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字一聽便是風月場子,毓真睜大眼,“表哥怎麼。。。。。。去那地方。。。。。。”
瑞麒卻是個知情的,搖搖酒杯做了然狀,勸道:“你哥哥是個痴心人,若是家裡鬧得厲害,你便叫人傳個信給我,我一準過去攔著餘大人家法伺候。貝勒爺我別的不行,為兄弟兩肋插刀卻是在行的很。。。。。。”
鶴鳴眉頭皺的更緊了,“貝勒爺您就別開玩笑了,若不是我和娘勸著,恐怕父親就要將哥哥趕出餘家了!”
貝勒爺一臉閒適,“如此正好,我這兒空屋子多的是,正好用來收留那對苦命鴛鴦。”
這算什麼兩肋插刀,火上澆油還差不多!
毓真被他們截然相反的臉色弄得滿腹疑問,拉住鶴鳴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姑父為何如此動怒?你快與我說說呀。。。。。。”
鶴鳴心裡正亂,只管低頭不語。
毓真詢問無果,轉向貝勒爺,“那您給我說說唄?”
瑞麒那性子,正等著有人問他呢,擼起袖子大展身手,一時滔滔不絕繪聲繪色,將那故事又添油加醋一番。
只道是“怨世間綱常棒打鴛鴦,恨有情人難成眷屬”啊。。。。。。
貴少爺愛上風塵女,不捨納做妾,只願結成妻,情深意重惹人憐,無奈家法不認倫理難容。。。。。。嘖嘖,照此發展可不得相約私奔到天涯?
縱然似子虛這般不聽閒言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誇他一句“貝勒爺真是好口才!”,這要出去,可得餓死一批說書的。。。。。。
週六小姐單純善良,更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直道:“姑父真狠心,表哥真可憐啊。。。。。。”
鶴鳴聽不下去了,拍拍表姐的手,“可別聽貝勒爺瞎說,斷沒有這麼誇張的。”
貝勒爺正在興頭上,喝口水拒不承認,“小鶴鳴這話說的不對!你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樣我見得比你多,他跟那位青州名妓蘇念卿的事兒可不是隻有我一人知道,早就傳為一段美談了。。。。。。聽聞嫂夫人便是青州來的,想必也知道那位傳奇姑娘吧?”
子虛冷不防被拖下水,這個風流公子愛上青樓名妓的美麗故事她是第一次聽說,可餘家少爺和那位蘇姑娘當年在藏月樓臺上臺下望斷情腸的那一幕,她也記得清楚。不過在怎麼跌宕起伏情深不壽,到底是人傢俬事,她也不便多做評論。
遂避重就輕道:“也只是略有耳聞,知之甚少。”
瑞麒聽出她不想參與,識相不再追問,鶴鳴卻是真真切切關心兄長,焦急道:“這麼說,表嫂該是聽說過那女子的是不是?鶴鳴並不想左右哥哥的選擇,只是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人?若真是個出淤泥不染的好姑娘,往後父親責怪起來也好為哥哥幫襯幾句不是。。。。。。還請表嫂能夠據實以告。。。。。。”
子虛心中一萬分的愛莫能助,可又實在不忍心拒絕,妹妹關心哥哥的情緒她能懂,想了片刻也只得道:“情這一字,最是外人判不得好壞的。是劫是緣,端看局中人如何體會。你若真關心你哥哥,不妨信他一回,若是將來他們能有個圓圓滿滿的好結果,就最好不過了。可若是他的情給錯了人,不消別人多說也自會回頭。事已至此,想必他如今也不怕緣錯,只怕遺憾罷。”
鶴鳴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那廂貝勒爺吞了酒露出欣賞的微笑,“嫂夫人看得透徹!”
子虛哭笑不得,她哪裡是看得明白,只是從來知道有些東西除了自個兒沒人可以插手,有些人,也不是一兩句便可說服的。
最是昏情難勸,最是痴人有理。
※※※
天色漸沉,屋外月上寒山,屋裡華燈高照。
終於,鑼鼓聲鏘鏘響起,周慕筠一身青衣裝扮立在臺中,一方水袖垂落,恰恰擋住妍容,眉梢高吊,風骨絕豔,行雲流水間風華隱映,當真是飄逸秀慧,絕世不可尋之!
鼓點錚錚,一張口,如鶯囀啼,一句一頓亂煞光年,彷彿在這臺上簡陋的小小庭院中,真有這柔密綿延的幽怨嬌吟,眼波流轉盡是風情。
“。。。。。。
曉來望斷梅關,宿妝殘。
你側著宜春春髻子恰憑欄。
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
子虛此刻方明白他們的期待,亦沉浸在他的嗓音中深深看痴。男子扮青衣是常見的,卻難把握男女的界限,不是略顯剛硬就是過分女氣,總沒有清新自然之感。
可週慕筠的唱腔扮相卻是極合適的,嬌柔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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