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放榜的那天我手上的石膏已經被拆開,除了那礙眼的縫痕和以前無異,我活動了下筋骨便撥開公佈欄前那一層又一層的肉牆擠了進去。
很意外的,我沒有在紅榜上找到那個萬年第一的名字,取而代之卻是那個當初對我說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是絕配的人。
我也終於看到了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身影,此刻的他在大紅榜面前站定,本該高興的他卻是愁眉苦臉,神色哀傷!
“池貝!”洛飛飛拉住了抬腿就要走向顏楠的我,她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沒有去追究她想要說的是什麼,我只覺得好難受,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樣呼吸困難,心愛的男孩就在自己身旁,距離不過兩米,我卻不知道他為何失落為何傷心,我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他,當初他說自己是倒數第二我就傻呵呵的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擠出人群的,不過我的樣子一定是糟糕透了,真是愧對了女打手的那個稱號,我為何不把他拖出來打一頓,問他要個解釋?!
米舒抬著雪糕攔住我的時候,我還神遊在外不知身處何方。
“撞樹啦,”她猛的將我拍醒,頓了頓道:“姐姐帶你去打架!”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所有的委屈頓時化作怒火:“你真他媽的把老子當成女打手了啊?!”
“難道不是?!”米舒輕蔑的掃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添那快要化了的雪糕。
隨後擠出人群的洛飛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們嘆了口氣。
“陪我去浪一圈!”我的口氣軟了起來,我實在沒有太多精力和她們來一場唇舌大站!
只是我沒想到,第二次遇見路召,是在一個大商場裡。
從來不熱衷於逛街的我卻拖著米舒和洛飛飛走進一家手機專賣店,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我確實是無從下手,於似乎就挑了三部導購員嘴裡的最新款。
人手一部,這是我最初的想法,只是米舒和洛飛飛死都不要我給她們買的電話,直到我和人家要了紙和筆,立了張字據表明是借她們才肯收下,而我,也開始像千千萬萬的富家女一樣,揮金如土!
正在擺弄新手機的我忽然發現了米舒的異樣,她渾身繃得緊緊的,怎麼叫她也沒有反應,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不遠處的路召和周小沫。
雖然那晚光線比較暗,但是有些東西一旦被印在在了腦子裡便再也忘不掉。
比如,路召的臉。
“你和他什麼關係?”我聽到自己喉嚨裡冒出的話,冷得刺骨。
“恨與被恨。”米舒咬牙切齒。
我沒去深究米舒話裡的意思,冷笑了聲:“正好,我也和他勢不兩立!”
也許是因為十歲之前,我都在孤兒院長大,已經習慣了黑暗和孤獨,所以此生,我註定變不成明媚的女子。
洛飛飛上下掃視了我米舒一眼,眉頭緊鎖,卻是什麼也沒問。
直到多年後我才感嘆,因為最開始就是兵刃相見,所以到最後也沒能有個好結局,卻是為此弄得遍體鱗傷!
☆、時光歌11
' 死了的愛情,大抵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是永遠都追不回來的。'
樹影婆娑,燈光把我的身影拉的好長,我挪了挪步子把自己隱在樹影裡。
這是古鑼灣,A市出了名的城中村,馬路對面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兩旁大都是低矮的平房,窗臺上的柵欄都已生了鏽,牆上還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招搖的、晃眼的似乎在告訴別人,那是歷史,是歲月的結晶。
早幾年,市政府想要買下這塊地皮蓋新的市政大樓,卻不料引來居住者的頻頻抗議,裡面住的不是不願意搬走的老人就是外來務工人員,小巷雖破舊,但低廉的房租無疑成了打工者們不二的選擇。
我記得,顏楠住在那裡,我不知道他父母是誰,又去了哪裡,只知道他有個六旬的祖母,兩人相依為命,靠著為數不多的租金生活,以前跟著他去過幾次,只是那地方有點偏僻,現在又是大晚上的,月黑風高夜,我不敢貿然闖進去。
聽洛飛飛說,顏楠高考後就接了個家教的活,晚上很晚才會回家,我便只得守株待兔,蹲守在顏楠回家必經的路上。
我是來還電話的,說得不要臉一點,我其實就是找了藉口來見顏楠。
不知道是太偏僻還是怎的,蹲守了大半天,別說鬼影,我連人影都沒見到幾個,但我的眼皮卻是最大限度的撐著,生怕錯過了什麼。
我手裡握著電話,那是部老式的諾基亞,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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