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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花園遇上老四急急忙忙跑過來,好不湊巧,與他撞了個正著,摔碎了老爺送的瑪瑙鐲子,我倒沒什麼,就是這孩子心死,非跪下要向我賠罪。說什麼都不肯起來,你說叫人瞧見想什麼樣子?還以為我這個做姨娘的欺負孩子呢?”
子虛不經意打量了一圈這個只穿著校服的清瘦少年,很快又收回目光,拾起那黃衣丫頭手心裡捧著的碎瑪瑙,道:“子虛雖是小地方來的,倒也認得這是個好東西。摔碎了確實怪可惜的,可巧前兒二爺送了我一隻款式差不多的瑪瑙鐲子,我平日也不戴,姨娘若不嫌棄,便拿去戴著玩罷。四少爺估計也是一時衝撞,並非有意,姨娘是個大度的人,自然不會怪罪的。”
張氏捏著帕子呵呵一笑,眼睛裡閃著濯濯的光,“可不是嘛,咱們哪會同孩子置氣。只是。。。。。。哪有婆婆拿媳婦東西的道理?”
“那東西在我手裡,不過是件蠢物,唯有姨娘這樣的腕子才配的上。您就別推辭了,過會兒子我便叫人送到您院子裡去。”
一物換一物,張氏心滿意足,半推半就順著臺階便下了。
道了一句感謝,便嫋嫋往鴻祚園去了。
子虛瞧她走遠了,忙解下身上的大氅給珊瑚,“快給四少爺披上,別凍壞了。”
珊瑚看了眼一旁從始自終低著頭不說話的四少爺,有些為難,“那您怎麼辦”
“這會兒離清平齋也近了,我不妨事,快些回去吧。”
珊瑚拗她不過,只得細細將那大氅裹在了周慕桓身上,這位四少爺的手冰冰涼,猛地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秀俊俏的臉來,一雙眼寒星一樣清透。
嘴唇凍得通紫,緊皺著眉直直看過去,雪地裡解了大氅的女子身上素淡,可只一瞬,又低下頭去,不出一聲。
沒了大氅,風只灌進胸口,子虛加快步子回了清平齋,抱著爐子暖了一會抬頭卻見周慕桓還直直站在門口。
果如毓真說的,她四哥就是根木頭!
恰逢珊瑚去打熱水,他這般只站著也不是個事,剛想開口請他坐下。
卻只聽得“呼”的一聲,這位四少爺一把解開大氅丟在桌上跑了。
暖簾子猛地被掀開又被放下,一陣顫動,她伸出手想叫住他卻到底沒發出聲音。
想著在家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狀況,便只當是他從未來過罷了。
☆、情與子親
珊瑚回房,只看見桌上一襲黑色大氅。
放下熱水四顧,尋不見人,撩了珠簾,只見她家小姐一人抱著書歪在榻上,疑問道:“四少爺人呢?”
榻上人淡淡道:“回去了。今日之事沒我吩咐,不要在六小姐和四太太跟前露出風聲。”
珊瑚答應著,端了熱水伺候洗手,“奔波了一早上,先用飯罷。走這一遭卻問出了是個丫頭,粗算算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就是要查,也不是一兩日的功夫就成的。不如緩緩,慢慢查。”
子虛聽這話,揉揉腦袋忍不住笑了,“傻珊瑚,你還真信了!”
小丫頭停住,“這可怎麼說?”
二少奶奶收起書淨手,“這事兒從一開始便蹊蹺得很,若真是府裡哪個丫頭拿了怎的就這麼巧被玉壺瞧見,鴻祚園何時少過守門的,竟這麼容易被那丫頭抱了擺鐘去?若說那丫頭不是賊,是外頭來的盜賊偷的,那便更奇怪了。滿屋子的值錢東西,怎的偏偏少了那東西,別的一樣沒少。”
“既如此,為何玉壺一口咬定是個丫頭?”珊瑚皺眉。
“正如你所說,後院的小姐太太身邊,哪個沒有梳著辮子的丫頭伺候。便是你,一月內不也有幾回是梳了辮子的。。。。。。若真如我心中所想,那咱們都有可能是那偷擺鐘的賊了。”
珊瑚一臉震驚,“那。。。。。。那豈不是,誰是賊全憑玉壺指認?那咱們還要查嗎?”
“當然要查,還要仔仔細細慢慢的查,等鴻祚園裡商量出了誰是那個背黑鍋的,自然便有蛛絲馬跡會丟到咱們門口來。”
珊瑚細品了一會兒,心裡如同塞了團扎人的刺,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彷彿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抓在手中游戲,毫無依憑。
躊躇了一會兒,喃喃道:“我如今卻只求真是叫誰偷了去,否則便太可怕了。。。。。。”
子虛垂了眼,少傾,冷了聲音道:“她想借機尋咱們麻煩我不怕,不牽連無辜,我便保全他的臉面。若是利用旁的來叫我們難堪,就只好讓他們疼一疼了。。。。。。”
周大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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