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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天就不應該忘記這一年多以來我過的非人的日子,更不應該忘了是誰害我至此。
整整十多遍,直到我手指僵硬,天色泛白。
“你贏了。”梁非池挺拔的站在樓梯的拐角,手裡還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他的神色疲憊,身上的著裝沒變,看上去也是整夜未眠,“你叫阿曼?”
清晨第一縷陽光越過他的側臉照射在我的肩膀,如玉雕刻的側臉半明半暗,猶如神詆。他還是那麼讓我怦然心動,我點了點頭,“是,蘇曼珠。”
“你也姓蘇?”薄唇輕啟,他小聲吩咐,“阿曼,樓梯左拐第一間,是你的臥室。除了客廳和你的臥室,其餘的地方,你不要亂跑,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記住了嗎?”
他緩慢的走下樓,隨手扔給我一張卡,“缺什麼,隨便刷。不用等我,我不一定每晚都會過來。白天想去哪裡都隨你。”言下之意,我這個已經標榜了梁非池三個字的女人,哪怕他不來,我也必須夜夜候著。
“是,梁總。”接過象徵屈辱的附屬卡,拽緊手心。在他眼裡,我也許和前任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都沒有區別。
我不會花他的錢,除了換置傢俱這件事情。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受益人也包括他。
客廳的沙發,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坐過,換掉。
臥室的床,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說不定還留著他們親熱的痕跡,換掉!
忙完這些,我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新買的席夢思大床上欣然入睡。哼,誰叫財大粗氣的梁總吩咐隨便刷呢?
蘇氏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上,梁非池滿臉正經的總結去年的經營業績,桌上的手機時不時的震動幾下,提示有新資訊。
“您尾號8925的卡片10:08消費人民幣185000。00元。”
“您尾號8925的卡片11:15消費人民幣230000。00元。”
“梁總,我已經幫你換置了最新款的沙發和床,不用謝,請叫我雷鋒。”
發言才講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沒有接著說下去,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是如何也止不住了。
“非池。”梁啟正右手推了推他的臂膀,示意他繼續。會議結束,他趁著間隙和梁非池交談。“你極少有分神的時候,怎麼,昨晚春宵一刻,讓你欲罷不能?”
“不是欲罷不能,”他有些無奈的皺眉,“是難以消受美人恩。”
梁非池突然想起那個問題,開啟手機,指尖靈活的在鍵盤輕按,“不是最漂亮,不是最有才華,但是,你是我見過的,最任性的女人。”
呵,我諷刺的笑了。
小時候不管犯了多大的錯,爺爺總是一笑了之的護著我,不論我有什麼要求,哥哥們都會滿足我,哪怕是騎在他們背上逗我開心。只要我不願意,他們絲毫不勉強。那才是任性。
比起現在這些,真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第7章 被人捆掌①
夜色正濃,元江路,盛世人間會所。
閃亮的燈光、勁爆的音樂,我頭一次坐在舞臺下面,以觀眾的身份欣賞。舞池中央穿著單薄的少女扭著柔軟的腰肢,隨著勁爆舞曲旋轉,跳躍。熟稔的舞姿,銷魂的動作,引來陣陣喝彩。
梁非池單手搖晃著手中的矮腳酒杯,只是淡淡了瞥向舞池,意興闌珊。
桌子上擺著的是一瓶長頸fov干邑白蘭地,年份是1992。他喜歡那個年份的酒,說是那一年法國的葡萄莊園大豐收,釀出來的酒比別的年份要更加濃郁、芬芳。
白蘭地,是世界公認的八大烈性酒之一,他卻酷愛淨飲,而我,讓調酒師摻入了冰塊和紅茶,來稀釋烈性的口感。每晚睡覺前來酒吧喝上一杯,成了他的必修課。
“酒雖香醇,終究傷身。”他極少笑,很多時候都是冷若冰霜,一副生人難近的模樣。他不是什麼都有了嗎?名利、權勢、地位,怎麼還會鬱鬱寡歡。
他將酒杯慢慢送至嘴邊,小小的抿了一口,鼻息一口氣,再慢慢將酒嚥下。“都習慣了,不喝上這麼一杯,晚上根本睡不著。”
而我知道,他以前是不喝酒的。又或者是因為他隱藏的極深,從來沒有讓我看到過真實的一面。
手指向酒吧吧檯,“這兒的酒保告訴我,從前天晚上開始,你的那位男性朋友一直坐在那兒喝酒,醉了就趴著睡,醒了再接著喝。”他意味深長的咬重“男性朋友”這四個字。
其實不需要他提醒,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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