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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又修了生物工程專業,這次考試成績我覺得還行,老師不太滿意,天天盯著不是圖書館就是實驗室,我也沒真指望能拿到生物工程碩士學位,就是覺得老師一片苦心,總不能辜負了,多學點知識總歸有益無害。老師也不知對我哪裡來的信心,要求我再努力一年,年內要拿到學位。”
“意思是,你還要再讀一年?”葛向東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了。
何淺淺打了個呵欠,眼睛是徹底睜不開了:“嗯,如果真拿到生物工程碩士學位,我打算找份這方面的工作,那樣就不必陪人吃飯喝酒的了,薪水也會翻好幾番。老師說只要我拿到學位,就推薦我出去實習,他有個朋友在日本開了家生物工程研究院。”
葛向東的臉全黑了:“不回宜城?”
何淺淺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不回了,夠煩的了。”
葛向東幾乎是咬牙切齒了:“煩我?”
“煩我自己。”一面斬釘截鐵跟李速說著不回宜城,不主動見他,一面又是真看到他來了,就是捨不得他走。她是真的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真是個小人。她哪有臉回宜城,見李家姐弟,不回了。
她說出了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大哥,也許,等到有一天,我有能力了不再需要仰賴旁人,而你落魄了,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負責你的下半輩子。”她吃吃的笑,“可是,大哥怎麼可能會落魄呢?”
葛向東沉默了,抱著何淺淺,等到她呼吸均勻了,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她,從她手裡慢慢抽回手,給她蓋好薄被,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和麵頰。
他知道她難,一個被丈夫與閨蜜背叛了的孤身弱女子,在家人面前又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要想憑自己活出人樣,為了換取有限的機遇,她只能接受現實,並有所取捨。
他見過十年前,無畏無懼的她。
也見過十年後,狼狽不堪的她。
賀湛江問過他,她究竟哪裡好,就這麼的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說到底,不是她有多好,而是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他只是遵從內心,身不由己的想要親近她,照顧她,與她共度這餘生。
☆、本色
葛向東並沒有睡踏實,抬眼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多,他是得走了,不走不行。輕悄悄的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線。
天微亮,雨轉成了綿綿的細雨,賀義站在樓下不遠處,守在車旁,眸光一轉,看向街角人聲嘈雜處。
雨不大,細細密密的,給這座城市將明未明的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面紗。斜對的六層高樓天台上,一對男女似在爭執。
室內低低緩緩的傳來何淺淺的囈語聲:“大哥……”
葛向東回身走到床前,見何淺淺猶在睡夢中,卻是眉目深鎖,手無意識的抓緊了被子一角,想來夢魘了。他俯下身子,臉貼了她的臉,哄孩子一般的輕聲道:“大哥在,不怕。”
何淺淺睡眠淺,雖然困頓,但還是醒了,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葛向東一張放大了的臉,愣怔了一瞬,旋即紅霞爬滿了眉睫眼梢。
葛向東給她掖好被子,站起身,邊穿襯衫邊道:“還早,你睡你的,我該走了。”
何淺淺聽聞他要走,坐起身,自下而上給他係扣子,繫到最後一顆,手被葛向東握住了。
離別總是傷感,心頭徒生無限彷徨,卻不知該說什麼,只低低的喚他:“大哥。”
他輕輕淺淺的在她手上咬了一口,是真的恨不得將她吞下腹,他在哪,她便是在哪了。
彼此沉默了片刻,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髮絲與眉心親了親,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好的,等著我來找你。”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向外走去,他在門邊穿好大衣,何淺淺赤腳追上去。他見了,嘆口氣,上前打橫將她抱回床上。
她自在美國小產後,醫生與他做過一番交談,她的身體狀況他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當下,皺眉訓道:“赤腳做什麼?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再來。” 摸了摸她的腳,合在掌心捂了又捂,直到腳底生出暖意,這才鬆手,給她蓋好被子。
他站起身,抬腿要走,忽然低頭親了她一下,吮著她的舌尖,她竟難得配合,雙手環在他腰背上,變被動為主動,直到彼此氣喘吁吁,他放開她,只聽她低聲道:“大哥,以後要是忙,沒有多少時間,就別來了,來來去去的,多累人。”
葛向東笑著理了理她耳邊散亂的髮絲,望向她,向來冷厲的目光柔光瀲灩:“心疼我?”又捏了捏她的臉頰,“你要是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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