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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親手把張技推上了絕路的感覺,而事實上也是那個樣子的,很多年後我就在想,如果我沒有去過意人谷,所有的事情或許就不會那麼的糟糕。
可是,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我不知道張技為什麼把我拖進了黑名單,可我的右眼皮又再跳個不停,而這次,比任何一次來得都要更為猛烈。
我寧可永遠不要知道張技什麼要騙我去了國外,很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知道,可是我不希望張技會出現,因為這場鬥爭裡,正真要和他過不去的人,並不是王甲午。
可是絕望就是來得那麼洶湧,就像我不會丟下張技一樣,他也不會丟下我一個人,所以當林凱的嘲諷又一次響起的時候我看到對面走來的讓我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穿過那些機動車,削瘦的身體,卻揹著整個冬日的陽光。
“別過來!”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而下一秒,顏楠揚起手裡的打火機,那火機閃著微弱的火苗迎著風飛了過去。
就一瞬間,微弱的火光成了汪洋的火海。
我整個人就像被一個大木棒重重地砸了一下,眼前直冒金星,耳朵裡是巨大的轟鳴聲,轟鳴之中又想有尖銳的東西在撕扯我的耳膜。
我全身發冷,那金黃色的火海已經將我吞噬,腦子裡張技的輪廓明朗得讓我覺得腦子疼,那些記憶轟然倒退,全部定格在了那光一樣的少年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啊,感覺我沒有寫出想要的那種感覺,拖了又拖,他終於死了,我還是做了後媽。
☆、時光蟄04
'從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只有寒冬,再無酷暑。'
破舊的賓館在冬季總是散發著一股黴味,那座叫做意人谷的小鎮熱鬧非凡,王甲午的機車庫在一晚上化為灰燼,真是個爆炸性的新聞的。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生離死別,誰記得誰,誰又會忘不了誰,誰會在意和機車一起化為灰燼的會有什麼東西。
我想,我是都該坐在樓的最頂層,那裡風最大最猛,也離天堂最最近。
張技,我不會故意不回簡訊不接電話了,也不會假裝忘記你的生日了,你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哪怕你想要和周小沫生幾個胖娃娃我也不會介意的,所以,你回來好不好?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路召一直抱著我,他的胸膛抵住我的後背,那雙手緊緊的環住了我,可是路召,你為什麼那麼殘忍?
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不讓我陪張技一起去天堂,為什麼要讓我留下來,孤獨的留在這個世界上?
路召的頭磕在我的肩頭,他的聲線裡滿是疲憊和哀求,他說池貝,請你相信我。
我笑了,那一字一字一句明明朗朗的,要我如何相信,“路召,你已經除掉了張技,請你放過我。”
我的帶著悲痛和哀求,路召,你感受到了嗎,無論是為了小沫還是完成任務,你都已經成功了!
我開啟通迅錄,我只是想找個人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這個巨大的黑洞和沼澤。
登峰造極是怎樣的一個成語呢?
是極度的悲傷,還是極度的壓抑?
不,都不是。
我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是啊,死了的人怎麼會哭呢?
那只是具沒有了心的空殼而已啊!
沉默,也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像我心底的那個窟窿一樣,怎麼也填不滿了,我只得感嘆身邊出現的人都好友本事,那本事大得可以用一把刀把我鑿得鮮血淋漓。
可是,我能怪誰,又有什麼意義,這些不都是我咎由自取?
可是怎麼辦,我沒有辦法原諒那些人,就像我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一樣。
我想,上帝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好好的活著,也沒打算讓我好好的去愛誰,就像曾經的我不敢愛張技一樣的,如今的我也不能去愛路召。
看吧,早的太早了,遲的也已經遲了,那些種子已經種下,卻再也不會生根發芽。
許久未見的跆拳道教練出現時天照樣陰著臉,那空氣裡的冷氣並沒消失半分,路召靠在門框上看著我,他眼裡是我看不懂得情緒。
有悲傷,還有一股寒意,就像他黑夜裡的聲音一樣,孤獨而且無助。
他說:“池貝,如果死的那個人是我,你會不會這般傷心?”
我笑笑,回:“當然不會。”
門哐的一聲響,兩個世界被隔絕了開來,新鮮的傷口上被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