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始轉移出自己的腦海中,彷彿一下子洋溢起粉飾太平的輕鬆……
……
輕柔的音樂開始緩緩的播放,一點點的把自己拉離那些場景。洛遙睜開眼睛,一時間有強烈的虛無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身處何處。她看見林揚坐在很遠的地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忽然心虛般的低下頭,勉強壓抑住心口的焦躁和不安,深呼吸了一口。
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房間。這一次,林揚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語氣直接坦率:“王小姐,你有這些症狀多久了?”
注意力不能集中……反覆想些無意義的事……反覆洗手,點數目……
洛遙知道自己陷在了某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難以脫身,就好比知道自己是身患重痾的病人,又陪著人去看病,聽醫生一條條的說來,最後絕望的發現,那些病狀,沒有一條不和自己的情況相符合。
旁人的話,好像傳到了洛遙耳朵裡,好像又沒有。她對展澤誠說自己快要瘋了,是因為真的撐不下去了,可她執著的認為自己沒病,她和常人相比,不過是神經略有些緊張罷了……難道是自欺欺人麼?
她坐在那裡,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臉色也詭異的發白。
“當一個人長期被強迫處於某種狀態下,內心必然養成某種轉型的強迫行為,以忘記原先的強迫的痛苦,並保持新的強迫慣性。”林揚微微抬頭,目光不經意的看著白洛遙,慢慢的說,“簡單的說,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敏辰說了什麼,林揚又是怎麼回應的,她都沒聽見……微白的嘴唇輕輕的張開,彷彿是會逸出驚歎一般,洛遙在心底重複這兩個字:“逃避”。
而一個模糊的想法在心底形成……如果她想要全新的生活……如果她不願意繼續在黑暗的塵埃中苟活……那麼,她就不能再逃避。
轉眼時間就到了。敏辰已經站起來,看見她還坐著,忍不住去拍她的肩膀。可是白洛遙坐在那裡,看著對面的醫生,雖然語氣有些艱難,可她還是清晰的開口:“林醫生,我……似乎也有一些心理問題,能和你預約個時間麼?”
林揚的目光和敏辰交匯了一瞬,語氣輕柔,彷彿是在撫慰洛遙:“當然可以。”
是夜。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
舞會在八點開始。
展澤誠坐在套房的沙發裡,側過了頭,出神的在看露臺外的夜景,燈光如同鑽石,鑲嵌在流光溢彩的城市暗色長卷之中。有一瞬間,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黑暗中只有袖口那一對如同貓眼似的黑寶石在閃閃晫耀。
何孟欣的聲音很輕柔:“快八點了。”
他“嗯”了一聲,卻坐著沒動。
茶几上的手機忽然已極快的頻率發出了古怪的響聲。他的目光倏然一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電話。
藉著露臺外並不明亮的燈光,何孟欣看見他的側臉,正在一點點的柔和下來,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他站起來,點頭向她示意:“走吧。”
“哪個汪醫生?”她挽起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嘴角的微笑典雅如同名畫上的淑女,似乎對閃光燈習以為常了,“阿姨最近的身體不好麼?”
他只是微微動了動唇:“不是。”
地毯可能沒有鋪平,鞋跟又太細太高,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步走得不太穩,可是展澤誠的手有力而妥帖的扶在她的腰側,低聲說:“小心。”
何孟欣側首看著他,而他已經將目光移開,即便這種場合,氛圍祥和而喜慶,可他微微鎖著眉,氣質清冷。
“謝謝你願意……幫……”她只是覺得難受,不願意說出那個詞,於是低眸,語氣婉轉,“謝謝你願意和我訂婚。”
展澤誠忽然停下腳步,低了頭,另一隻手撫上她挽著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握住。他從未見過這個素來驕傲的女孩子這樣侷促和不安,彷彿是受驚的小動物,又和記憶深處某個人影重疊起來。
他微笑,前所未有的溫和,目光中或許還有些寵愛,很慢很慢的說:“不用和我客氣。”
他的掌心溫暖而乾燥,充滿善意。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猛然攫住了何孟欣的心,她的目光繾綣留戀在年輕男人英俊的五官上,因為無數的燈光,他的表情深邃而立體。他的手……他的溫言……他的一切,幾乎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開。
彷彿有人開啟了聚光燈,閃光燈亮得像是讓人置身於片場。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條走廊,卻因為他們的出現,好似成了追逐明星的紅地毯,幾乎如出一轍的尊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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