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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路上沒少鬧著要見你,等到了晉陽時卻累得睡著了,我吩咐奴僕將他抱去休憩。不過大哥放心就是,等孩子一醒來,我這就帶他來見您。”
“沒事兒,不用著急,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只消他一見到那幾個舊日玩伴,肯定把我這位伯父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趙源擺擺手,頗為豁達地說道。
一直保持安靜的趙湛一聽兄長提到他侄兒,立即來了興致,一雙茶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欣喜和期望。“真的嗎?孝瓘也隨二哥和二嫂一起來了嗎,我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大概是鮮卑和漢人混血的緣故,趙家的兄弟們個個早熟,小小年紀就長得身形挺拔,頗有成人之姿了。趙湛雖然只有七歲,卻姿顏秀美,儼然是個美男坯子。
他年紀幼小,就是做趙源的兒子也綽綽有餘了。因此趙源用慈愛的目光望著他,笑道:“當然了,你馬上就有玩伴了。這樣吧,明天你和孝瑜都不用上學,休息一天,跟他好好玩個痛快。”
“啊,太好了,小弟多謝大哥了!”趙湛連忙跪在床上,給趙源磕了個頭。
旁邊的趙浚也是個爽直外向的性子,在兄弟間和趙源最為投契。因為恃著兄長的寵愛,他自是心直口快,向來沒有他不敢說的話,沒有他不敢取笑的人。他一把將幼弟從床上拉了起來,戲謔道:“瞧你樂得屁顛屁顛的,待會兒真跟你那位侄兒玩上了,肯定給他揍個滿頭包。”
幾人不免插嘴發問了:“怎麼?九郎還被侄兒打?”
“那是當然。前年二哥家的小子在王府裡時,九郎非要他塗脂抹粉扮新婦,倆人好玩成親拜堂的遊戲。小侄兒當然不肯,兩個小兒打了起來,沒過得幾招,九郎就敗下陣來。結果可想而知,小侄兒做了新郎,九郎穿起裙子成了新婦,額頭上還七扭八歪地畫了花黃。那場面,真是樂死人了……哈哈哈哈……”趙浚說到這裡,禁不住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眾人聽得有趣,不免鬨笑起來,將趙湛羞成了個大紅臉,恨不得將腦袋埋到雙膝之間去。
趙源也跟著笑了一陣,看看幼弟實在窘得很,於是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你們別笑了,耽擱楊大人作畫。阿演,你帶上步落稽,去你嫂子那邊玩玩,順便看看孝瓘。”
兩兄弟聞言之後立即雀躍起來,飛快地從大床上溜下,穿上鞋子告辭了。
趙汶想要帶著兩個弟弟出去,卻被哥哥制止住了:“侯尼於,叫你夫人帶他們兩個回去就是。你上床來,換上衣衫,我叫楊大人把你也畫進來。”
眾人面面相覷了。牧雲也免不了朝趙汶身上瞧了瞧——要知道這樣的衣衫穿在身上只能讓美的人更美,醜的人更醜。趙汶的相貌雖不算難看,不過和這麼多俊美風流的兄弟們一比較,就襯得越發平庸了。她很懷疑趙源是不是在故意捉弄趙汶,好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
趙浚是個最不厚道的人,因此也最先嗤笑出聲:“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位二哥未免粗獷了點,就算給他抹上脂粉,他也扮不像啊。我來出個主意,不如讓他穿上劉桃枝的那身衣甲,在旁邊站著扮個蒼頭算了,保證形似神似!”
122
122、聯姻 。。。
話音剛落,眾人不約而同地鬨笑起來,目光齊刷刷地盯著趙汶看,窘得他將頭低得更低了,彷彿要鑽進地底下躲避這難言的尷尬和羞辱一樣。
牧雲雖然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但他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何況她一直看不慣趙家這些飛揚跋扈的兄弟仗著自己有張漂亮的臉蛋而大肆侮辱他,踐踏他的尊嚴,把他當成可鄙的笨蛋小丑一樣戲弄。可她畢竟和趙浚不熟,說話自然不能隨意,只得將視線轉移到同樣樂不可支的趙源臉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趙源兩年前一度失明,後來雖然恢復了大半視力,卻終究比受傷前差了點。每天看公文閱奏章都要別人在旁邊讀給他聽,因此牧雲的不悅神態他起初沒有注意,直到她故意乾咳了兩聲,他這才發覺,趕忙收斂了笑容,不敢繼續嘲笑了。
旁邊幾個弟弟見他的表情頗為奇怪,再看看牧雲臉上明顯的慍色,終於意識到他們未免過火了,於是紛紛停止笑聲,繼續擺他們的姿勢去了。
當著大家的面,趙源不方便向她道歉,只是衝趙浚沒好氣地嗔怪道:“行了行了,別一張嘴就胡說八道,那是你二哥,怎能穿家奴的衣裳?虧你想得出!”
趙浚和這位兄長的關係一貫很要好,故而根本不在意他的責備,表面上雖然點頭稱是,不過嘴角仍然彎彎的,顯然在偷笑。
趙源從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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