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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還在自己身旁。說不定一睜眼,她就坐在車前,笑靨如花。
……
顧懷豐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下人們安排好客棧後,他與白氏在房裡安靜用飯,兩人皆沒有說話。就聽外面吵吵鬧鬧的,令他們吃的也不安生,懷豐皺眉,喚了一個小廝進來問是何事。
小廝回道:“少爺,有個姑娘和一幫大老粗叫板呢。”
“叫什麼板?”
“先前來了一幫吆五喝六的人,竟然調戲一個良家,那姑娘看不過眼,便說了幾句。如今看樣子,倒像是要幹架,店家正兩頭勸著呢!”
顧懷豐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笑,說:“有點兒意思。”
用過了飯,懷豐便出門回自己房去了。走廊裡空無一人,大堂裡卻還是人煙嘈雜。他扶著一旁的欄杆看了看,大堂內只剩一堆吃肉喝酒的男人,哪兒還有那見義勇為的姑娘?。收回目光,他繼續沿走廊往前。
忽的,遠處轉角樓梯上來一個著白色棉襖、大紅襦裙的女子。
懷豐心跳漏了一拍,他的雙眼使勁睜著,不敢隨意亂動,生怕錯過些什麼。
那人慢慢上了樓,慢慢走了過來,直到她完全面對自己,顧懷豐心裡才湧起厚厚的失望。
天底下那麼多愛穿紅裙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她呢?
懷豐按下失望,低著頭,快步往前。
與那女子擦肩而過之時,一陣異香飄來,比阿秀身上的檀香要濃烈許多。顧懷豐猛地抬頭,循著香意看過去。
那名少女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抄起別在腰間的長劍。她一手緊握劍鞘,一手拔出兩寸劍身,劍芒閃亮,對著顧懷豐喝道:“你個登徒浪子,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顧懷豐赧意頓現,他連忙低頭,作了個揖,道:“在下無心唐突,實在抱歉,請姑娘海涵。”
那少女使勁瞪了他幾眼,這才收回劍,往自己房去。顧懷豐很是莫名其妙。
第二天清早,顧家眾人正要上路,只見客棧裡那幫男人又吵吵鬧鬧的,說什麼人不見了,顧懷豐也沒放在心上。他踩著軟墩子上車,掀開簾子探身進去的一瞬間,身形愣住了。
昨夜那個朝他拔劍的兇巴巴的姑娘正縮在矮榻上,見有人上來了,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顧懷豐疑惑不已,正要開口,那人手忙腳亂撲過來,將他扯進車裡,又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公子,我昨夜救了個良家。那幫人今早見了我,又要尋仇,我只能躲一躲了。你別將我交出去,行嗎?”
兩人靠得很近,她說話的氣息悉數噴到顧懷豐的耳蝸裡,柔軟的身子又挨著他的胸膛處,還有那股異香……一切的一切,都令顧懷豐隱隱的有些頭暈。
他往後避了避,蹙眉道:“姑娘請自重!”見眼前這人紅著臉,急得快要掉眼淚了,再聽外面那些人的吵嚷,顧懷豐道:“我沒說不幫你,只是請姑娘移開些。”
那姑娘喜出望外地望著他,又有些不可置信。
顧懷豐點點頭,一副“絕對不會騙你”的表情,她才放開手,“多謝公子相助之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安州顧懷豐。”說著,他找了個離她極遠的地方,盤腿坐下,也不看她。
那名女子笑道:“顧公子,怎麼不問問我?”
顧懷豐便依言問了一句,她回道:“顧公子,我叫枚煙。”
作者有話要說:
☆、妾室
“梅煙?”顧懷豐重複了一遍,不確定地問道:“是否是‘十月梨花開滿樹,直疑梅蕊破寒煙’的梅煙二字?”
枚煙有種吐血的衝動。
她這一回捲土重來附身到一個小丫頭身上,為的還是那顆可以救死人命的玲瓏心。原先試過那麼多次皆以失敗告終,枚煙也不氣餒,她養好了傷,得知他和阿秀分開後,便想到了一個萬全的計策——謂之“美人計”,就是不知道這個呆子上不上當了。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和一個書呆子溝通,所以,不管他咬文嚼字到底說的是什麼,她直接點頭稱是。
顧懷豐“哦”了一聲,面朝前繼續稱讚道:“是個文雅的好名字,也如姑娘其人。梅姑娘俠肝義膽,在下很是欽佩。”
枚煙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馬車出了集鎮,沿著官道往西,一路無話。顧懷豐坐在靠外面,他扭頭想要問梅煙在哪一處下,結果那人卻歪在矮榻上睡著了,他只好又趕緊回過頭,坐直了身子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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