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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不甘心的去問路召為什麼喜歡我,他眯眼沉默了,似乎在極力的想著措辭。
沉默過後的路召丟給了我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說他不知道。
他問我,池貝,你會不會遇上那樣一個人,讓你覺得你是上輩子虧欠了她,所以今生你就是要來還清那些債的。
會的,怎麼不會能,就像我覺得自己上輩子欠了很多債一樣,所以這輩子我註定不得安生,我冷笑著問路召,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呢,可是我長得並像你的初戀吧?我嘴角扯開一抹自朝般的笑,說是難過,又覺得是解脫。
四目相對,我看到路召瞬間僵硬了的面部表情,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像是沒料到我會那樣子問,又或者沒想到我會用這樣的方式,撥開那些傷口。
窗外的風不大,樹葉也只是象徵性的擺了擺,路召別過頭不再看我。
心底湧出些酸澀,酸得我覺得像是剛從醋罈子裡爬出來一樣,我動手將耳朵上的耳釘取了下來還給他。
路召沒有伸手去接,他只是扭頭直勾勾的盯著我,他眼裡的要表達的東西太多,我懶得去考究,像很多小說裡的女主一樣,我將那顆耳釘放在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轉身就走。
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兒呢,一個男人一直戴著屬於前女友的耳釘,然後那顆耳釘又到了現任女友的耳朵上。
我沒有無理取鬧,其實,我要的不過是一個解釋,哪怕是路召只是告訴我,那已經是過去了也好。
可惜,他沉默著,他越是沉默我就越是難受。
俗說逝者不可追,但往往最讓人懷念的,是那些永遠消失了的人,比如張技,比如米思。
在兩個人的關係裡,無論是愛或是不愛,只要扯上那些過去,便是大忌。
因為,很多關係,都會終止於那些名為過去的梗。
無休無止的懷念著過去的兩人抱在一起並不是互相取暖,而是肆意的刺痛對方。
那一天,我斷了所有的聯絡方式打了一輛黑車到了意人谷,天灰濛濛的,淅淅瀝瀝的雨怎麼都不會停,白日裡的小鎮依舊清冷的可怕。
我帶上白蠟和香火,一個人在那空曠的車庫裡待著,與其說車庫還不如順那是一個巨大儲物堆放室,因為那裡停放著的不再是車子,而是一些雜七雜八東西,我閉上眼睛悶了一口酒,腦子裡全是張技的影子。
我以為時光會是個好東西,它至少會讓那些輪廓變得不再清晰,可惜我又錯了。
我想,如果張技他活著,如果他能還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那一切的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我就不會愧疚,我就可以放下那些包袱認真的去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消失了的人之所以會變成無法磨滅的梗,那是因為在消失的一瞬間他們就變成了永恆。
永恆的,再也沒有改變的契機了。
淚水,懷念,愧疚,在時光的塵埃裡通通都沒有用。
因為永恆,等同於無可替代。
我從來就不知道米舒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叫米思,直到陳凡看到了掛在我耳朵上的耳釘時,那些我不曾參與的故事才逐漸浮出了水面。
那一晚陳凡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夜太黑卻誰也不將燈擰亮,除了那偶爾發亮的菸頭我什麼都看不清,我安靜靠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那些故事。
故事裡的主角是一個叫做米思的女孩子,米思一家和陳凡家是鄰居,米家姐妹倆雖說是雙胞胎但性格截然不同。
姐姐米思膽小謹慎,妹妹米舒性子張揚剛烈,就連在長相上那姐妹倆也是千差萬別,一個大眼一個小眼,學習成績也是一個好一個壞,但所有俗氣劇情的開場都是在陳凡搬走路召出現以後。
這世間多的是人情冷暖愛恨情仇,什麼是恨,我覺得是與愛為之對應的吧,若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米舒和米思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她們曾在母親的肚子裡一起生活過十個月,而後又一起生活過十六年。
陳凡告訴我,米思是自殺的,從十六樓的高度戴著那顆亮閃閃的耳釘墜地身亡。
陳凡並沒有提及路召,甚至沒有提及米舒,那晚夜實在太黑了,除了他那顫抖的聲線我便什麼都記不得了。
可是,路召為什麼會一直戴著那顆耳釘,陳凡又為什麼會那麼恨路召,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了那裡。
我知道,米思於路召,就像張技於我,都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陳凡告訴我的事情只能讓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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