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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嬤嬤自然知道這事的惡劣程度,太子的行蹤都可以隨便外露,那太子的安危可想而知了,折算下來也是她的失職,用人,管理不當,不等白筱吩咐,早差著人去捉人去了。
不消片刻,便將收宮女錢財,洩密之人押來。
白筱板著臉,道:“尚嬤嬤這事,你該當什麼罰,我想,你自個也明白。”
尚嬤嬤慘白著臉立在那兒等著白筱處置,“奴婢任姑娘罰。”
白筱又瞥了那些宮女一眼,冷聲道,“這些宮女一人四十杖,趕出宮門,永不錄用。但不能在這兒打,帶去女宿,招齊所有宮女,當著眾人的面打,如果水再犯,就如她們。”
那些宮女一聽,頓時歪倒在地哭出了聲,連聲求饒。
白筱臉色更冷,“誰再哆嗦,說一句,多加十棍。尚嬤嬤,你盯著些,如果誰少了一棍,你就自個領十棍。”
尚嬤嬤忙一疊聲應著。
那些宮女哪裡還敢出聲,捂著嘴,哭都不敢哭出聲。
白筱又看向那個洩密的宮人,“至於這個……”
“亂棍打死。”
白筱回頭,不知何時古越已站在她身後,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朝她揚了揚眉,看得出對她的處置還算滿意。
第119章 各自算盤各自打
太子發了話,下面的人那裡還敢多說,託了人就走,一時間鬼哭狼嚎。
白筱隨古越轉回屋裡,伸了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背,低聲問道“就這麼打死了,會不會重了些?”
古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在皇室中長大的?”
白筱癟癟嘴,呆了一年半罷了,“皇室中人也不見得個個狠毒。”
古越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容華起身淡淡的道“不中邪怎麼殺一儆百。”拉了鈴鐺,喚小廝進來準備熱水給古越沐浴,看向白筱,“你要不要會回太子殿。”
白筱看了看四周,這屋子雖然只住半年,卻比那邊奢華的太子殿親切多了,但如今他兩個人都回來了,她再住在這兒,就顯得多餘,泱泱的轉了身慢慢往外走。
容華望著她單薄的背影,眸微暗,對候在一邊的小廝道“給小竹姑娘備多份熱水。”接著又對知秋道“你回去告訴三梅,她家小姐今晚不回去了。”
白筱心裡像有跟弦,被輕輕一勾,微顫了顫,赫然回頭,見他已轉會書案,撩袍坐下,取了奏摺來看。
再看古越,也坐在周邊批點奏摺,這幅畫面極為和諧,好像二人就該在一起,同樣的模樣,同樣的專注神情,這麼垂著眼,如果不是衣裳不同,當真如鏡子裡的人一般。
但除了他二人,當真再需不到刻意與他們相配的人。
白筱蹭到他們書案對面坐下,內心意外的平靜寧和,手撐著下巴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終於忍不住捱到古越身邊坐下,盯著他的發跡,仔仔細細的看,就差點沒伸手將他的臉掰開來看。
古越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放下手中筆,包著膀子搓了搓,瞪看著鼻尖幾乎貼到他臉上的白筱“喂,你又抽哪門子風?就不能安分些?”
白筱撇著嘴角,偷看了眼容華,候著仍專注的審批著手中的奏摺,直接將二人無視了。
她安了心,兩眼又繞回古越的臉上“你當真沒易容?”
古越將頭一扭,蓮花都懶得跟她說了。
白筱碰了軟釘子,有些無趣,如果不是易容,那便是雙胞胎,否則時間怎麼會有長的這麼象的兩個人。
容華手中剛批好的奏摺,抬起臉,目光柔和,全然看不出與她早晨那場不愉快,“我們確實長得一樣,無需易容,倒是你如何沒能分辨我們的?”
古越對這問題也是存了許久的迷惑,停下手中事務,向她看來。
白筱把玩著桌上白玉筆架,“你們的眼睛不同。”
容華古越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五官無一不同,不知她怎麼會說不同。
白筱先看著容華道:“你的眼睛是一望無際的黑,也看到深處越黑,”那雙眼與她記憶中的那條龍一模一樣,一望無際的黑,黑的讓人陷進去了,便不願出來,她輕咬了咬嘴唇看向古越“他的眼雖然一眼望去,也是黑如夜空,但望的深了,卻有一抹藍,甚大難以察覺的藍,如寶石一般,很美。”
二人微微一愣,看向對方,格子默了下,容華靜看著白筱,眼睛陰晴不定,眼裡的這點差異,他是知道的,但是絕對是肉眼無法看見的,她如何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