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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出樹林,天色已然黑盡,黑暗中見前方,一方落葉埋了一角白色絲帕極為顯眼。
在路過那方絲帕時,伏低身,身體滑向一側,伸手飛快的撈起那方絲帕,停了下來,藉著月光見絲帕一角繡著兩株細竹。
莫名的心裡一冷,她如此聰明不會不知有馬蹄引路,所以這一路才不再做任何手腳,前方不遠處便要出叢林,她何須在此留下上馬,要留爺該出了叢林再留。
難不成是無意中跌落?然按她前方留下印跡來看,她該對身上之物更為小心護好,用在緊要的地方,不該這般輕易跌落。
翻身下馬,拾了枯樹綁了一束,引火點燃,照向四周,看遍了附近樹木,均不見有何異樣,握拳擦過微乾的唇,百思不得其解,挽了馬韁,欲上馬前行,最後環視了下左右,實在看不出有何異樣,挪了步子,正要踏上馬鐙,腳下踩了一物,不似石塊。
心裡“咯噔”一下,慢慢移開腳,舉火照去,一個小藥瓶半隱在落葉中。
他彎身拾起,對光看了看,方湊到鼻邊聞了聞,面色大變,薄唇抿緊,淡定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怒意與焦急。
翻身上馬,向前方望了望,不再前行,掉轉馬頭,向來路疾馳而回。
白筱悠悠醒來,動了動手指,手下是柔軟絲滑的絲褥,身上蓋著絲被,甚是暖和,由此可以斷定她此時不是在高階的客棧,便是較為富裕的人家家中床榻上。
聽身邊有聲響傳來,便不睜眼,仍自裝睡。
榻邊踱來踱去的腳步聲,又急又重,顯得十分焦躁。那人每轉兩圈,便會在她身邊停下,她不睜眼卻能感到對方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她心裡砰然亂跳,不知莫言把自己弄到了上馬地方,弄她來是上馬目的,更不知那‘春合散’是什麼東西。
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均勻深長,如同熟睡。她隱約記得兒時犯了錯便裝睡,逃避母親的責罰,久而久之練就了這一門裝睡功夫,一般人絕難發現她是在假睡。
隨著一陣珠佩相擊聲,榻邊人向聲音傳來處大步過去,“主上。”
白筱暗自苦笑,榻邊人果然是莫言。
接著傳來一聲甕聲甕氣的“嗯”的一聲,“帶來了?”
“帶來了。”莫言恭敬答道。
白筱試著將眼睜開條細縫,眼前竟然落有幔帳,暗鬆口氣,方向大膽的睜眼看向幔外。
莫言陪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衣,臉上戴了個黑色骷髏面具的男子向榻邊走來,他胸前繡著個鮮紅的骷髏頭,如嗜血般可怖,凌厲。
二人在榻邊停下,莫言抬手來撩幔帳,白筱一驚,忙將眼閉上,繼續裝睡。
聽被稱為主上的骷髏面“咦”了一聲,向莫言問道:“這當真是故意寵極的那個女人小竹?”
莫言聽著這話,很是不舒服,並不表露,應了聲,“是,主上,有何不妥?”
“她與北朝五年前失蹤的二公主白筱有六七分相像。”骷髏面自行打量著白筱睡的白裡透紅的嬌美面頰。
白筱聞言,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這人是誰?竟認得在北朝宮中的她,而這個人的聲音分明是陌生的。
莫言的心也是猛的一緊,忙笑道:“主上怕是看錯了,她與我自小在一處,又怎麼會是五年前失蹤的北朝二公主。”
“你與她當真自小在一處?”骷髏面聲音帶著質疑。
“千真萬確,她被我娘拾回來時,才出世不久,怕是人家嫌棄是女兒,丟掉的。”莫言穩著砰亂的心緒,心裡卻是不住自問,難道她當真是北朝二公主白筱?五年前,她確是從懸崖上掉下來,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時的她一身華麗錦服,絕非普通有錢人家所能有。
白筱暗鬆口氣,莫言這個謊說的很合她心意。
骷髏面靜了一會兒,才道:“也是,白筱那時便長的不錯,卻絕難有她這般國色天香,怪不得你為了她,什麼都肯做。”說著退開一步。
莫言放下床幔,將骷髏面讓到桌邊坐下。
白筱慢慢吐出口氣,才又睜眼看向骷髏面,可惜怎麼也認不出是她以前認得的誰。
莫言為骷髏面斟了茶,才陪坐下去,猶豫了片刻,問道:“主上,那‘春合散’當真對身體無害?”
骷髏面端著茶,在半空中停下,睨向他,“你信不過本上人?”
莫言忙道:“屬下怎麼能信不過主上,這半年如非主上不惜珍貴靈藥不斷的賜於屬下,屬下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打通任督二脈,得以武功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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