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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苦笑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身子怕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怎麼也得等到我能走動了,才能動身,想來還得有些時日,恐怕不能和薇兒同行了。”
采薇頗有些遺憾的說:“如此,我們就到了京城再見面吧!”
倆人正說著,招娣掀開門簾兒探進頭來,甜甜的對采薇笑道:“恩人姐姐,門外有人找您!”
采薇昨天就和霍淵約好今日在此相見,聽到有人找,站起身向尹氏和三春姐妹告了別,走了出來。
一徑走到保和堂的大門外,沒見到找她的人,倒看見了一輛華麗無比的馬車。
馬車通身沉香木打造,精雕細琢,每一處都精緻無比,車廂的外面,罩著價值千金一匹的蜀錦的帷幔,水藍色的帷幔上,繡著清雅的夕顏花,看著既富貴無雙,又清雅別緻。
采薇不認得這車,卻認得這車伕,便站在車前,調侃起來:“哎呦,一日不見,霍公子竟排場起來了,真是失敬失敬啊!”
霍淵掀起車簾兒,溫雅笑道:“如今身上不大好,少不得要將養些,才把這壓箱底的勞什子搬了出來,倒惹得薇兒笑話了。”
采薇笑了笑,提步上車,發現這車子不僅裝飾得奢華,且設計的極為合理,不大的空間,物品巧妙的安置,擺放的井然有序,沒一處浪費的空間。
這樣的車子放在現代,應該是和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一個檔次吧。
車廂的地面上,鋪的竟然是價值連城的白狐皮。采薇不覺收了腳,笑著對霍淵道:“這般金貴之物,被踏在腳下,豈不是我等的罪過?”
霍淵笑道:“物件兒本就是給人用的,能物盡其用,總比束之高閣頂禮膜拜要好得多,又何來罪過之說?”
采薇點頭,嘆道:“不愧是土豪,說起話來就是大氣!”
說著,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霍淵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笑得春風和煦,一張俊朗的臉上籠上一層溫柔的光。
“薇兒莫要頑皮了,快過來坐吧!”
此時,霍淵正跪坐在一個花梨木的小几後,几上放著一對兒官窯的鬥彩雞缸杯,小几旁,是一個精緻的紅泥小火爐,火爐中炭火正旺,上面安放一隻銅茶壺,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烹茶。
“好啊,剛好我渴了呢!”
采薇隨意的跪坐在他的對面,雙肘支在小几上,託著腮,看他沏茶。
只見他提壺高注,燙壺、置茶、溫杯、高衝、低泡、分茶,分好茶後,笑著把杯子遞了過來:“別光顧著看,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他本就氣質溫雅從容,此刻一連番的動作真是行雲流水,揮灑自如,映著他那俊眉朗目,當真是賞心悅目的緊。
采薇接過茶杯,笑道:“不用嘗,只看霍公子這姿態便知這茶不會令人失望的。”
說著,低頭嗅了嗅,只覺那茶清香嫋嫋,茶香氤氳,啜一口,醇厚爽口,回味無窮。
“嗯,果然好喝!”
她讚道:“想不到霍公子竟然精通茶道,真是令人意外。”
霍淵苦笑了:“薇兒,我是該為你這句話高興,還是該為這句話憂傷呢?”
采薇挑眉,疑惑不解的問:“此話怎講?”
霍淵道:“茶道乃是士族大家中最常見的,差不多的子弟都會,我略懂一二也屬尋常,為何薇兒會說‘想不到’三個字呢?莫非,在薇兒的眼中,我只是一個毫無情致,滿心鑽營,一身銅臭的商人?”
一句讚美的話,倒讓他多心了,采薇後悔起自己的冒失來,忙解釋說:“霍公子多心了,我是小戶人家出生長大的女子,哪裡知道茶道是世族大家子弟都必須學習的東西,我只道是茶館裡的茶博士才精通此道呢!”
聽她這麼一說,霍淵呵呵的笑起來,笑得難以自抑,爽朗的笑聲經久不息。
采薇覺察到不對,又見他笑得一發而不可收拾,幡然醒悟,咬牙道:“你故意的?”
霍淵見被她識破,便止住了笑,但臉上依舊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采薇佯怒,撂下杯子,將臉兒扭到一旁,不言不語。
霍淵見她繃著小臉兒嗔怒,也知她不是真心惱自己,便笑了起來,又給她衝了一泡茶,遞了過來,道:“這茶第一泡高香,第二泡醇香,薇兒莫要只顧生氣,快嚐嚐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采薇依舊是繃著臉兒,一言不發。
霍淵寵溺的笑了笑,無奈道:“算是我錯了,不該戲弄薇兒,這樣吧,薇兒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