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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汽車駕駛位的賀義聞言,回頭看了何淺淺一眼,何淺淺總覺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裡,有幾分忍俊不禁的憋著笑。
“嗯,好。”何淺淺飛快下車,站在車旁等著車子離開。
葛向東卻是降下車窗,皺眉命令她:“還不快回去。”
他看著她回到旅館,這才對賀義道:“走吧。”
☆、插曲
假期的最後兩天,何淺淺響應蔡班長召喚,帶著陸小希,陸小希拖著簡安齊聚金銀島。
金銀島的海床極低,海水清澈得幾乎透明,只需帶上潛水鏡和呼吸管即可下海。機會難得,大家都歡呼著朝海灘跑去,迫不及待欣賞海底世界。
小希與簡安處於熱戀中,手拉手在海灘上奔跑追逐。
唯獨何淺淺躺在傘下閉目曬太陽,蔡班長以為何淺淺是不會水,熱情邀請了好幾次,一再保證有他護航,絕對沒問題的。一幫同學們也跟著起鬨。
何淺淺也知自己多少有些掃興且顯得不合群,但是沒辦法,她不是不會水,而是極度怕水。
蔡班長善解人意,見何淺淺無意下海,也不再勉強。
為避免同學們再熱情拉她下海,何淺淺在島上四處閒逛,島上娛樂活動不少,有沙灘排球,也有扔椰子比賽,也有不少來拍攝婚紗照的情侶,何淺淺走走停停,倒也看得興趣盎然。
有兩個白人小朋友將椰子扔到了她腳邊,她笑著將椰子踢還回去,誰知道踢得太狠,腳上的白球鞋也跟著飛出去。
白人小朋友哈哈大笑,將鞋子送還給她,並邀請她一起玩,何淺淺笑著表示同意。白人小朋友正是七八歲狗都嫌的年紀,小男孩趁何淺淺單腳著地穿鞋的機會,猛地將何淺淺推倒在了沙灘上,鬨笑著拔腿跑開。何淺淺兩隻鞋都不穿了,在沙灘上去追那兩個白人小朋友。
兩個小孩一個大人玩得正起興,背後傳來了似驚又喜的聲音,遲疑著喊她:“淺淺!?”
何淺淺手一鬆,小男孩如泥鰍一般的趁機掙脫,再次用力推了何淺淺一把,迅速逃開。
何淺淺跌坐在沙灘上,扭頭後看,正是葛向西。
葛向西沒想到正是何淺淺,一時五味雜陳,伸手要去拉何淺淺起身。
何淺淺避開葛向西的手,言語淡然道:“不用,謝謝。”自己手撐在沙灘上,站起身來,認真的將手上沙子拍乾淨,這才再抬頭看向葛向西。
葛向西見她表情淡漠,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四下看了看,問:“你一個人來的?”
何淺淺邊穿鞋子邊簡潔道:“不是。”
“啊……哦……那……”她的回答出乎葛向西的意外,葛向西很想問她是與誰同來,又見她無意與他交談,一時語塞,卻又躊躇著不肯離去。
何淺淺穿好鞋,白人小朋友正在不遠處朝她招手,手上舉著椰子,邀請何淺淺一起扔椰子。何淺淺看了眼葛向西,道了聲再見,便是朝白人小朋友跑去。
椰子咕嚕嚕的,滾在何淺淺腳邊,何淺淺撿起來,使力扔出去,力道足夠,距離夠遠,小男孩與何淺淺擊掌歡呼。
葛向西站在原地,遙遙的看著,一時恍惚了心神。
好在,金朵朵正在潛海,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任由目光追隨何淺淺的身影。
她瘦了,一身簡單的白襯衫搭配牛仔褲,穿白球鞋,扎一根馬尾辮,陽光明媚,她笑語嫣然,恍惚的,他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四年前的大學校園。
他是懂她的,知她天性裡如雜草一般的旺盛生命力,不管境遇多麼不堪,總能熬得過去。知她能夠熬得過去,所以時至今日,依然對她沒有多少愧疚。
只有時,金朵朵忙於交際,照顧孩子的事全然交給他時,他的內心裡,偶爾會想起她,想著如果是她,會將孩子與他照顧得都很好。
也有時,看著牙牙學語的孩子,會想起那個被他親手扼殺掉的胎兒,想起那個無緣來到人世的孩子,他的心像是被尖刺蟄了一下,隱隱約約的疼痛。
因大哥始終不肯鬆口接納朵朵與孩子回老宅,又因他在美國的廣告公司不死不活瀕臨關門,金朵朵認識的朋友裡不乏事業成功人士,落差太大,金朵朵的抱怨也愈來愈多,兩人時而恩愛,時而爭吵。
恩愛時,是真的恩愛,是恨不得比翼連理一分一秒都離不開。爭吵時,是恨不得將彼此當做深仇大恨的仇人。
有次吵架,金朵朵跑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朝他扔過去,他幸虧躲得快,菜刀擦著他的耳邊嵌在門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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