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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她嚇得不輕,手中的襯衫落在了床上。
葛向東看了眼時間,翻身下床,將落在床邊的襯衫撈過來穿上身,向窗邊走去,且行且道:“大半夜的,不睡覺,熨衣服做什麼?這些事不用你做。”
她捨不得睡,她怕自己一睡著再醒過來,他又不見了。她想看著他離開。何淺淺跟在葛向東身後,亦步亦趨,問他:“你要走了嗎?”
葛向東拉開窗簾,將手放在窗臺上,回頭看她,也不說話,單是看著她。
何淺淺被他注視得有些不自在,垂下臉,盯著桌上冷卻的白粥,囁嚅道:“那個……我再把粥熱一下,喝點粥再走吧……雨還沒停呢……”
葛向東的心,瞬間化成了一灘水,真想一□□吞了她。吞下肚了,他走到哪她就在哪,他也就安心了,放心了。
葛向東看了一眼窗外,隨即拉上窗簾,瞟了眼桌上的白粥:“是很餓。”
何淺淺聞言,將白粥從碗裡又倒回電煮鍋,正要開電煮鍋,手被葛向東擒住,葛向東手上微微使力,一拉一拽間,何淺淺已經被葛向東帶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葛向東抬手將她臉頰上散落的髮絲順道耳後,四目相對,對她道:“還有半年,等你畢業,我去接你回宜城,跟我領證去。”
何淺淺瞪大了雙眼,葛向東親了她一口,反問:“怎麼,還要跟我出么蛾子?”
半年!?她可沒有信心李靜能那麼快就移情別戀?
何淺淺輕聲道:“總得等李靜的病全好了,等她先自放手才行。”她既有承諾,總得有始有終,她與李靜之間的遊戲規則,她有承擔規則的義務,但是沒有說game over的權利。
葛向東瞪她:“你就甘願讓我等?”
何淺淺噗嗤笑了,雙手環住葛向東的脖子:“我聽李姐說,她父親病逝時,你披麻戴孝忙前忙後,親自張羅。李速叛逆,李靜甚是苦惱,也是你二話不說抓到身邊親自看管。李靜生病,你比鬧鐘還要準時,提醒她吃藥。說到底,在李靜這事上,大哥你要負主要責任的。”
葛向東半抬高身子,盯著她看:“吃醋了?”
何淺淺移開視線:“才不是。”
葛向東沉默片刻,思索著對她道:“這事,以後再慢慢跟你說。”
說到底,他還是擔心,因為向西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擔心她對婚姻心生畏懼,不肯再邁出那一步。
他的目光,灼熱中透著沉沉的眷顧,穿透幽微的光線,直直的射進她眼底深處,“總之,你要給我記牢了一點,我葛向東這一輩子,自始至終,只認準了一個你。”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有我活著一日,定不負你。”
他不曾說過他愛她,但是她知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人,能像他這般的愛她憐她。她何其有幸,在人生最為狼狽無望時,能得他善待眷顧。她這一生,何其富有,已無遺憾。
何淺淺不願他說這樣的話,他的人生剛當壯年,且有得好活呢。人生的變數太多,而他又是那麼優秀卓爾不凡的一個人,她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但她也認清現實,從不曾奢望過此生能夠長久與他相伴。
即使沒有了李靜,還會有旁的女子。即便沒有別的女子,還有他的家庭,他的兄弟姐妹,社會輿論。她是誰?是他兄弟的前妻。旁人會怎麼看?葛家唯一的長輩老奶奶會怎麼說?
十年前,她無往不前,可以主動求婚,相信愛情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
但是,現在,世易時移,在與他的感情裡,她是隻鴕鳥,自私的只想著有今天沒明天。
他來,她歡喜。
他不來,她一個人好好的過。
沉默間,她用行動回應了他,吻著他的下巴,手伸進他襯衫內。
剛熨好的襯衫又皺了,粥還在電煮鍋裡,外面的雨聲又驟然大了起來,賀義是不是已經在外面焦急等他怕他再一次誤了航班,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何淺淺上半夜撐著不睡,前幾日雖是休假,卻總是噩夢襲擾沒睡個安穩覺,現下身體是剛洗過澡的舒泰,她縮在他懷裡,他的懷抱寬大又溫暖,愈加睏倦得不行。
房內一片寂靜,她不由自主的便是閉上了眼,又是怕他說走就走,握住了他的手,指腹粗糲,指節很長。
他還在跟她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
他問她:“功課怎麼樣?”
她迷迷糊糊的,說話也就不太經過大腦,是有什麼說什麼:“還好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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