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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依姑娘的規矩,奇怪的很,不比喝酒不比吟詩作對不比武藝不比唱功琴技,而是比心靜。通俗點講就是,我不說話,你也不說話,相互耗著,耗到最後的就是贏家。 。
我以胳膊撐著臉,看著各桌上的人正襟理袖,端莊坐著,而蕭歸寂也是在舞臺上擺了一張桌子,在桌前席地而坐。雙方僵持,我覺得有些無趣,又覺得好笑,照這種比法,比個幾天幾夜也未必有什麼結果罷?真是一群人腦子都被驢踢了。
我哥和白秋倉腦子也被驢踢了。
不過我向來是難以在這樣的環境中煞有其事的同一群腦子被驢踢過的人,坐在一起不言不語超過半個時辰的。所以不過一刻,我便站起身來,啪啪的拍了兩下桌子,同另兩位被驢踢過的爺說道:“你倆在這兒耗罷,我先回去了,太無聊了。坐不住。” 。
我哥同我揮了揮手,沒有說話。白秋倉看著我,眼神有些焦急,卻是捂著嘴,也不說話。
我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就說,難不成你還想做個斷袖王爺不成?”。
話音落,便感受到無數目光朝我這邊射了過來,像是無數的箭矢,要將我淹沒。白秋倉瞪了我一眼,嘴角動了動,終於開口道:“你不等阿寂一起回家了?”
我朝舞臺上看了一眼,臺上人也正往這邊看過來,四目相接,我皺了下眉,收回目光,看向白秋倉,笑了笑,“你說等誰?他也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 。
白秋倉驚訝的望著我,半晌,似乎是頓悟了一般,站起身來,“我同你一起走。”
我哥終於忍不住叫道:“你們不義氣!說好了一起來一起走的!” 。
心中突然莫名煩躁,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摔,隨著咔嚓一聲,茶杯裂開,掌間一瞬熱流,隨即是顫心的痛意。我閉了閉眼,緩了一下情緒,看著我哥,“那就一起走好了。”
我哥咂咂嘴,盯著我按著茶杯的手,小心的開口,“小歌,你的手。。。。。。”
我這才抬起手,翻過手掌看了一眼,將手背到身後,又往臺上瞥了一眼,另一隻手伸過去拉著我哥,“我沒事,走吧,帝京的青樓也不過爾爾,無趣!” 。
然而將一轉身,往前走了不過兩步。方才明明下了臺子的老/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各位爺,頭一回來罷?苦竹閣規矩,開始後一個時辰內,不得離開。” 。
話音落,便真的有看上去身強力壯的武士過來將我們攔住。
忍不住緊緊皺起眉頭,我咬著牙轉過身,眯眼看著臺上的人,冷笑道,“是嗎?這世間,還從來沒有人敢攔住小爺的。我若想走,就算是青羽衛來了,也照走不誤。” 。
頓了頓,無視白秋倉不斷的晃動著我的袖子,我繼續說道:“統共不過一個青樓罷了,毀了也無妨,又沒什麼意思。” 。
老/鴇卻是笑意吟吟,“小姑娘逛青樓,也不怕被家裡長輩打屁股!” 。
我驚了一驚,她竟然看出我是個姑娘。樓中一片譁然,因著此事兒,又幫著“蘭依姑娘”淘汰了許些定力不夠的,我功德十分浩大啊。
既然被看出來了,我便也不做作,將唇上鼻下的小翹鬍子揭了去,有些痛,卻比手上的要輕的多,抬手揉了揉鼻子,我笑道:“這位女俠好眼力。想必也看出另一位不倫不類之人了罷?要不要本姑娘幫你將他揪出來?”
老。鴇臉色微變,飛速的瞥了蕭歸寂一眼,此刻他已經站了起來,看向我時目光平靜。
我笑了笑,指了指欄杆那邊,“那邊那位小哥,我看了他一晚上了,也是位姑娘呢。你這青樓倒是挺吸引姑娘的。” 。
掌間之痛已然鑽心,隔著衣帶我將手掌緊緊握起,額前冷汗卻是藏也藏不住。
大家的目光都被那位無辜被我指作姑娘的公子吸引了去。我趁機抽出了軟劍半聲笛,跳上欄杆,一手持劍一手藏於背後,大聲道:“規矩這個東西對我從來。。。。。。”
話只說了一半兒,另一半兒“都只是擺設” 還沒有說出來,白秋倉與我哥突然在我背後驚呼了一聲,嚇的我差點從欄杆上栽下去,“小謝(小歌),你的手!”
說著就上前來將我從欄杆上拉了下來,爭搶著拉過我的手看了一番,白秋倉抬頭怒視著攔住我們的武士,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來隔著虛空扔向舞臺,“有什麼規矩明兒去廣南王府同本王說個清楚,現在開始,擋路者,殺無赦!”
旁人不清楚我們因何這樣急著離開,但聽得廣南王爺親臨,便就跪拜了一地。面前攔著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