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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了這近裡三城五郡有名的約會聖地,名聲雖比不得明安的隱山,但,凡諸此類約會聖地,必得有個什麼美麗到想哭的傳說故事來烘托炒作,才達到其初始的運營目的。
這鬱白河,自是不負眾望,有著一個美到想哭又想哭的傳說。傳說中,鬱白河邊第一株桃樹,是當時的鬱白城主與夫人一同親手種植,二人在桃花紛飛落英繽紛中許下“此生不負”的山盟海誓。而眾所周知,一般許下誓言的,都沒什麼好下場,而根據傳說一般比較虐心的規律來看,城主與夫人的這個故事,正是恰如其分。
故事中間,夫人做了威脅到鬱白合城的錯事兒,城主為護一城之民,親自舉戈揮劍相向,時間正好是三月桃花初開,地點恰巧是鬱白河邊二人共植的小桃樹邊,於是血與花香相合,滾入鬱白河的,是濃郁不散的百里血紅。
故事末了,夫人血濺之處,兀自生出許些桃枝,待來年再看,便已桃樹成林。而城主也終於發現自己冤枉了夫人,在桃樹下引刀自刎,隨了夫人而去。雖時隔一年,卻不知二人還能否相聚,縱然相聚,卻不知夫人有沒有那天地寬的胸襟,不過世人大多都只聽到“隨了夫人而去” ,便就覺得圓滿,不會再考慮往後的事情了。
以上都是我哥說給我聽的,那時我在錦岐山上,終日裡只見得到杉樹野花,因而十分嚮往哥哥口中那百里粉紅。可縱然若此,對於這個傳說,我還是有些疑惑的,因此,我問:“既然是悲劇,而那裡卻成了約會聖地,緣何?”
哥哥回答:“大抵是大家覺得,那裡的氣氛比較適合約會,因而胡亂編了一個故事來烘托氣氛,結果卻沒編好。” 。
我說:“原來是這樣。那麼隱山那個傳說也是胡亂編的?”
哥哥想了想,回答:“應是如此。”
自此,我對於傳說一類的東西,都不大相信了。原本就不存在的東西,是任人說道的,誰先說出來,誰說的好,誰的就可以成為傳說供萬人傳頌。世間萬事兒,大約都是這個理兒。
鬱白河的花兒雖好,而眼下里卻是七月,自是無緣相見那一片紅粉的瑰麗。心中不免憂愁了一番,不過那枝椏間只瞧著就能叫人流出口水的桃子,倒是可將我這番憂愁抹去一些。
因為不是約會季節,又不是輪休之日,因而河邊人實在是少的可憐,但若要追究為什麼我沒有與白秋倉一同來這兒摘桃子,而是同蕭歸寂一同過來,這事兒實在是詭異的很,須得從那日在寒家堡時道起。 。
三日前,在寒家堡後園,為了掩護白秋倉而作了“死屍”的我,無緣無故而內心十分惶恐的被傳聞中“小心眼愛記仇得罪過就活不成”抱著穿過整個園子,放在花廳的椅子裡之後,曾經一度全身癱軟四肢乏力像是中了毒一樣,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的在大家噓寒問暖的喧鬧聲中沉默了一刻鐘。
一刻鐘之後,白秋倉首先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當即跳到我椅子旁,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即將戳上臉時又突然收了回去,我聽到他說:“小謝這是。。。。。。植物人?”
植物人你妹啊!眼皮還沒抬起來,卻又聽見小鹿驚呼道:“難道是被阿。。。。。。蕭閣主抱了一下,激動的癱瘓了?嘖嘖,真沒出息!”
。。。。。。友盡!我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動了動身子,抬起頭看向他們,聲音蔫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沒吃飯餓的行不行啊!” 說起來這樣類似於癱瘓的感覺,至今都讓我覺得十分詭異,然而那一刻鐘裡,我卻是實在沒有任何氣力,當然肯定不是因為沒吃飯的緣故,畢竟中午在馬車上,我還吃了一袋綠豆糕。
見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身旁蕭歸寂笑了一聲,與寒夫人道:“勞煩夫人先上一些小糕點給。。。。。。給謝二小姐墊一下肚子。” 。
寒夫人忙站起來吩咐了侍候的僕俾去拿糕點,又向著蕭歸寂欠了欠身,“是屬下疏忽了,怠慢了少。。。。。。少主和二小姐。”
蕭歸寂道:“無礙。”
正滿心歡喜的等著糕點,白秋倉卻拉著椅子硬夾到我與小鹿中間,笑嘻嘻的盯著我看。
我同他對視了片刻,指了指身旁的蕭歸寂,問:“你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他?”
白秋倉笑了笑,“都看!”
艱難的扯著椅子朝蕭歸寂靠了靠,離的白秋倉遠了一些,我說:“你,你,你變態!還說不是斷袖!要,要看,你也看寒少爺嘛,看他作甚?變態!”
白秋倉無辜瞪眼,委屈道,“小鹿不讓我看寒露,你不讓我看阿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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