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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將臉埋進他胸脯,臉緊貼在他胸前,“別走。”
他呼吸瞬間一窒,喜悅填滿了心房。她在他面前胡鬧過,彆扭過,發過脾氣,撒過嬌,但像這樣主動地親近他,從來不曾有過。
抽出被她緊緊箍住的手臂,反手將她抱緊,“不困麼?”
白筱搖搖頭,抬頭看進他滿是驚喜的眼,失神間,腦子糊成一片,懵懵懂懂的踮腳湊上臉,在他下唇上輕輕一咬。
她輕含著他的下唇,他唇上柔軟富有彈性的觸感讓她即時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同樣楞住了的眼。
他心跳亂的像要撞出胸腔,手臂一緊,將她緊緊環住,她胸前的柔軟緊緊擠壓著他,唇反覆上她柔軟的唇瓣,剛剛一觸,腦中一個叮嚀,忙放開她的唇,微仰了頭,合上眼,平息體內躁動的情愫。
她才十四,不能如此。
再說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來,萬一回不來,且不是平白讓她傷心,深吸了口氣,胸腔起伏了幾下,擠壓著她胸前的柔軟,身下反而越加的渴望,微蹙了眉,放開環抱著她的手,退開一步,眼裡是沒有熄滅的火苗,手指在她細滑如瓷的面頰來回輕撫,最後指指拂過她有些漲紅的唇,捨不得垂下,笑了笑,“休息吧,我回去了。”
白筱心裡皺巴巴的難受,他對她果然只是為了那個承諾,他甚至不願與她更親近些,他母親讓他去紫蓮是為了不讓他動情,他對她只怕也是如此,根本沒情,有的只是承諾。
對他而言,娶她和紫蓮並無不同,不同的只是與她之間多了個承諾。
自嘲的笑了笑,朝他點點頭,“你也早些休息。”
莫問輕抿這唇,微笑著應了聲好,望著她退向門口。
白筱望著手扶這門,將要隱在門後的他,叫道:“一定要活著,不管如何一定活著。”
一顆石子落進莫問心海,泛開一圈漣漪,柔聲道:“好。”合攏門。
白筱坐到琴案後,抱著膝蓋,望著桌上的琴絃,愣愣發呆。
月黑風高,黑雲慢慢吞噬了天上一輪明月。
艾姑娘定了定神,才順著花間小路轉進一個精緻的花園,望著不遠處坐在魚塘邊,就著月光餵魚的那襲白色身影,停了停,再次定了神才走向塘邊站定,望著他帶著幕離的後側臉,喚道:“公子。”
幕離下,柔順的黑髮隨著幕離在風中拂動,他修長在魚食罐中拈了些魚食,舉止優雅的撒入魚塘,“我要她離開絮花苑價錢隨你開。”
艾姑娘面色一僵,裝傻賠笑,“奴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白衣少年撇頭低笑,“四年前,我尋你,你說你被太子打發出了軍營就離開了,不知她後來去了哪裡,結果你將她偷偷收在你的絮花苑,看在我們合作多年的份上,這件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艾姑娘手心滲出冷汗,頭皮一陣陣的麻,“奴家實在。。。”
“你也不必再狡辯。”白衣少年不等她說下去,將指尖魚食丟入塘中,順手將魚食罐放到身邊架上,拍了拍手,“難道要你們少主親來,你才肯說實話?”
艾姑娘想好的一堆藉口生生吞了回去,“奴家不敢。”四年前,她在少主那兒接了一樁南朝的買賣,按慣例來的人是他。
他走之前輕描淡寫的問起小竹的事。
她見他只是隨便問問,但沒多說什麼,以為是古越看上了小竹,只不過當時在行軍中,不便帶上她,所以才會有這事後派他前來詢問。
那時她已收小竹為徒,哪肯把小竹給他們,便隨便搪塞過去了。
事後越想這事越覺得蹊蹺,她與古越他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他們絕不會對誰感興趣,那時才開始懷疑小竹的身份,多方打探,雖然沒有小竹口中所說的被什麼人賣做小妾,卻也沒有別的任何訊息,她就像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一般。
從旁敲側擊的向小竹試探,結果那丫頭東拉西扯的糊弄她,折騰了一年也沒折騰出什麼。
開始她還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如此過了兩年古越那邊再沒提到過小竹的事,她才算放下來心,看來當真是自己多心了。這事也就慢慢的淡忘了。這四年,小竹並沒有外出以陣容對人,他們不肯能知道她出落得何等絕色,那他們來此,絕不會是衝著她的容貌來的。
能讓他們不聞不問四年,這時直言想要,才知道此時不是那麼簡單。
白衣少年就著月光,看著塘中搶食的魚,“我來,你還能得個好價錢,你家少主來,你是半錢銀子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