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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他每次回來,只要她不在,必然是去尋小竹,這本沒什麼稀罕。
不過以前二人相處一處,但從來不曾關過門,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心下一片冰涼,怒火瞬間燃燒,直到推開門見二人並無她所想的那些不恥之事,羞悔交加,自己兒子是什麼人品,她怎麼能不信任他。
深吸一口氣,強行板著臉“我和你艾姑姑為你和紫蓮做主,定下親事,過幾天尋個吉時,把親定了,等你下次回來,為你們完婚。”
聽了紫蓮的話,便知道這件事,必定避不開。
避不開,他也沒打算避,抬頭正視母親,“孩兒明白母親為何要孩兒娶紫蓮。”
玉娥有些錯愕,她的這份私心,對任何人沒有說過,正因為這份私心,她對紫蓮心裡有愧,所以對她特別好,在別人看來,都認定是她對紫蓮極為喜愛,除了艾姑娘沒有人才到她的用意,不料他居然說他知道為何,“你能知道些什麼?”
莫問不迴避母親迷惑的眼神,“孃親是不想孩兒有情,不想孩兒娶能讓孩兒動情的女子。”
玉娥張了張唇,沒能吐出一個字,後退兩步,疲憊的坐回桌邊圓凳,她這點心思怎麼終是瞞不過兒子,“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用再多費口舌,明天便去給你看日子。”
莫問臉色略白了白,他長這麼大,就違逆過母親一次,那就是加入冷劍閣,今天怕是要有第二次了,“孩兒不能順娘之意。”
“你。。。”他不願意在玉娥預料之中,但兒女婚事有父母做主,而他從小到大,又是極為孝順的,敢這樣直接駁她,卻讓她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
“孩兒不能去紫蓮。”他看著母親憤怒的眼睛,心裡也痛,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語氣堅定,在燭光中閃著光華的烏黑眸子直視母親,沒有退意。
玉娥氣的渾身輕顫,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因為小竹?”
他不是多花的人,淡淡而言,靜靜的看著母親,“是”
玉娥再也忍不得,美目一眯,揚手又要打,手掌揮到半空中轉了方向,握了劍柄,劍尖指向他胸脯,劍尖隨著她顫著的手不住顫動,“與其如此,我不如現在便殺了你。還落得個全屍。”說著眼圈便紅了。
他盈亮的眼眸暗了下去,那年他才四歲,少有人來的家裡突然來了幾個青衣男子,在門外與他娘說了幾句什麼,母親當時便坐到在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黑衣人走了,他過去使勁搖著母親,她才慢慢回過神來。進屋收拾兩件衣裳,一手牽了他,一手抱了還在袱中的莫言上了路,一個月後,他看到了父親和遍體鱗傷的艾姑娘。與其說是見到父親,不如是見到裹著殘肢的父親的衣裳。
艾姑娘臉色慘白如鬼,不敢看她母子三人,嘶啞的聲音,“我只能尋回來這些。”
母親什麼也沒說,默默的裝殮了父親的殘肢,連著父親的棺材和艾姑娘一同回來了。將父親葬在了屋後山頂上,栽下了一株棗樹苗。從頭到尾她沒在他和莫言面前掉過一滴眼淚。但他能感覺到母親有多痛苦,如果不是他和莫言,她只怕是隨著父親去了。
而艾姑娘自那次回來以後,整個人像變了一樣,一改以往的素裝,終日濃裝豔抹,看似輕佻,人也變得尖酸刻薄,但十餘年下來,絕不提嫁人之事。
他初時以為艾姑娘因為身份所羈絆,才不肯嫁人,直到他心裡有了小竹,才知道艾姑娘將他父親裝在心裡,死死的捂著,直到他死,她與母親之間恩恩怨怨,只怕她們自己也理不清。
莫問想著那些往事,母親要求他在男女之間,只能有欲,不能有情,可是她和艾姑娘又有誰做到了?身為死士的父親又何曾做到?
然這些話,他不能說,母親用了十幾年才編織了一個自欺欺人的紗網將那被刺得血淋淋的心掩住,他不能再說這些話將那曾紗網撕破。
輕抿嘴唇,不看指在胸前的劍尖泛著青光,“四年前,我當著艾姑娘的面向她許諾過,身為男人,且能言而無信?”
玉娥握著劍柄的手鬆了又緊,“這件事,我問過小竹,她。。。”
“不管怎樣,那是我許下的諾言,”莫問打斷母親,他知道,在母親面前越是說心裡裝著小竹,母親越是拼死不會答應,他唯一能用的藉口便是那個承諾,母親雖然反對他進入冷劍閣但從小教導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決不可言而無信。
玉娥明知道這是藉口,卻無力反駁,他向小竹許諾的事,她在艾姑娘那兒問的明明白白,不管那件事是不是太過兒戲,但他的確是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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