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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會稽和鄣郡交接處的申縣縣城,便停下找了家客棧草草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才繼續趕路。
申縣已經屬於會稽境內,臨挨著就是吳城,韓信估計著午後就能趕到,所以也就不急著催馬前行,只是不徐不疾的策馬前行。
宋武也是個機靈人,昨天見韓信急著趕路,便一言不發只是緊跟著。現在見韓信似乎不急著趕路,便上前和他並肩馳行,一路上每到山水名跡之處便不耐其煩的和韓信解說。
二人本來就年紀相仿,再加上宋武特意的討好,漸漸的也就混熟了。
一路上說著閒話,在馬上隨意吃了點乾糧,到了午後時分,便到了吳城。
吳城不愧幾為吳越之都,氣派絕非淮陰小城能比。經過十幾代吳越君主的修建,已有大城氣象,雖地屬偏地,卻並不輸於中原大城。吳王夫差就是從這裡起家問霸諸侯的,越王勾踐滅吳稱霸後,為了更近中原,也把國都遷往此地。及至越為楚國所滅,吳城共為二百多年的大國之都,已有王氣之象。
入城門的時候,宋武指著城門對韓信說道;“這裡就是吳城的東城門,當初吳王夫差不聽伍子胥勸說徹底消滅越國這個心腹大患,反而聽信讒言逼死了伍子胥。伍子胥臨死前就憤慨的說道:抉吾眼縣吳東門之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九年後,終如伍子胥所言,越國就從此門進了吳國國都,逼的夫差自殺。”
宋武悠悠的講完這一段歷史,臉上有些惆悵之色,卻看著韓信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笑了笑便道:“韓兄以為伍子胥若是死後有知,看見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吳國霸業,最終如自己所預見的一樣被越國所滅,心中會有何感想?”
韓信也不回答,只是笑著反問道:“那你以為伍子胥此人如何。”
宋武想了想,道:“能以弱吳幾破楚國,幾乎亡楚,最終讓吳王成就一番王霸之業,應該算的上人傑。”
韓信笑著搖了搖頭,微笑的反駁道;“此人雖有大才,卻趨炎附勢助公子光篡位。破強楚後,不懂得安撫民生,卻倒行逆施,做出鞭王屍洩憤此等天人共憤之事,弄的吳國雖滅楚,卻最終沒有在楚國舊地站住陣腳。可見此人雖有大才卻無大志,僅為報自己私怨而斷送一國之霸業。最後被夫差賜死,也不懂的反抗或則另擇明主,可見此人迂腐之極。此等作為怎可稱的上人傑,最多一借勢而起禍亂天下的鬼才。”
“哈哈,小兄弟點評的好絕呀,痛快至極。”這時,旁邊一名中年男子忽然拍掌,笑吟吟的走上前來,看著韓信笑道:
“這位小兄弟好志向,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不過小兄弟如此評價伍子胥,未免有失偏頗。想伍子胥終生所為,雖未必當得上‘人傑’二字,可稱‘雄’還是足矣。生不能做人傑,死為鬼雄也未嘗不可。”
見那中年男子面頰清瞿,長眉入鬢,身上雖僅著一件洗的發白的儒袍,可看上去也氣勢不凡。看向韓信的眼神也帶著溫和的笑意,讓人心生好感。
韓信微微一笑,也不反駁,只是拱手微微一欠身,道;“先生所說極是,是我妄自菲薄了。”
那中年男子見韓信態度恭謙虛,並沒有一般有才華年輕人特有的倨傲,心中不由歡喜。哈哈一笑,拍了拍韓信的肩膀,笑道;“請問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韓信。”
“韓信?”中年男子一愣,只覺得他名字耳熟,思索了片刻便恍然道;“你就是善無口中所說的韓信?”
韓信喜道;“正是,不知先生您是?”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捋了捋額下長鬚,笑道;“我叫范增,是項梁的故交,你可是去尋項家?老父正好無事,便帶你前往吧。”
韓信聞言露出歡喜的神色,道;“多謝。”
宋武見范增要帶韓信去項家,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便要告辭。韓信謝過了他,就隨著范增前往項家。
穿過幾條熙熙攘攘的街道,轉到一片頗為清淨之地,路邊高門大宅,過往的青石路上不時馳過鮮衣怒馬的騎士和一些裝飾不凡的馬車,不難看出,此處居住的大多都是吳中豪門和富戶。
韓信隨著范增,來到了一家大戶的門前。
門前是一片開闊之地,整齊的停著數輛馬車。大門的正中間上面掛著一個碩大的匾額,上面鐵筆銀鉤的寫著二個金色大字“項府”,大門旁邊立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猙獰的神色讓善府有些肅然之色。
侯在旁邊的一名青衣小童看見范增二人走來,連忙迎了上來,顯然認出了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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