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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白洛遙,嫁給我?”他笑得高深莫測,“或許你越早嫁給我,我們越早可以去度蜜月。艾爾米塔斯。”
“什麼?”洛遙忍不住重複了一遍,“艾爾米塔斯?冬宮博物館?”
重新抱著她的英俊男人已經開始不懷好意的把她壓倒在床褥間,細緻的用薄唇吻遍她□的肩和頸,聲音呢喃:“嗯,冬宮。”
她的眼睛陡然清亮起來,彷彿是桌上擺著的那串水晶葡萄,色澤淺碧,雨過天晴的顏色,瑩潤得沒有一點雜質。
“我嫁給你。嗯,嫁給你。”她可憐兮兮的躲閃著他的親吻,“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
他驀然停下所有的動作,忽然覺得有些懊惱,又有些不舒服:“你這是為了蜜月才答應我的?白洛遙,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洛遙看著他凌亂的襯衣,從下往上看,這個男人臉部的線條俊挺得叫人難以置信。
她忽然狡黠的眨眨眼,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點點的靠近他:“你知道剪報怎麼來的?”
他皺眉。
“是我們分開的三年,我自己收集的……那時候我想,如果哪天你回來找我,我一定先扇你一巴掌……你這個混蛋。”
他錯愕了一瞬,唇角的弧度慢慢的勾起,去輕吻她的鼻尖,那個聲音低得只有她聽的見:“你傻還是我傻……我愛你……”
Part 2
據說遊客以一分鐘觀賞一件藝術品的速度,想要看完艾爾米塔斯的館藏,也需要花費數年時間。
於是來到聖彼得堡,洛遙不想沿著涅瓦河散步,也不想去伊薩克教堂聽聖歌,就像那位著名的藝術家普桑說的:“當我們欣賞一幅完美的圖畫時,不應該匆忙的一帶而過。而是要慢慢的觀察,用心評價去體會。”她很快樂的給自己安排了大概足足大半個月的時間,打算將幾個大展區一一的逛遍。
可是從到達聖彼得堡開始,卻一直有意想不到的不快。
吃過了晚飯,她就盤腿坐在床上檢視資料。都是她精心收集的藏品資訊,頁碼整齊,一絲不苟。可是展澤誠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溼淋淋的滴著水,就這麼滿不在乎的坐在了床上,又伸手一把將她抱了過去。嘩啦一聲,所有的資料以一種凌亂的姿態,飄飄揚揚的灑在地上。
她一急,想都沒想,就去推開了他,翻身下床去撿。
他還是好整以暇,眉眼間都是一種慵懶:“別去管了,飛了半天,累不累?”
白洛遙半天都沒吭聲,坐在地毯上數頁碼,最後語氣有些小小的衝:“我幹正事兒呢,你別糾纏我我就不累了,謝謝。”
他倒笑起來,神情有些曖昧和期待:“什麼正事兒?我現在想到一件。”
洛遙躺在大床的一角,又縮了縮身體,警告的看他一眼:“別碰我。我要好好補充體力。明天要走一整天。”
她早該想到他不會這樣就放過自己的。果然,燈熄了不到片刻,他的手就探過來,先是穿過她的身下,又微微的用力,把她整個兒抱過去,貼在了自己身上。聲音還低沉的咬著她的耳朵:“我的體力補充好了……洛遙……”
或許展澤誠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先去吻她的唇,而她向來對他的吻沒有任何的抗拒力。於是這次白洛遙忍住了身上的酥麻感,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她不知道自己力氣到底有多大。可能也並不大吧。反正他一時間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幾乎已經把她半壓在身下了。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又重重踹了他一腳。
這一次,展澤誠總算停了下來,微微喘息著伸手開了燈,語氣有些不悅:“你怎麼了?”
她一咕嚕就翻身起來了,睡衣凌亂不堪,又抱了半條被子:“我去睡沙發。”
就真的把他一個人拋在了這個臥室裡,她頭也不回,彷彿是兔子一樣,敏捷的鑽了出去。展澤誠一手撐著床,楞了很久,有些怒氣淺淺的浮上來,最後啪的關了燈。
到了半夜的時候,其實還是沒有睡著。他現在似乎習慣了枕邊有她舒緩的呼吸聲,於是索性站起來,去客廳看她。
洛遙蜷在沙發裡,半幅被子落在地上,睡得毫無知覺,半邊臉側著,孩子氣的皺著眉。
他也皺著眉,從上往下的看她。
這是在生氣啊!這是蜜月,憑什麼不準自己碰她!
——可是為什麼動作這麼不受控制?
他只知道自己輕輕的把她抱起來往臥室的大床走去,腳步輕而平穩,最後又俯身去親她的臉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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