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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喚了一聲,燙手般把箱子放回到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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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回
老三手背上吃疼,“嗷”地叫喚了一聲,燙手般把箱子放回到方桌上。
利索地腳底抹油溜走了。
爾雅的嘴角禁不住沁出一抹笑容。
“公子,怎麼了?”無患以為他瞧見了什麼好玩兒,也跟著回頭看。
後頭就是照壁,爬滿了累累垂垂的藤蔓。
“沒什麼,走吧。”
再看一眼鄙陋的房舍,擁擠不堪卻生機盎然。
住在此間的每個人,都是那麼地活潑生動。或怒、或喜、或嗔、或悲、或世故,都是那麼地真實,令人動容。
這才是真正的家庭,不完美,但是能夠相互包容、相互諒解,彼此都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出來而不用擔心會遭到別有用心的算計和陷害。
生於此、長於此的釋然,真是個幸運的人啊。
泡了個熱水澡,喝下薑湯,釋然舒舒服服坐在大炕上,身上穿著溫暖的衣裳,看著桂月給她清理腿上的劃傷。
燒酒抹上去的時候,父親在一邊看得齜牙咧嘴,卻不是替孩子感到疼痛,而是自有算計。
“抹那些夠了,給我留點兒。”
桂月用胳膊肘子拐了丈夫一下子。
兩個人做賊似的迅速地朝陶氏的方向掃了一眼,都是一臉的緊張兮兮。
“不用爺囑咐,我知道。”桂月小聲回應。
老三就笑開了花。
釋然盯著傷口,只當沒聽見。
這要是給母親聽見了,不但會罵父親貪酒,順帶著連桂月都要擔一個“一個鼻孔出氣”的罪名。
整個家,全指望著陶氏一個人歸攏。
孩子需要規矩,丈夫和小妾也需要規矩。
都是些叫人操心的。
藥膏是好東西,抹上去涼絲絲地。那清淡的藥香,一如爾雅的氣息,縈繞周身,久久不絕。
等到晚間,釋然開始檢點爾雅送來的書籍。
陶氏過來檢視她的傷口。
看見滿滿一箱子的新書,陶氏不由得暗中驚訝:“這是他送的,還是你讓他買的?”
這麼多書,要花不少錢的。
陶氏知道女兒有算計,雖說上次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錢,可是不排除這孩子手裡還有餘錢。
她自是不好開口詢問的,但這並不表示說她不好奇。
釋然正在翻閱《禮記》,聽了這話,隨口道:“張先生送的。”
必要時,張先生就是一面很好的盾牌。而母親,似乎也很吃這一套。
“讀書很辛苦。”
釋然嗯了一聲,態度含混。
“這陣子,你就不用往山上跑了。”
翻書的動作澀滯了一下。
很細微的動作,陶氏卻感受得極為清楚。她的心“咯噔”響了一下子,說不清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她覺得女兒對這句話似乎很不滿。
“有人照顧,你就歇歇吧。”
不是她排斥秦爾雅,實在是她太心疼孩子,不想讓她太過辛苦。
這麼說,可以嗎?
釋然盯在書上的眼睛微微有所收緊。
母親對爾雅,那是什麼態度?說排斥簡直太溫柔了,那根本就是怨恨好不好!
如果是尋常交情,談何恩怨情仇?
沒的說,母親跟張先生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看母親對張先生,也還算客氣,說明二人之間,以前並無過節。
但是,唯獨對待爾雅,那叫一個反常、一個惡劣!
爾雅才多大?怎可能與母親結下什麼仇隙?
不是爾雅,那一定是爾雅的父親或者是母親,曾經與母親不諧。
倘若是上一輩的恩怨,就事論事,就不應該牽連到孩子們身上。
爾雅是那麼的溫文爾雅,誰見了他都會心生歡喜。母親不喜歡他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吧自己的好惡強加於人,不許她上山?
什麼有爾雅在,就不用她照顧張先生了?那真的是關心她嗎?
母親根本就不想她跟爾雅見面!
桂月說,母親這是顧忌著男女有別。
去他的男女有別!難不成怕她跟爾雅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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