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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又是一聲冷笑,“三令?你不會還在以為,三令是小歌拿走的罷?蕭歸寂,說到底,你這次接近小歌,還是想著要從她身上尋找這三令的線索吧?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嫌害臊!”微微一頓,“我告訴你,我們謝家雖不比你們蕭氏一直富貴榮華,但卻不至於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更何況……江湖乾令本來就是謝家的,至於坤令,小歌同葉宮主的關係你也知道,何須偷盜?蕭歸寂,不要再用你那些所謂的藉口接近我妹妹了,你,不過就是個偽君子!”
天下三令乃“調倉令”“遣兵符”“江湖令”的合稱,一年半前,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丟失,此三令者,得江湖令,可號令江湖;得遣兵符,可調遣四軍;得調倉令,可用天下糧倉。如今三令皆失,長歌又曾經拿著兵符在蕭歸寂眼前吐槽過兵符上的花紋,而調倉令丟失的那段時間,長歌也恰好在調倉令持有者吟州皇商家中做客。
適逢江東大旱,田中顆粒無收,災民饑荒,疫情右起,一時間民心惶惶。可就在太寧帝下旨要調遣天下糧倉,接濟災區之時,卻忽的傳出調倉令丟失的訊息,沒了調倉令,縱然是皇帝手諭,也無法調遣天下糧倉,這是大雲律例。
青羽衛副指揮使魚邡向蕭歸寂彙報這些時,他正在處理百里閣與十三埠的生意紕漏,便也沒怎麼在意,只以為是巧合罷了。可待到金殿突然發令急召他回帝京,他才曉得這事情有多嚴重。而今這一條條線索,無一不指向謝長歌,縱然蕭歸寂再不想相信,卻也是難以不將這些一件件事兒聯絡到一起。
江東大旱不退,而調倉令遲遲沒有下落,民不聊生,死了許些災民,那段時間,若是行走在江東的大路上,入目之間,定然是一具具乾癟的屍體。太寧帝勃然大怒,親自下令要求將長歌打入天牢問斬,蕭歸寂跪在金殿之前求了三天三夜,以臨南侯府一府人的性命做籌碼,為調查這事兒爭取了七日的時間。
然而七日時間一晃而過,事情卻絲毫沒有頭緒,長歌也像消失了一般,蕭歸寂竟是尋她不得。派出去的暗衛接二連三的回來稟報尋不到她,他倒也鬆了一口氣,卻同時又焦急起來,這丫頭玩性兒實在太大,如今天下人都在尋她,若是有心人將她藏了起來倒還好一些,若是金殿那位又暗自派了旁人去,那她的性命……蕭歸寂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暗中尋找著調倉令,也暗中尋找著她。
三月初六,有影衛回報說,在明安附近見到過長歌。
太寧帝將蕭歸寂與他爹臨南候蕭菀城一同召到金殿之上,冷著臉將一紙信箋甩到他臉上,那是江東災區每日受災的匯總報告,八百里加急報。越看著,他心中越冷,越沉。這麼多無辜百姓的性命,長歌她,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果然太寧帝冷冷的聲音響在他的頭頂上:“如今距那七日之約,已過去了七日,朕不曾動你們臨南候府,全然是看在你們蕭氏祖輩蕭華容蕭侯爺護國有功,於我白氏王族有恩的面子上。但如今,你們自己看看,多少江東百姓,因著調倉令失去了性命!就憑此,臨南候府一干人,死上百次也夠了!”
怒意與威嚴並重,臨南候蕭菀城雙眉緊皺,瞥了自家兒子一眼,垂首回道:“君上息怒,這次是我們臨南侯府的不對,長歌那孩子不懂事,但還請君上念在謝家於北陵之恩,饒她性命。我臨南侯府願承擔一切後果。”
這話不卑不亢,打著老一代功德的感情牌,卻實實在在的觸了天子之怒。
太寧帝怒極反笑,同蕭氏父子講話時,也沒了對於愛臣的遷就,滿滿的全是輕蔑,“萬數百姓,黎民塗炭,區區一個臨南候府,承擔的起嗎?”
蕭菀城啞然。事關天下蒼生,若是說承擔的起,乃是逾越;若是說承擔不起,長歌的性命,卻是難以保全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蕭歸寂,突然抬起頭,眼中潭水深深,看不出情緒,如同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君上請放心,臣知道該怎麼做了。定會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 。
太寧帝一驚,面色卻是緩和了不少,他嘴角微微一斜,對蕭菀城道:“蕭卿,你這兒子,要比你沉穩的多啊。”
三月初九,蕭歸寂自帝京啟程前往明安,路上百里閣弟子緊急來報。。
“閣主,江湖乾令被盜,被盜前一日,夫人回到一趟飛雪山莊。”
他那時尚且策馬而奔,聞言只是閉了閉眼,便繼續策馬賓士而去。到得明安,百里閣之前圍了許些人,蕭歸寂上前一看,竟都是些老熟人,比方說,貢海七煙閣段閣主,玉羅羊家村魔教教主,雲胥雍桑樓樓主,蜀中唐門門主,漠北黃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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