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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渾的,要緊時耍賴翻臉都不在話下,因為挑撥離間這一套,恐怕行不通。長公主奇思妙想,又將這世上的人想得太過聖賢,以為她看不上眼的東西,別人也該看不上眼,殊不知,俗世間正因愚鈍貪婪之人太多,才成就今日任人欺壓宰割的窘迫。”
“那不知國師大人是否看得上眼?”花綰一笑。
“我看不看得上,於大局無礙,倒是殿下之於梁國,不可或缺。殿下屢屢為梁國立下大功勞,想必梁國陛下心裡,對你這位胞妹,十足愛惜才是。貴國陛下與殿下情誼深厚,實在令人羨慕。”
花綰面色不改,嘴裡稱謝。兩人隨即你言我語地閒話起家常來。
人參娃娃抓著容蕭手腕玩她腕上的龍玉,卻在她掌心寫起字來:那皇甫一邊戳破美貌公主離間,一邊又反過去離間別人兄妹感情,這樣顯眼,任誰也不會上當……
容蕭垂著頭,嘴角卻是一勾。
不過——也可能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心機似海的人,往往才容易被這樣顯眼、淺薄的言語困住,然後作繭自縛。
……
……
這個赤甸城,雖是邊城,大概平日接待使臣、官員太多,城不大,驛館卻是不錯。容蕭一行被安置在一處獨院,院子迴廊九曲、流水假山,頗有幾分文人墨客喜好的雅緻。
容蕭保持著原有的作息習慣,只是沒有電腦之類的消遣,往往就要找些別的事情渡過睡前的幾個小時。梁國公主的宴席散得也不算早,到了驛館,大概不過九點左右,容蕭就沒急著進屋,索性沿著院中迴廊散了幾圈步。肚子裡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時,還不見睏意,倒是一直陪在身邊的人參娃娃道了聲睡覺去,一閃身沒了影。容蕭看著路燈下明暗交錯的院子,想象著某一株植物旁邊此刻忽然多出一叢鮮嫩的紅果來,一邊好笑,一邊寥落,呆站了會兒,又在一旁找個地方坐下來,仰頭望著天空發呆。過了許久,慢慢有了睡意,卻不想移動,就靠著廊柱小寐,昏昏沉沉地聽到身後不遠處屋子那邊,殷乙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在同誰說話。片刻之後,腳步聲靠近,殷乙在她身邊矮身,輕喚兩聲。
“是誰?”容蕭不肯睜眼。
“皇甫國師。”
“他來做什麼?”容蕭坐直身體,甩甩頭,找幾分清醒回來,“我不想動。”
“好。”殷乙語聲寵溺,起身離開,很快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件披風。
“你知道我如今用不著這些。”容蕭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卻很是受用地動動身體好更方便讓她為自己蓋上,“好殷乙,你回來可真好。”
殷乙微笑著退開幾步,隱入陰影中,容蕭的目光就落在了仍留在昏暗光線裡的人身上。
“國師大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的表白
��“你倒清閒。”皇甫道,不知何故,語氣中帶著幾分往日沒有的清冷。
��容蕭歪頭靠迴廊柱上,面孔正迎著天際蒙在薄雲中、顯得悶沉沉的月光:“我哪時候不清閒了?國師大人沒有什麼要事的話,不如明日再說。我困得慌。”
��“我有話要問你。”
��“國師請說。”
��皇甫卻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我還不曾想得清楚,不知究竟要問些什麼。”他竟似沒有說謊,眼中浮起幾分迷惘。
��“我該問你是否被人假扮還是該取消你大失往日水準?”容蕭頭也不回,“不過你這樣的心境,總算證明皇甫國師也是個凡塵俗人。”
��“……你以為我困擾的是何事?”皇甫看著她側影,目中又露出先前那樣的肅然,望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和另幾分無法描繪的異樣。
��“四國結盟,我並沒有定要如何的意思。成便成,不成便動武。”容蕭淡淡道,“北魏這邊也一樣。你曾說過,凡間的事情,該天下人自己做主。你的手段法子,到如今我也不能完全認同,不過這句話卻有些感悟——並非一定要與天宮或是什麼強大存在去對抗,但若能使得世間擺脫紛爭、消除國界民族隔閡,長遠來看,確是好事。而且,與其等著哪個野心勃勃的皇帝動手,不如趁著如今我手裡還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由我自己來做。統一天下四個字,可不是四個皇帝變成一個皇帝那樣就算完事,我要真正的大一統,文字、貨幣、政令、法理制度……要東西南北、五湖四海,猶如一國。只是這件事,說來簡單,真正要做,卻比一統天下更難上萬倍,只有放著一步步來走。不過,我既然身在秦國,自然也是要首先為秦國打算,雖然就我個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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