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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呢?
我突然就眼皮也突突的跳個不停,那時候我想,肯定是米思的影子盤踞了我的思想,所以才會去腦補她做自由落體運動以及帶著那枚耳釘落地的模樣。
物理學上說,無論是千二百斤的物體,還是輕飄飄的小紙片,只要自由落體的物體,那他們落地的速度也都是一樣的。
那米思在下落的過程中,就應該像一張紙一樣,輕飄飄的落下了?
可如果真像紙片一樣輕,她怎麼會像陳凡形容的那樣,綻放紅色的花朵了,就連姿勢都不醜。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出恐懼,特別是看到有人在門口擺放的花圈後,我就像亡命徒一樣開始拔腿就往醫院裡衝,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具有視覺衝擊的東西拋到身後。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幾欲作嘔,我想,我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地方估計就是醫院那種地方了,生與死的交界,哭與笑不斷更迭,不斷交替,千千萬萬的面孔,或欣喜、或麻木、或悲痛。
跑進去的時候我就想,我臉上會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是不是也和不斷經過我身邊的人是一樣的,僵硬得都看不出表情了。
醫院的的走廊上,應佳兒左肩繃著沙袋,她低著頭靜靜的吸著煙,眼神裡的空洞的,渙散的,時不時抖抖菸灰,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面的病房。
我終於肯放慢步伐,落坐在應佳兒身旁的時候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有些不順暢。
彼此沉默,在應佳兒那裡我似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片刻,當我將呼吸調勻之後,我才輕輕的邁著步子,靠近那間應佳兒盯了許久的病房。
病房裡,躺著的是顧思辰,那場戰鬥裡最最無辜的受害者,聽說混亂中他被人用瓶子擊中了某根神經,然後就變成了一朵較弱的花,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裡。
我順手抓住剛從裡面夾著病例奔走出來的醫生,我覺得自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問他,那個男孩,那個叫做顧思辰的男孩,他不會死吧?
可能是表情太過悲切,年輕得醫生看了我一眼,語氣裡帶著安慰,他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至於醒不醒得來,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造化,我覺得血氣正在上湧,造化和弄人是聯絡在一起的,為什麼要用那樣一個詞呢?
一瞬間,我覺得一股涼意腳底開始蔓延,一直到遍佈全身,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的餘光瞥了要應佳兒,我當時表情應該和她一樣,給人一種心如死灰的即視感。
我沒敢推開門進去,我就在門口巴望著,偷偷的踮起腳尖,看著那一張蒼白的臉,我很想撲過去將他搖醒,後來我也那樣做了,可我一走進去就被那滿臉淚痕的貴婦給轟出來了,她渾身都在顫抖,用近乎癲狂的聲音吼著我,你滾啊,我們家思辰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空氣驟冷,心臟驟縮。
朋友,就是那樣兩個重千金的字眼,讓我的世界在頃刻間,天崩地裂。
寇然受了傷住了院,我可以花錢私了,就算私了不成我也無所畏懼,大不了蹲幾年牢,可是躺在床上的顧思辰,他被我硬生生的拽進了死衚衕裡。
在那個衚衕裡,我釋放著毒液,不管不顧的傷害著他。
天崩地裂的,還有我的心藏。
因為,我池貝,真真是配不上朋友那兩個字眼。
曾經的我以為,不干涉不過問,是對友情最大的尊重,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在別人看來,那樣不聞不問的我近乎冷血,比不聞不問更還要冷血的就是忽略,忽略自己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傷害。
我突然就覺得,如果這輩子都是孤獨終老,那也是我自己活該。
後來,當應佳兒過來將我拖走的時候她看了眼一動不動的顧思辰對眼前的女人開了口,語調平靜得似乎沒有一點點波瀾,她說顧思辰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挑起那場紛爭的人也是我,該賠償多少我陪,他要是睡一輩子,我也不介意照顧他一輩子。
最後,應佳兒還補了一句,這是我欠他的,我還。
還,其實,我也再也想,欠下的債還要怎麼還?大抵那貴婦人和我想的一樣,否則她不會冷哼一聲,然後毫無情面的將我們隔絕在了門外。
有些東西,是償還不來的啊!
那些相互交叉的,卻又一環又扣著一環的因果鏈雖然不會遺漏任何一個人,你欠了別人的,總會有另一個人替你討回來,然後反反覆覆,無休無止。
可是,你失去的,和你討厭回來的,永遠都劃不上等號。
所以,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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