暗暗吐了吐舌頭。看來自己又一次傷害到了日耳曼男人高傲的自尊了,不過誰叫他天賦異稟呢?歡馨壞壞地腹誹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俏皮的笑意……
13今夜情為證(3)
由於推車有一定的高度,按照曼菲斯德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是下來容易上去難,歡馨索性將他扶至牆角的稻草堆上躺下,又把壓縮餅乾就著水和成糊給男人灌下,才靠著牆坐下歇息。
“嘶……”誰知背一靠在牆上卻猛的傳出一陣鑽心的疼痛,歡馨這才想起自己背後被玻璃刺入的傷,可是現在看也看不到,夠也夠不著,只能撐到趕上大部隊了。上帝保佑,可別得破傷風!她暗暗禱告著,順手拿起急救箱裡最後一支抗生素,又斜眼看了一下睡得很不安穩的曼菲斯德,默默將它放回原處。
屋外西沉的太陽暈染了天邊,那彷彿血一樣的紅色放射出近乎絕望的光芒,那種壯麗的悽美,淡卻了生與死。漸漸,餘輝掠過地面,消逝不見,只剩下暗沉的藍仍留戀在天空,好像期待在黑夜來臨之前,白晝能再次帶來光明和自由。
儘管大腦發出不要睡著的命令,但是歡馨仍然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朦朧間,屋外隱約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車輪的滾動聲,並逐漸向這裡靠近。她一個激靈霍的睜開雙眼,轉頭一看,曼菲斯德業已被驚醒,正眼神灼灼地望著自己。
歡馨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貓著腰走到門邊,探頭向外張望。就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只見遠處奔來一群潰不成軍的蘇聯士兵,衣衫襤褸,其中還有不少傷兵。這麼一大群人個個神色凝重,除了急促的腳步聲,竟聽不到一絲說話聲。
自從1941年6月德國出動190個師對蘇聯發動突然襲擊後,至今也有2個多月了,德軍以摧枯拉朽之勢突入蘇聯腹地,讓蘇聯紅軍節節敗退,顯然這是一支正在撤退中的部隊。
要是被他們發現她和一個德國人在一起,還不把自己當間諜槍斃了?想著,歡馨突然一個轉身跑到曼菲斯德跟前,一邊將稻草、柴火胡亂地蓋在他身上一邊快速地解釋道:“蘇聯人來了,你先藏在裡面,千萬別出聲,其他我來應付!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都得死!”
剛將男人藏好,就聽門口傳來厲聲的呵斥,可惜說的是俄語,歡馨一個字也沒聽懂,不過想來也就是“裡面是誰?”之類的。
歡馨深吸一口氣,捂住耳朵尖叫著轉過身,臉上全是恐懼和驚慌,然後帶著哭腔用英語大喊:“別殺我,我是紅十字會的護士,別開槍!”
門外的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接著迅速衝進幾個舉著火把的高大人影,那橄欖綠色的頭盔在火光中散發出冰冷的光芒。他們將歡馨團團圍在中間,為首的顯然就是那個送曼菲斯德到醫院的上尉軍官。
真是冤家路窄!歡馨暗叫倒黴,但是臉上卻越發顯出害怕的神情,一個勁兒往牆角縮,用身形擋住眾人射向稻草堆的視線。
“是你?”那個上尉軍官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狼狽的女孩,用蹩腳的英語問,“你怎麼沒撤退?在這裡幹什麼?”
歡馨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假裝害怕捂著臉嚶嚶地哭,本來她還打算硬擠出幾滴眼淚來,可是誰知這一哭卻將心中的委屈、不滿、孤獨、無助都帶了出來,乾脆痛痛快快地哭起來。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這一哭到真打消了蘇聯士兵不少的疑慮。
這個上尉軍官到很有些紳士風度,並沒有立刻大聲呵斥她,只是沉聲問:“你是不是掉隊了?德國人就要打過來的,你跟我們走吧!”
歡馨一聽立刻順杆爬,抽泣著說:“我和同事與紅十字會的大部隊走散了,暈頭轉向地迷了路。傍晚時他去探路了,可到現在也沒回來!”
上尉一聽,點點頭問道:“你知道紅十字會撤到哪去了嘛?”
“是一個叫第涅伯什麼的鎮!”歡馨竭力回憶著那個晦澀難記的地名。
“是第涅伯佩特羅斯克鎮吧,那你應該往那裡走!”上尉一指東邊的路說道,“我們也撤到那裡,來,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說著就要上前拉她。
那怎麼行?歡馨躲閃不及,踉蹌著退後一步,卻踢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忙低下頭一看,驚出一身冷汗,原來男人的一隻靴子沒蓋住露了出來。
“不用,我還要等我同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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