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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喘息,她自心底生出一種淋漓盡致的快感。這是千百年來不曾體會過的幸福,眼前宛如有一條通天的路,四周飄散著花瓣,綴滿耀眼的金烏,她被他牽引著,只希望永無盡頭。
阿秀想,這種放縱和任性有一次便夠了。
……
翌日,有人來客棧請阿秀。客棧小二來房門外知會的時候,阿秀剛剛睜開眼。顧懷豐已經醒了,單手支著頭側臥著,正怔怔看著她,“你要去見他?”
阿秀點頭,很是篤定,“晚山,雖然一一盛情留我下來,但我著實尷尬,明英亦是這麼想的。今日就算他不走,我也要走了。臨行前,我想與範大人說個清楚,希望他能好好對一一。一一她是個好姑娘,我不想……”
話盡於此,顧懷豐聽得明白,他垂下眼簌簌眨了眨,隱去原本落寞孤寂的神色,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去吧。等你回來,我送你出城。”
阿秀回親了他一口,笑眯眯道:“晚山,謝謝你。我真的高興,能夠遇見你……”
範晉陽將阿秀約在城外,正是昨日他們出城踏青的那處。阿秀出了客棧,就見到了範晉陽派來的隨從。那人是個車伕打扮,個子瘦瘦小小的,但他步履輕又穩,像個練家子,阿秀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眼。
阿秀掀簾將要探身而入時,她回過了頭,正好望見了負手立在門口的顧懷豐。他亦在打量那個車伕,似乎有心靈感應,察覺到阿秀的目光,他轉而看向了她。懷豐微微一笑,用口型說道:“去吧,我等你回來。”
阿秀輕輕揮了揮手,這才鑽了進去。她在車裡坐好,又迫不及待地掀開車窗簾,那人也正在注視著這個方向。四目凝視,皆是一笑。馬車越行越遠,阿秀將頭探出窗外,顧懷豐依舊立在那兒,像一尊令人不敢褻瀆的神祗。
車到山下,阿秀見到了等在那兒的範晉陽。他穿著一件青緞夾襖,正在亭中耐心泡茶,見到阿秀來,他遞了一杯茶過去,“你嚐嚐?”
茶煙嫋嫋,熱氣騰騰,阿秀謝過之後,只握在手裡,指尖沿著杯沿慢慢摩挲,尋思著該怎麼開口,沒想到範晉陽勸道:“阿秀,你不嚐嚐麼?”今日這茶與那一回顧懷豐款待他的茶一模一樣,範晉陽費心尋過來,只想賭氣地請她品一品。
阿秀一愣,溫婉笑了笑,擱下青花壓手杯,“大人,我不飲茶。”
範晉陽隱隱有些失落,疑道:“我聽一一提過,說你在辟穀,能夠數十日不吃不喝?”這是阿秀當時編來騙那個丫頭的謊話,如今聽來格外可笑,她點點頭算是預設了。範晉陽心下越發狐疑,“如此看來阿秀你還是個世外高人?”
阿秀慌忙擺手,還未答話,那人抿了口茶,接著道:“聽霈州的同僚提過,那一夜晚山兄遇險,是你涉險救的他?那些惡人,都是你……”
他的話點到即止,阿秀卻是臉色白了好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心忙,我爭取都能更新上,只不過字數少了點,請多包涵!再一次感謝各位親!
☆、辭行
“聽霈州同僚提過,那一夜晚山兄遇險,是你涉險救的他?那些惡人,都是你……”
溫柔的陽光從小亭子的四周照下來,在阿秀背後落下一片陸離,襯得她的臉色愈發慘白,好似直接抹了一層厚厚的霜,雖然俏麗,卻又無端端滲人。
範晉陽心尖一顫,不由想到昨日之事。
昨日五更天剛過沒多久,他剛起來,門房小廝便過來說有個和尚求見稱有要事。範晉陽雖不大樂意,但聽聞是那一次做法的中年和尚,一想到和尚做法、還替自己博了個愛民的好頭銜,他也就沒再抱怨。誰料和尚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纏著顧府公子的那個紅衣女子是個千年厲鬼,還請知府大人早日為民除害”。
範晉陽自然不信,回憶起與阿秀短暫的幾次相處,他覺得那人再正常不過,哪兒有話本子裡兇殘可怕的厲鬼模樣?
第一次見面,她從馬車上鑽下來,是個俏生生的姑娘家,身上帶著輕輕淡淡的檀香,聞著清雅極了,見她與顧懷豐交好,他便留著了一分心。再見她時,她與顧懷豐之間存了嫌隙,他看得清楚,卻走不進去。直到後來災民鬧事,他受了重傷,她惶惶然丟下對面的顧懷豐轉而關切自己,範晉陽這才懵了。那種關切與心疼不是裝模作樣,不是故意惹顧懷豐不快,他心裡漫起許多的感動,待瞥見對面那人匆匆離去時,他忽然就有了一種暢快。
自己能贏過那人的地方不多,也許這個女人是一處。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對阿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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