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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覺得奇怪,忍了兩個月,終於在一日清晨離開了師門再一次下山。我想著,既然他們都不說實話,那我就找到神醫秦飍,親自問上一問,分曉自見。
如今早已到八月,再過幾天,便該是中秋之節,待見了神醫秦飍,我便該啟程回去明安,回武林盟將“謝二小姐長歌退出江湖”這一訊息昭告江湖,然後躲過追殺,隨意找一處人文氣息好的地兒隱居,寫兩年話本子,待大家都將“謝長歌”這個名字遺忘時,我想著,便就可以找個人俊聲美的書生嫁了,從此一畝地兩頭牛相公娃娃熱炕頭。
啊,想的有點多了。現下里,最要緊的事兒,卻是要先見到神醫秦飍。
因知道了他會在八月十五在帝京出沒,我倒也放心下來等著。不過自那一日與蕭歸寂在柳林中吵了一架,我便就搬了出來,住的是帝國連鎖的四方客棧,廣南王府那繁重的規矩,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青菱兒也隨我搬了過來,原本就是我將人家帶進鳳凰分堂,如今我離開了,自是要帶她出來,總歸住宿費有我哥出,多了個說話的人,我倒也樂得自在。
搬進客棧後,蕭歸寂來找過我兩回,不過都是在夜深人靜子時分。
第一回,我倚在床沿上看話本子看的入神了些,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他幾時進來,我是半點覺察也沒有。直到手中的話本子被他抽掉,我才猛然大驚,下意識的摸出枕頭下的銀針便向著他刺了過去,他卻是沒有躲,於是銀針便藉著我手中凌厲的勁兒直刺入他的頸間。
他悶哼了一聲,卻朝我笑了一笑,盡是苦意,“這次用的什麼毒?”。
他此時已是臉色慘白,我也被嚇的不輕,雖然不喜歡他纏著我,謀他性命這樣的事兒,我卻是沒有想過的,何況神醫秦飍,還須得靠他引薦。呆了一呆,我說:“沒,沒有名字,我昨兒剛配的。” 。
他臉色更白了,捂著脖子靠在床沿上,聲音低如蚊蠅,“配毒的方子呢?拿給我。”
昨兒配的這毒,我拿一隻兔子試過毒,毒性十分凌厲衝激,那兔子不過跳了兩下,便再也沒有起來。而見他竟還能撐著問我要配方,我一面驚奇著,一面老老實實的跳下床,去為他拿配毒的方子。
接過毒方看了一眼,他突然低低笑了一聲,說道:“長歌,你扶我去分堂罷,路上念給我聽,我,我看不清了。” 。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卻是慌了,這毒性極為衝激,他能壓制到現在已是不易,竟還要我扶他去據此有五條街道之遠的分堂。
大約是見我沒有動作,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已經聽出些虛弱的意味兒,“長歌,扶我過去。算我求你。” 。
見他如此,我不敢再有所猶豫,忙架起他的胳膊,扶著他出了客棧。。
不過走了一條街還不到,他便有些昏沉了,將整幅身子都壓在了我身上,他這個人,看起來高高的,卻並不算重,只是身子消瘦的咯得我肩膀疼。
拖著他艱難的走了五條街,終於到了分堂跟前。此時已是在一刻鐘以後,他早已靠在我身上,一動也不動。等著分堂來人開門的間隙裡,我抬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微弱卻還是存在,微微鬆了口氣,抬眼正瞥見他額前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心間顫了一顫,差點腿一軟將他丟在地上。我晃了晃他的胳膊,輕聲喚道:“蕭歸寂,蕭歸寂,你,你怎麼樣了?”
他眉頭微動,眼睛微微張開,喉間也發出聲來,微微張了張嘴巴,他輕聲道,“還沒死。”頓了頓,他突然抬起手來放在我眼睛上,“別哭,我不會死。長歌,別哭。” 。
我愣了愣,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果然有些水跡,一霎那,我被自己嚇到了,我竟然,竟然就這麼被他嚇哭了!
正此時,分堂弟子開了門,見閣主重傷,一副將死不活的樣子,先是愣了愣,接著立馬將我們迎了進去,情緒與行為處事之風都極為淡定,就像是見慣不怪一樣的,將我們引去了分堂的藥房。
藥房中只有一位值夜的先生,見我們這副樣子進去,反應竟同那位開門的弟子一樣淡定無比,只上前同蕭歸寂詢問道,“不知閣主此次中的是個什麼毒?”
蕭歸寂眼皮微微抬了一下,頭倚在我肩頭,捏了捏我的手,“長歌,把毒方給先生。”
我忙掏出毒方遞過去。
那先生接過毒方,便急忙忙跑到藥材櫃子前翻找起來。我便扶著蕭歸寂在一側的小榻上坐了下來。他依舊靠在我肩頭,微微撐開眼,瞧著那先生跑了跑去,極輕的嘆了一聲,閉了眼,卻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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