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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他的眼,卻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悵惘,周圍那些刻意掩藏的怪異目光,換做是她,也會覺得寧可不要做超人。
��不遠處一聲驚呼,將發呆的兩人驚醒。發出驚呼的,是先前的探子,正站在馬車邊,像座泥塑。馬車上遮雨的油布被掀開一角,露出下面堆碼整齊的大木箱。結實的箱子平凡無奇,在場人中大概只容蕭還會讚歎木箱上古樸厚重的紋飾,其餘人只看著尋常。其中一個木箱箱蓋向上,露出箱中金光閃耀。
��羅叔面色一凝,目光掃掃眾鏢師,隨後大步上前,又開了幾口木箱,無一例外皆是金錠。他拿起一錠金子察看,隨後臉上表情將許多人剛出口的歡呼扼斷在喉間。
��這麼多的金子,難怪每輛車皆是雙馬,車輪印那樣深。可是打劫的人為什麼卻沒有預想中的歡樂興奮?
��“我便猜是好東西,”先前的探子在一旁嘀咕,“倒不曾想竟是這般好。”
��五辰還劍入鞘,從羅叔手中拿過金錠。容蕭在他身旁看得清楚,金錠的底部深深鐫刻著一個圓形的標識,紋飾中間還有兩個小字。她一時認不出那兩個字是什麼,不過五辰和羅叔的表現看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絕對不單純。
��陰謀是什麼味道?容蕭看著身旁幾人滿臉嗅到陰謀氣息的表情,就聽見羅叔低聲道:“既是官府的東西,為何不派大隊人馬護送,若打了官府旗幟,耗子又豈會傳信回山?”那探子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
��金錠底部的小字是官府的標誌?
��難怪幾人面色不好。搶劫老百姓和搶劫政府,所帶來的危害性,孰輕孰重,再遲鈍的人也明白。不過,面前這一攤子事,總是透著那麼幾分古怪。
��五辰眯眼,手中金錠掂了幾下,目光落在遠處的鏢旗上,若有所思。
��“此地不宜久留。”羅叔當機立斷,“人和車一齊帶回山區,等當家決斷。”
��先派人回山報了信,等到壓著鏢師馬車回到山寨,天色已是很晚。寨中做了準備,搶到大筆金子的訊息被刻意控制在一定的範圍裡,因此除去稍許的緊張氣氛,山寨基本上與它時無二。
��容蕭被五辰送回住所,抱著丟開大半天的圓方鬧騰之餘,腦子裡仍然被之前的種種擠得滿滿,控制不住地去思考整件事情背後的問題,許久之後才驚覺,自己竟然一句如此擔憂山寨的命運。
��應是擔心那些無憂無慮的孩童吧。山寨若是出了事,最可憐的,仍是他們。
��容蕭垂眼,想起離別許多日子的小穆康,心裡翻騰起伏,煩躁不已。
��不知發呆了多久,忽然聽得屋外一陣喧騰,她怔一怔,隨即驚起,幾步開門衝出去。山寨如同往日般只有幾條主要道路兩旁有火把照亮,但或是上午的一陣雨,使得這晚的空氣異常澄淨,月光肆無忌憚地灑下來,除了背光的地方,其餘都是一覽無餘。於是,在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之後,她看見,距離自己住的屋子不遠處開闊地,白天常常是她與孩童們嬉戲的草叢中,正有兩個人影打得不可開交,一黑一白,疏忽來去,交觸時往往聲震如雷,隨之而來的氣流如同狂風,卷著被撕裂的草葉,拍打得身上四周響動不停。
第七十六章 另一個時空的禮物
��“過來。”忽然有人說話,聲音是她熟悉之至。她吃驚扭頭,看見狐狸站在不遠處。旁邊還有一個,籠著件寬大的袍子,是人的模樣,但頭上臉上全是白毛,月光下看來幾分古怪幾分滑稽。瞧見她看自己,那怪人擠眉弄眼,一副怪樣。
��“老猴你沒死啊。”她卻有些開心,挪過去,側頭時撞進狐狸冷得凍死人的眼,不由得心一跳,故作鎮定地開口:“幹嘛?”
��狐狸冷哼不語。
��不過站在狐狸身旁,交戰兩人帶來的風暴似乎再也不會吹打到她臉上身上,感覺到這個,容蕭就自動再往狐狸身邊蹭幾步。
��白冠在這裡,那麼交戰的人又是誰?容蕭念頭才起,那邊兩人已經住手,一前一後走過來。一個是五辰,另一個白衣的身形纖弱,面部正對著月光,五官清秀婉麗。容蕭嗚咽一聲,心情激越之下,什麼都不管地抬步朝著眼中的人撲過去。就要碰到對方的衣襟時,對方忽退一步,低沉的嗓音很不耐丟來一句:“是我。”
��——重衛。
��瞬間冷卻的一口氣,幾乎將她當場憋死。她瞪眼看著對方,果然不見額際的桃花。
��“五將軍怎麼如此不濟事,連個妖怪都打不過了?”身後白冠嘻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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