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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馬,徑直出了軍營。
看守營門的衛兵趕上來見是他,便又各自散開。
古越望著帳簾撲閃了兩下,牢牢合攏,視線落在帳簾關合處,眼底深處的黑裡泛藍暗了下去,放在身側的手一握拳,騰身躍起,也出帳牽了馬,急奔出了軍營。
容華直馳道離軍營十里外的山丘前才停下,下了馬,也不尋路,身形輕動,腳尖連點,如白色大鵬一般向山頂飛躍,直到崖頂一處突出的巨石方停下,躍向支在懸崖外的一株大樹樹梢,依坐下來。
於黑夜中,對著彷彿近在眼前的明月靜望了一陣,抽出身後白玉簫,湊到唇邊,微低了頭,悠揚簫聲,於黑夜中傳開,曲音如寒冬飄雪,慈烏夜啼,哀聲鎖人心絃,似有似無的傷感催人淚下。
兒時無意中竊得天機,說他絕親緣,寡情義,一生一世,註定孤獨。
一曲終,唇角輕勾了勾,像是笑,帶出的卻只有悽然苦澀,低聲輕呢,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絕望。
垂著眼瞼,隱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赫然驚醒,抬頭對暗處山石後揚聲道:“來了,就出來吧。”
一身黑衣的古越從大石後轉出,山風吹開他的髮尾,衣袂飄飄,立在崖前,靜看著彷彿鑲在明月樹梢中的那抹白影,半響無言。
容華已收眼角落寞,和煦的笑了一下,又嘆了口氣,“我不過是出來吹吹風,你又追來做什麼?軍中無主帥,萬一有什麼事,如何是好?”
古越也躍上樹梢,於他身邊坐下,“你當真想不起那個女子是誰嗎?”
容華搖了搖頭,笑了笑,“想不起,或者是好事。凡是與我走得近些的人,大多沒好下場。”
“那白筱呢?”古越摘了片樹葉,含在口中輕吹,吹的卻是容華剛剛吹的那個曲子。
“她是我們的棋,我們是她手中的劍。”
容華淺淺一笑,雖然是初夏,這懸崖上山高風大,卻有些涼意透骨。
古越含著樹葉的薄唇停了停,睨向他,“或許她是這般想,但你當真也這麼想?”在他記憶中,白筱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
“有什麼區別。”容華過了會兒才輕輕開口,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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