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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服務員帶我走過曲曲折折的長廊。
盛夏,長廊外的池塘裡冒出亭亭的荷花,幾片掉落的柳葉無精打采浮在水面上。
“有人來了嗎?”陳省心問走在前面的服務員。
“來了一位挺漂亮的小姐”服務員回答。
“到了”服務員推開門,訓練有素伸展右手臂,“先生您請。”
包廂內,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景色的人穿著淺藍色襯衣,頭髮長了很多,陳省心看見鄭惟汐緩緩轉過了面龐。
***
鄭惟汐訂了一個四人的包廂,天氣悶熱,她推開了包廂的窗戶,天外幾片浮雲擋住了陽光。她略微有點發呆,心想這天似乎要下雨。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服務員的聲音傳來“先生您請。”
鄭惟汐連忙轉過身,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隔著750多天的日夜想念,進來的人有著陳省心一樣的面容眉眼,站在她面前對她說“你好。”
鄭惟汐紋絲不動,不可置信,問他“你就是Backspace?”
“是我。”陳省心回答她,從容不迫拉開椅子,坐下,一套動作做的行雲般流暢。
有情緒在鄭惟汐心裡發酵,她覺得眼眶酸的厲害。
“打算一直站著。”陳省心問她。
她回過神,拉開椅子,低著頭翻開選單,拼命把眼淚憋回去,“先點菜吧,你想吃點什麼?”
“都行吧。”陳省心語氣很冷淡。
“招牌菜是鮮蝦釀豆腐”鄭惟汐和他商量“你對蝦過敏,不然換成紅酒燴蟹,哦,不行,這裡面有香菇。香菇你也過敏。”
“鄭惟汐”陳省心打斷她“喜歡什麼就點什麼,不用考慮我,就像你做過的那樣。”
鄭惟汐被這句挖苦的話憋得喘不過氣來。
一個人拽著大大的行李箱在烈日下奔波找房,躺在手術檯醒來時聽見器械在托盤上發出哐當的響聲,斷不掉的藥片,徹夜地失眠,在獨自經歷那些事情的時候,她從來也沒有像此刻這樣無助過。她以為自己已經修煉的刀槍不入無堅不摧,卻被陳省心輕輕一句話,敲打的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場面還要撐下去。
鄭惟汐不再說話,低頭選好了菜,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小姑娘記錄完畢後,收好選單“就你們兩位嗎?會不會太多了?”
服務員絡繹不絕的端著盤子進了包廂,桌上堆滿了層層疊疊的菜,正竭盡全力把房間裡壓抑的空間填滿。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鄭惟汐坐在對面問。“是鍾總告訴你的,我們的事,他知道多少?”
陳省心無端來了火氣,如此拐彎抹角的發問,是還在擔心和謀劃著什麼?
此次時刻,這個人難道不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應該表現出應有的愧疚和坦誠嗎,不應該理所當然對他有所交待和解釋嗎?
“鄭惟汐。”陳省心冷笑著看著她“今天這場見面你可以理解成是巧合。沒人知道我們的事,我也不打算對你們鍾總透露半個字,儘管放心。”
鄭惟汐咬了咬嘴唇。
“你的問題”陳省心把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我已經做了整理。有興趣就看一看,沒興趣就扔掉。”
話說完後,他離開了包廂。
走出茶樓,他頭腦清醒下來,眼前閃過鄭惟汐蒼白的面龐。
不應該是這樣一場對話,所有的問題依然沒有答案,而他偏偏做不到像怨婦一樣追問她。
悶熱的天氣,加重了煩躁的情緒。
該死。
***
鄭惟汐坐在滿滿的桌前,看著一盤一盤的菜逐漸消散了熱氣,有閃電從窗戶外劃過,雨點淅淅簌簌往下落,送來打溼的泥土氣息。她試著做深呼吸,整理七零八落的回憶,把散成一塊一塊破敗不堪的自己努力拼湊起來,然後,才能有氣力走出房間。
她招呼服務員結帳,小姑娘顛顛跑了進來,“剛才那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結過了。
行,算是她在欠著陳省心的長長的帳單上又添上了一筆。
雨下得很大,沒打傘的行人抱著頭急急忙忙往家趕,尋找乾淨的、溫暖的、可以棲息的場所,鄭惟汐也有個小窩,但她從來不願意回去,即便是在這樣天地茫茫的雨天。房間裡總是毫無人氣,再晚回去永遠漆黑一片,不可能有人點盞燈等著迎接她,她以前在這城市也這樣孤獨的過著,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和陳省心呆了一段後,反倒養出了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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