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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一個人過的壞習氣。她想起了一句不太合適的比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奢侈的時光,她提前預支了未來的幸福,然後發現自己沒有償還的能力。
她的太陽傘有一支傘骨是斷的,一直懶得去修它,然後今天嚐到了苦頭,耷拉著的半個傘面被風吹的像烏鴉的翅膀,呼哧呼哧一陣陣掀起,雨點劈頭蓋臉澆在臉上,水汪汪一片,鄭惟汐用手背抹了一把臉,雨滴大概飛進了眼裡,她眼睛裡一直有水絡繹不絕湧出來,水花花的,道路都看不太清。
有車子緩緩從她身邊路過,她想這司機真不錯,知道下雨天遇到行人要減速,不會無良的掀起一片汙水,濺別人一身。她往路邊靠了靠,很快發現,減速的車子徹底停在了幾米遠的前方。車門突然開啟,陳省心從車裡跑了出來,衝到她面前,站在茫茫雨幕下,臉色鐵青的對她說“跟我上車”,眼神犀利的像暗夜裡的閃電。
***
雨聲被擋在了車外,耳邊的喧囂聲同時遠去。
鄭惟汐終於被拉上了車,但陳省心覺得自己只拉回了一個空殼子。從後視鏡可以看到鄭惟汐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寧。雨滴在車前玻璃上摔成一瓣一瓣的雨花,沒來得及綻放,很快就被雨刮清理乾淨。
走出茶樓後,陳省心沒有立刻離開,他在車裡等著,半個小時,或者更久,他看見鄭惟汐從茶樓走了出來,舉著一把破的不像樣的雨傘,在雨裡歪歪斜斜的走,半個肩膀被雨水打溼,幾次眼睜睜看見她踩進水坑裡去。
陳省心看她這模樣就來氣,有本事離開,你倒是認認真真活出個精彩的樣子給人看看,走個路都走的顛三倒四。
陳省心發動車子,在她身後默默跟了很久,鄭惟汐一直目不斜視往前走。
他終於忍不住把車停了下來,把鄭惟汐請上了車。
似乎封閉的空間更增加了拘謹,橫亙他們之間的不只是兩年的光陰,還有不明不白的離棄。他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和鄭惟汐溝通。
“你現在住哪兒?”陳省心問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鄭惟汐回答,語氣很鎮定“前面快到地鐵站了,我在那兒下。”
陳省心裝沒聽見,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著從地鐵口擦肩過去。
“陳省心”鄭惟汐著急起來“帶我去哪兒。”
“跟我回去。”陳省心咬著牙,死死握著方向盤,真希望道路永遠沒有盡頭,而他們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我不去。”鄭惟汐依然鎮定“我不想回去。你不要這樣。”
幾番僵持,鄭惟汐做了妥協,陳省心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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