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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寧千亦是這麼覺得。
可這幾聲對不起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極為清朗好聽的聲音打斷了。。
“對不起?蕭瑟,我將謠謠交給你時,你是怎麼同我說的?如今不過一年半,你說對不起?呵,你有你的家國天下,她有她的江湖武林,明明是不同的兩條路,為什麼偏偏要混在一起,為什麼偏偏是謠謠?”
對啊,為什麼是她呢……
大概是因為,他腦子被侯府的大門給擠了罷。
墨髮青年突然彎起唇笑了。
這幾位才到的人當中,有個粉衣的姑娘,看上去同那位掛了女俠一般大。
她抬手給了青年一巴掌,並不重,“笑你妹啊笑!要瘋也得等到……前,前輩?”
又有人從天而降,女子紫衣,男子……額,其實是個老頭,髮間已是斑白。
連看都沒有看這群人,紫衣女子直奔年輕女俠而去。老頭兒跟在她身後,路過墨髮青年時,拍了一下他的背,道了一聲“臭小子太胡鬧!”
老頭兒手指按在長歌脈間片刻,抬眼看向墨髮青年,嘆了嘆,他搖頭道:“老夫聊發少年狂,你媳婦兒,治不了……”
“師父!”墨髮青年臉色慘白,向後退了一步,面上一派頹然。
老頭兒卻又眨了眨眼,“才怪!”
呼—— 一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神醫之所以為神醫,倒也不負他的名聲,七七四十九日的藥浴醫治,長歌最終還是保住了性命,從炎殺箭下保命,也只有他師父能做到了。
得知她醒來的訊息,他耐著性子同守在錦岐山入口的傾覃宮護法以及飛雪山莊護衛請求了半天,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不顧及身份尊卑,那樣苦苦哀求的語氣,護法與護衛們都要心軟了,但上頭有命令,不許將他放進去。
朝堂中暗雲湧動的愈發厲害,耗在山下這兩個月,帝京一日不停的派人來催,這些日子差來的信箋足足裝了一小麻袋,又一次信箋加急傳來,他依舊不為所動,守在錦岐山下。
臨南候蕭菀城終是忍不住,派了青羽衛的副指揮使親自前來,將兒子綁了回去。
回到帝京,他焦慮了一陣子,卻漸漸靜下心來。他知道將軍府的小公子南黎是她的師弟,便跑去將軍府,放下滿身的尊嚴,以自己的妹妹同南黎做著交易,當真稱得起的喪心病狂。但南黎還是依照他的要求上了山,每日千里飛鷹傳信,彙報著她的一舉一動。
長歌完全清醒了,長歌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長歌能吃下一碗白飯了,長歌把山上的小杉樹砍了,長歌又研製了一種新毒藥,長歌會坐在屋前發呆,會呆幾個時辰,表情如何,呆完後會問些什麼。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但南黎雖將一切的訊息傳給他,卻獨獨沒有告訴他,師姐現在失憶了,記得所有,卻獨獨忘了那三年中有關他的一切。 。
黑鷹在錦岐山與帝京臨南候府之間穿梭了一年半,時間很快就到了太寧十八年。
六月末,長歌與南黎說自己要下山去帝京看花燈會,深知自己攔不住她,便去找師父商量。他們的師父說:“讓她去吧,不然今後都要遺憾。”
南黎自然是懂得他師父的意思,他師姐如今,雖看著好好的,可那炎殺箭是穿心而過的啊,一顆破碎了的心,縱然是醫仙,也無能為力了。能保住性命,便已經是萬幸了。
那一天,蕭歸寂得了閒,到了他孃親那裡,將一直由他孃親帶著的兒子抱出來曬太陽,黑鷹嘯聲破空,在空中打了兩個轉兒,落回到他身側,脖子間掛著一隻小巧的竹筒,取下竹筒,將裡頭的紙條展開,他先是笑了笑,而後臉色又變得慘白,最終卻又恢復了笑意。
突然手中的字條被一隻粉胖的小手抓住,他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中揮著胳膊,眼珠圓碌碌盯著紙條的小娃娃,笑著將那紙條從他手中取出來,柔聲道:“小安乖,孃親很快就回來了。”
小娃娃嗚嗚哇哇的拍著手,口中突然蹦出極為清晰的兩個字來,“孃親。”
自打知道她要回來的那一刻,他便以百里閣主的身份向著江湖武林發出請求,請所有知道他們故事的人,幫忙瞞住她,讓她以為她還是那個謝二小姐,而不是閣主夫人。江湖之中,各門各派,大都與百里閣有著些生意上的牽扯,便也就同意了,總之對他們來講,沒有利益損害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晉江原
因為怕驚了謝家和傾覃宮,他回明安時,十分小心安靜。又因為比她早到明安城兩天,他便天天往隱山上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